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生我不怕死我也不怕被驱逐我怕我的父亲因为失去了我”
“乾力你吼什么吼”
雅间的门,被人暴力的推开,五短身材却一样很是消瘦的中年人走入了房间。
乾劲看着来人有些眼熟,却一时间想不起来这人是谁,只知道眼前这人也应该是乾家的人。
“客人,对不起,对不起”中年人连连点头弯腰,面上挂着赔罪的笑容:“这是我们新来的伙计,他还不是很懂规矩。”
中年人来到乾力身旁,一手扣住他的后颈用力向下压去:“还不给客人赔罪”
乾劲怔怔望着乾力眼中滚动着泪珠连连弯腰道歉的模样,这还是那个跟在我身后的鼻涕虫吗他的做法跟想法有错吗难道真的是我自私错的是我
断风不二拍了拍中年人的肩膀,随手递出了一个金币小声说道:“你先出去吧,这新来的伙计没做错什么,你也别处罚他什么。”
中年人手拿着沉甸甸的金币,眼睛里闪烁着无法理解的疑惑,这些年轻人在干什么这其中的一个年轻人,怎么有点眼熟的感觉
“我我”乾力直起腰看着乾劲:“我怕我离开父亲,我的父亲也会像诚伯伯那样”
诚伯伯父亲乾劲头皮突然一紧,一股寒意传遍全身,皮肤不可控制的起了一层鸡皮疙瘩,眼睛瞪大了急问:“我爸怎么了”
“诚伯伯诚伯伯”乾力抽搐着,抬手用力一抹喷出的鼻涕:“你走后,诚伯伯就因为你的离开受到了牵连。虽然,这不属于诚伯伯破坏家规,可是你走之后,诚伯伯就被降到了诚家的牵马夫”
牵马夫乾劲抬手把乾力拨到一旁,脚下发力纵身跃出窗外,从二楼翻身跳了下去。
断风不二一愣,也顾不上问牵马夫到底是什么,双腿弯曲投身跳出了窗户。
四道身影接连跃出窗户,引得周围路人纷纷侧目惊讶,看着乾劲翻身上马一扬马鞭,在这繁华的闹市区纵马狂奔。
牵马夫牵马夫乾劲脑海中只有乾力最后一句话语,牵马夫这个工作,在乾家也很少有觉醒失败的乾家子弟来做,更多还是会请外面的人来做。
牵马夫,就是负责给血脉战士牵马的工作,自然也要负责帮助血脉战士上马下马,这不只是收入更加微薄那么简单。
上马,下马牵马夫都必须双腿跪地,双手扶住地面弓起后背,任由血脉战士踏着他上马下马。
三年三年了乾劲身体止不住的颤抖着,三年来父亲因为自己的离开,做着牵马夫这件事情,在自己离开之前,父亲应该就能猜到的。
可是他却没有说,他却支持我离开乾家
我不孝啊我连畜生都不如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父亲为我骄傲,可是我却让父亲这三年丧失了所有做人的尊严,那最后一点点的尊严都丢失了。
这一切,这一切都因为我心中的不服,我的自私我口口声声说是为了让父亲为我骄傲,可我却从未想过我走会带给父亲什么
战马狂奔,众人躲闪,乾家那宛如怪兽一样的巨宅彻底出现在了乾劲的眼前,那高高的院门前停着几匹战马,战马的旁边蹲着一个熟悉的身影。
三年,三年的时间乾诚曾经灰白的头发几乎全部变白,那弯曲的后背变得更加弓起,他静静的坐在战马的旁边,看着地上的尘土,脸上却挂着外人无法得知的为何开心的微笑。
“爸”
乾劲翻身从马上纵下,双膝跪地在地面划出两条长痕,一直滑到了乾诚的面前,把头重重的磕在了干净的石板上,泣不成声的喊道:“爸”
s:在我很小的时候,我知道母爱,可我却很少知道父爱。
这并不是父亲不爱我,相反。
父亲的爱从来不会比母亲的爱少。
只是,父亲的爱更加深沉,那种付出更难让人察觉。
随着我的年纪增长,我看着父亲的头发变白,眼角的皱纹越来越多,就连曾经在我看来高不可攀的巨大宽厚的后背,如今也开始弯曲时
在我自己成为父亲后,我才彻底明白了父亲对我的爱时,我发现自己以前的任性,也发现了父亲对我的宽容跟接纳。
我一直想写父爱,那种深沉,为了儿子同样可以付出一切的父爱。
特别是在看了很多小说后,看到主角跟女主角女配角谈情说爱时,我更想要写父爱,这一章或许不是叱咤风云前两百多章最精彩的一章,却是我前两百多章最想写的一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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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第二五三 忍打
第二五三 忍打
热闹的长街,巍峨的巨宅,地上两条足足十几米长的划痕。
耐磨抗打的战士服,在激烈的长长滑行之中,膝盖位置的布匹早已经被彻底磨碎。
在这个还算开阔的巨宅前的空地上,不远处过往的行人,都诧异的看着跪地磕头的乾劲。
一声,一声,一声
脑袋撞击地面如同大鼓被重锤敲击一样的响亮。
乾诚望着地面的笑容突然凝固,脖子里好似装入了钢钎,一点一点,一点的缓缓抬起,看着跪在自己面前额头如敲鼓的年轻人。
一双视力下降很多的眼睛,不得不眯缝起来,探着脖子向前去看这磕头的人。
“乾乾劲”
乾诚脸上凝固的笑容,在一瞬间好似融化的冰雪,那条条深入壕沟的皱纹迅速向四周展开,搭在腿上的双臂颤抖着一点点抬起,去摸眼前扬起头的乾劲。
乾劲,没错是乾劲
乾诚的双臂颤抖的更加剧烈,难道自己又在做梦了这三年来不知道多少次梦到儿子回来,失意的儿子带着勃发的英姿,走出血脉力量觉醒失败的阴影,成为一名真正的战士,再次回到乾家。
粗糙犹如老树皮一样的双手,轻轻捧着乾劲的脸,那真实的触感透过皮肤传来些许的温度。
“爸”
乾劲仰头望着坐在门前栓马石条上的父亲,短短的三年时间,三年时间而已父亲比起三年前,却像是老了整整十岁,岁月仿佛是用刀子凿子,在他脸上留下了一条条深深的壕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