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儿,老郎中精神十足道,“我得去配一剂驱蚊的药,单纯用一味艾草煮水,效果远远不够。”
何景兰赞同,“不只是防疟疾,被蚊子咬也很讨厌的!”
顾喜喜心头有些隐隐不安。
她知道古代疟疾尚没有特效药,史书中也有记载疟疾大流行的惨状。
可通过血液、母婴传播,致死率很高。
何景兰敏锐地察觉顾喜喜情绪的变化,安慰道,“喜喜别担心,未必就是真的疫病。”
“你没听姜老说么,那个村子里并没有其他人再染上。”
顾喜喜朝她笑了笑,“我没事。”
除了母婴,疟疾并不会人传人。
比起其他在人类之间快速蔓延的传染病,疟疾就要可控多了。
就像老郎中说的,这个病未必会在本地形成大范围传播。
不过顾喜喜还是要防患未然才安心,灭蚊防蚊从自己家做起。
她边盘算着,说,“家里的窗纱该加固了。蚊帐都是新换的,没问题。”
“剩下就是房门口这个漏洞,只有门帘不够严实,必须做几个纱窗门才行。”
夏天屋里热,白天人在屋里紧闭房门,肯定闷热的受不了。
纱窗门就能解决这个问题,既防蚊虫老鼠,又不妨碍通风。
家里还有春天时糊窗纱剩下的料子。
量尺寸、裁木条、钉边框、装合页……
何景兰在旁边给顾喜喜打下手,帮忙扶东西、递东西什么的。
第一个纱窗门即将完成时,张婶踏着夕阳余晖回到了家。
她身上还有淡淡的酒气,晃了晃手中一根枯黄弯折的小苗。
“喜喜,你帮我瞧瞧这个是怎么了?”
顾喜喜抬头望去,“荞麦苗?”
比起她手中正在干的活儿,还是专业对口的东西,让她更加游刃有余。
“这是荞麦的立枯病,通常发生在抽苗之后。”
张婶说,“还真是病了啊。”
“赵媒婆种的荞麦,一片小苗苗突然变成这样了,她看其他的苗苗也渐渐有点泛黄,连声说保不住了,今年恐怕吃不上荞麦面,心焦得很。”
“这顿酒喝着喝着,最后变成我陪她喝闷酒了。”
顾喜喜了然,微笑说,“能治。”
张婶欢喜道,“当真?”
顾喜喜颔首,“除了您手里这种已经没救了,其他的还来得及。”
张婶骄傲道,“我就跟那婆子说,拿给我家喜喜看一眼,兴许不至于绝收。”
顾喜喜低头继续钉钉子,“我之前配的药还有,等会拿一包,您去送给她。”
“兑水就能用,用法用量都写在上面。”
“那赵媒婆会写花名册,应该识字吧?”
张婶笑道,“她跟我一样,不认识几个字。”
“册子是她让村里读过书的人帮忙写的。”
“不过没事儿,她再让那人念给她听就行了。”
张婶还有些酒意,此刻就想找人说说话。
于是她在旁边坐下了,接着叹道,
“赵媒婆最看重那半亩荞麦,本也是有缘故的。”
“成日看她笑呵呵到处给人说媒,哪知她心里也酿了一汪苦酒。”
何景兰很捧场,“哦?种荞麦还有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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