给他不比砸在夏朝彰的手里强?
心中的愧疚消散,怒火涌了上来。
“你竟然敢对自己的丈夫动手?你知道你犯了什么罪吗?!”
姜氏眼底闪过一抹失望,是了。
她本就该知道,他对自己已是没有感情了,又何必期待他能在乎自己的感受。
“犯了什么罪我不知道,我只知道,你想要我的命。”
不知为何,夏淮安见她这幅样子就来气,好像他这个丈夫很差,差到让她失望透顶似的。
“我从未对你动过手,想着你是女子,应该让着些……”
“呵?让着?你想将我铺子给那庶子,你让什么了?”姜氏的身体颤抖着。
一股怒火,直接涌上脑门,夏淮安抬手就朝着她打去。
只听“啪”的一声脆响,在场的人都呆愣住。
姜氏偏着头,头上的发簪凌乱地挂着,不顾嘴角渗出血,依旧露出自嘲的笑,“你这一巴掌,比那一鞭子还要痛。”
这一巴掌,彻底将她内心的希翼打散。
“哇啊啊啊——!”夏浅浅哭喊着。
该死的渣爹,竟然敢对娘亲下手,诅咒你倒十八辈子霉!
夏朝彰急了,“娘,你怎么样?”
“都怪我,都是我的错,我不应该不把钱给夏梓尔的。”
“爹,我求求你,能不能不要再打娘了!”
夏淮安拧眉,“你这是什么话?说得好像我经常欺负你娘似的!”
“难道不是吗?将庶子当成嫡子宠,哪个主母能受得了,你还要溺死浅浅,上次的一鞭子,这次又是一巴掌,那下次又是什么?是不是一纸休书,将我娘给休了,好给那妾室让位置?”
夏淮安一愣个,这么短的几天内,他竟然伤了菀柠这么多次吗?
胸口就像是块大石压着,喘不上气来。
可是,他做这些事情,都是有原因的。
菀柠生的孩子,一个比一个不中用,而淇儿生的,一个比一个聪颖,他当然会偏向庶子了,不然日后夏侯府交到嫡子的手里,那不就完了。
他没有要溺死浅浅,分明是送走。
上次的一鞭子,他和这次的一巴掌,也是因为他气头上。
说白了,若是她没有说些故意气他的话,他也不会动手。
这都是姜菀柠自己活该。
这般想着,胸口的大石被移开。
他板着脸,挥动着衣摆,“哼!这都是她自己活该!若是她能安分一些,我也不会做这些事。”
“呵呵呵呵,夏淮安没想到你竟然如此会推卸责任,当初我为何没有看出来呢?”姜氏嘲讽地大笑着,眼中满是失望。
推卸责任?
夏淮安觉得她说的话,着实刺耳,“最近你为何处处都不合我心意?”
姜氏理了理发丝,表情淡淡道:“不符合你的心意,那便去找沈淇儿。”
“小心在我这待久了,沾染上晦气。”
夏淮安猛地看向夏浅浅,突然发现,不知何时,那漆黑的眼珠子便一直盯着他看。
好像是在下咒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