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平日里仗着王二的威势狐假虎威,此刻却双腿发软,好似踩在棉花上,脸色惨白如纸,毫无血色。苏大人端坐在高堂之上,目光如炬,那眼神似能穿透人心,直直地盯着翠娘,威严道:“翠娘,你可知罪?”这一声怒喝,仿若洪钟巨响,震得翠娘肝胆俱裂,吓得瘫软在地,再也支撑不住,如实招供。顺着这得来不易的线索,苏大人迅速部署,很快便将那作恶多端的王二捉拿归案,还江州城一片清朗乾坤。
公堂之上,气氛凝重得仿若铅云压顶,令人窒息。王二被带至堂前,起初还百般抵赖,一双贼眼瞪得溜圆,扯着嗓子喊冤:“大人,小人冤枉啊,定是有人蓄意陷害。”那声音尖锐刺耳,妄图冲破这公堂的威严。苏大人见状,怒拍惊堂木,“啪”的一声巨响,仿若炸雷在堂内爆开,喝道:“大胆王二,事到如今,还敢狡辩,来人,上刑!”衙役们齐声应和,一拥而上,将寒光闪闪、令人胆寒的各种刑具整齐地摆在王二面前,铁链碰撞发出“哗啦哗啦”的声响,更添几分惊悚。
王二见此阵仗,心中发虚,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滚落,可仍逞强嘴硬,牙关紧咬,嘴唇都快被咬出血来,嘴里还嘟囔着含混不清的辩解之词。然而,随着刑罚加身,王二吃痛不过,那股子硬气瞬间消散如烟。他哆哆嗦嗦,好似秋风中的残叶,终于认罪。他哆哆嗦嗦地将自己如何买通翠娘,那偷偷摸摸、心怀鬼胎的交易过程;如何侵犯柳氏,那丧心病狂、令人发指的行径,一五一十地道出,每一个字都似带着他的罪恶烙印。
公堂之下,百姓们听了,义愤填膺,人群像炸开了锅。有的怒目圆睁,紧握双拳,好似要冲上去将王二生吞活剥;有的涨红了脸,破口大骂,咒骂声此起彼伏,汇聚成一片声讨的怒潮。
最终,苏大人宣判:王二犯下强奸罪,罪大恶极,此等恶行天理难容,被判斩立决,以儆效尤;翠娘因助纣为虐,杖责五十,流放三千里,让她在荒蛮之地反省自身罪孽。柳氏的冤屈虽得昭雪,可那狱中惨痛经历,已成为她一生无法磨灭的噩梦,仿若一道深深的伤疤,永远刻在她的心头。
柳氏被无罪释放,走出江州大狱那一刻,外头的阳光刺得她眼睛生疼,久处黑暗的她一时难以适应这耀眼光芒。她仿若重生,却又伤痕累累,身心俱疲。福伯早已等候在狱外,身形在日光下更显佝偻,见柳氏出来,浑浊的双眼瞬间盈满泪水,老泪纵横,那泪水顺着脸上的皱纹蜿蜒而下。他赶忙上前扶住柳氏,声音带着几分哽咽:“少夫人,咱们回家。”
杨家昔日的府邸已被查封,柳氏无处可去,福伯便带着她暂住在自己的破旧小屋。屋内昏暗潮湿,仅有几样破旧的桌椅,可在这艰难时刻,却成了柳氏的避风港。柳氏在福伯的悉心照料下,身体逐渐恢复,可心中的创伤却难以愈合。她时常在深夜惊醒,梦中仍是那狱中恐怖的场景,凄厉的叫声、阴森的牢房,一次次将她拉回痛苦的深渊。
日子一天天过去,柳氏在福伯的鼓励下,重新拾起生活的勇气。她用自己的才情,开班授课,教附近的孩童读书识字。清晨,阳光洒进简陋的学堂,孩子们纯真的笑脸围绕在她身旁,那银铃般的笑声仿若春日暖阳,一点点驱散柳氏心中的阴霾,才渐渐有了消散的迹象。只盼余生,她能有几分安宁,忘却这无尽悲苦,在平凡中寻得一丝慰藉,如同在废墟中绽放的花朵,顽强求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