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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很多次这条路,在一声声的命令之下自觉的在岔路的地方找对了位置,并借着微弱的光躲闪着路上容易绊到它们的障碍,忠诚地履行着它们的使命。

身后的追杀声渐渐小了,似乎是那些人没有追上,也可能是追错了路,成禀实也不再象刚才那样慌张,可他依旧不敢稍放慢一些,谁又知道是不是更大的风雨来袭前的宁静,周围的环境这时候也开始映入他的眼帘,待仔细一看,却让他吓了一跳,这不是他来时的路,这是一条近路,一条前面有条河的近路,后来那桥被冲垮了,走的人也几乎没有了,除非是到河边玩耍,如果是白天的话,可以清楚地看到这路上都已经长上了杂草。

踏踏踏踏

一阵清晰的马蹄声在这时候又传入到了成禀实的耳中,这突然出现的声音绝对不是自己这两匹马的,一瞬间,那刚刚平复一些的心又再次提了起来,握在手里的缰绳也同时使劲地抖着,嘴中更是带着颤音喊道:“驾驾。”

终于,马车的速度再次快了起来,成禀实却一点高兴的样子都没有,到前面转过一个弯,下个小坡,面对的就是那条断了桥的河,一股死亡的恐惧不由在他的心中滋生,恍惚中他整个人好象感觉不到周边地一切。只是在不停地想着今天的事情邓主薄和彭师爷阴笑的面孔,老爷那无所谓的态度,一切的一切好象都好象是专门为他设的局,包括这后面的追杀,一定是了,自己已经被他们抛弃了,就因为在新县令身上捞了点好处,自己就要死了,死在一直效忠的人手中。

“不。我不服,我不想死,我要活着,我要报复。”

不甘死去的信念让成禀实大声地喊了出来,那本已显得苍老地身躯,这时候突然爆发出年轻人的力气,手紧紧攥住缰绳,那失去了血色发白的骨节在蒙蒙的月光下好象有一些晶莹,再次让周围的环境进到眼中时。成禀实发现下了坡便是那一处断桥处,一阵无力感刚刚袭来,眼前的景色就让他又觉得陷入了梦中。

微弱的光芒之下,那桥居然,居然好了,直到马车顺利地通过,成禀实还没有从这个奇迹中完全恢复过来,后面的马蹄声也不知在何时消失,一阵阵的兴奋和疲倦地感觉不停地交替,认为自己死里逃生的成禀实喃喃着:

“是了。那桥是好了,修桥补路,修桥补路啊,对,一定是我让那些人修的,善有善报。东莞第一善,我是东莞第一善,老天都保佑我,我没死,他们没追上,哈哈报应来的好快,一定是这样的,以前做的恶事太多了,这老天爷才让他们杀我,报应。现在我是第一善,我不能死啊,我死了谁做善事东莞能做善事的不多了,我行善,行善。”

马车渐渐远去,消失在夜幕之下,刚才那条河的岸边,两匹马上分别坐着一个身材魁梧的人,看着快要散架子的马车离去。又看看桥下那缓缓流淌河水泛起地光,相互看了眼。一个人点点头说道:

“小二哥吩咐一定要好好吓一吓成禀实,这回差不多了吧刚才那么大的喊声,想是被吓够戗,走吧,兜回去看看,他的手下还有没有活口,这次不允许漏了风声。”

另一个人没有说话,直接调转马头,握了握手中的马刀,沿着来路当先飞奔而去,说话的人紧随其后,这一片地方再次恢复了应有的宁静,新修补好地桥上那掩在泥沙下的木头不经意间还会露出一丝嫩绿,只是谁都没有想到,那修个桥和路都要过路费的成禀实,真的就在今夜过后成为了一个善人,不但银场那苦工给的钱高了,还经常带着一众人在东莞县各处走走,哪个地方需要帮助时绝对不会犹豫。

送走了成禀实,这个酒楼后面院子中的邓主薄和彭师爷却没有离开,静静地站在那里,眼睛看着带帽子的人等待着下一步的安排,或许是因为刚才成禀实的影响,整个屋子里面显得有些压抑,某种感觉始终是挥之不去。

“邓斌啊,这段时间你们都被他给安排到外面,是不是一点消息都探听不到了这可不好,应该安排进去几个自己人,或者就让那些现在的衙役帮着监视起来这个县令,毕竟这些衙役是有亲人地。”

漫长的寂静终于在这人说话的时候被打破,虽是没有直接教训邓主薄,言语中的不满却丝毫不留地显露出来。

“老爷,我和彭大哥确实是每天都被安排出去,彭大哥想过这个事情,安排了一个身手不错的人,可惜,上次我吩咐完他事情,他就没了,就象那天县令刚来时安排出去的一个衙役一样,当初我们还以为那是他得罪了别人,现在看来这一切都和这个县令有关,他绝对不会就只带一个书童过来的。”

邓主薄提心吊胆地回着话,并努力地想弯下腰看看老爷的脸色,好判断现在的情况,可惜那个帽子实在是太碍事。

“哦还有这种事情那就算了,那些衙役地家人也就不会那么好动,即便是动了,他们也应该能察觉,那个,听说他让你们把个家的牲畜和东莞

个地方都入了册,还找来不少当地的人帮着计算如何看样子还不错,不知道照他这样来弄,今年的东莞是否真的会好起来”

这个老爷头稍稍抬起了些,此时看着的人应该是彭师爷,只是因帽子遮挡。彭师爷也见不到老爷的表情,听到问话,连忙回道:

“回老爷的话,是,这个县令确实有两下子,断案厉害不说,做起别地事情也不差,听说就这些日子,已经赚了不少的钱。衙门就是用这笔钱来修的,至于他这么安排东莞今年的收成绝对会比往年高,其实哪块地如何种,有经验的人都知道,就是地太杂不好办,他这么一弄,除了和咱们一条心的人那地没被动以外,其他哪怕是大户人家,都不知道被他怎么给说动的。居然同意拿出地并借出牲口,或许是他说的那个最后多出东西分配法子太诱人吧。”

“恩,会断案,能捞钱,还真心地帮着百姓,并想出这样的办法,是个好官啊,可惜,他是朝廷地好官,却不是我们的好官。他太不听话了,明天陈大鼠就能把金子给送去吧这次到要看看你收不收,再推辞,那就不用试了,直接想办法除掉,最好是让他死的合理一些。上面花钱活动活动,我就不信下一个来的县令还能这么厉害。”

这个老爷看来是等不下去了,已经说出最后的底线,邓主薄和彭师爷连忙应是,这时窗户外面传来一个应该是这老爷带来的下属声音:

“老爷,刚才成禀实离去后,派出去在这边打探消息的兄弟突然听到了,成禀实走的方向传来的喊杀声,等到地方发现所有跟着成禀实地人全都被杀,成禀实的马车却不知道去向。那附近打更的老者也在不久后发现,应该已经报官了。”

“什么成禀实的人被杀了他的马车却没在那里,这难道说有人绑架他不对,那会是什么今天晚上的事情可真多啊,啊今天晚上坏了,上当了,成禀实果真是冤枉的,这是那个县令下的套啊,快。马上派人去骑快马到那成桥村,告诉成禀实。我是相信他的。”

这个老爷听了消息一阵的分析,猛然发现不对地地方了,好象是受到了什么打击,懊恼地跺了下脚,吩咐着外面的人快去补救,这一下把旁边的邓主薄和彭师爷给吓够戗,从来没有看到过老爷如此模样,隐约中觉得事情有些不对,相互看了眼,同时点头表示出心中所想。

这老爷命令人离开,转过头看向邓主薄二人告诫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