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种蠢猪?还敢妄称无敌?哈哈哈……”。
“真他娘的怂货,要是俺,俺便去找坨屎,一头撞死……”。
“世间无敌?这小儿是蠢的无敌吧?……”。
“咱家主公的阎罗弓,连珠弹,火炮,那才真是世间无敌,就这种杂碎?脸呢?哈哈哈……”。
“哈哈哈……你们瞧,那孙子,像不像一只蠢鸭?”
“分明像是咱们主公耍弄的一只猴孙,朝廷真是无人可用了吧?竟派了个这般的傻货出来?真他娘的笑死人……”。
“喂!姓吕的小儿,赶紧把脸夹到裤裆里,滚回家找你阿娘吃奶吧,免得稍后打起来,吓得尿了裤子……”。
“哈哈……吕家小儿,你是他娘的想来笑死你家爷爷们的吧?”
“李!胤!安敢辱我?我要你的命!”吕奉先气的眼睛都红了,浑身打颤,怒吼一声:“神策军,准备冲阵!”
“谁敢?本宫有监国之权,神策军唯有本宫才能号令,吕奉先,你私自集结神策军,是想死不成?”突然一声娇嗔,自宁王军后响起,宁王军自动让开一条通路,从中间向前驶来两驾马车,直接走到阵前,一字排开。中间车上,如花美眷李令月,身披一袭淡紫色狐皮大氅,更将本就花容月貌的她,衬的千娇百媚。此时的李令月,脸上明显胖了些,更添几分丰腴美感,正一手高举着一枚令牌
“神策军听令,就地解散,各归原属。没有本宫监国令,不许私自集结。”李令月朗声大喝。
“哗啦”一声,吕奉先身后一万神策军,齐齐一手紧握手中兵刃,一手环抱胸前,单膝跪地,动作还真是整齐划一,极有视觉冲击。
“神策军谨遵监国公主令!”所有神策军齐声高呼应令,然后齐齐起身,四散而去,瞬间便走了个干净。
“站住!朕命你们站在原地!”城门楼上,隆德皇大声呐喊。
“陛下恕罪,神策军只听令于监国令牌!休说陛下,即便是先皇在世,我等也不能违抗大长公主手中令牌。”有走的慢的神策军,当即朝城墙上大声回答。
“你们……李令月……你是想要我大唐江山,断送在李胤之手么?”隆德皇愤怒的大喝。
“哼!李昶!胤郎已说的明白,我等只想进京为老镇国公发丧送葬,祭典苒儿,处置劫杀云芮的凶徒,然后回府过年。胤郎根本就无心造反,也不稀罕你那视之如命的皇位。分明是你,是你心胸狭隘,嫉贤妒能!是你昏庸无能又刚愎自用,是你双目蒙尘,不辩忠奸。若非你重用奸佞,我大唐朝廷何致如今这般威信全无?何致诸侯无人肯朝?又何致天下如此纷扰?若非你假仁假义假圣明,偏听偏信偏逆子,李莙如何会那般禽兽不如?李苕又如何会那般狼子野心?李苒又怎会横死?苒儿的死,全都怪你,若是这大唐江山,祖宗基业就此崩塌,也全都因你而成!我看你有何面目,去见先皇于地下!你……就不配当这个皇帝!”李令月当众大声斥责,竟然将隆德皇骂的一文不值。
“你……胡说!朕用高廉和沈兴元,不过是行帝王道,取制衡之术!朕是溺爱诸皇子多了些,可,他们是朕的孩子,朕为人父,爱护子嗣……”。
“呸!少在那里惺惺作态!大唐皇帝,你不觉得自己很虚伪么?恶心!”李云芮啪的甩开车帘,从车厢钻出,直接站在了李令月身侧,双目含泪,高声怒斥。
“云……云芮……?我儿无恙……朕……”。
“住口!当日赫丘城,你派人劫杀于我时,可曾还记得我是你的儿?若飞胤郎拼尽内力相救,当日,我就已经死在了赫丘城!从你下令派人劫杀我那一刻,你我父女之情便已然被你亲手扯断!从我被劫杀重伤几近身死那一刻,你的长女,便已经被你派的刺客杀死!如今,我这条命,是胤郎救回来的,是我家夫君给的妾身这条性命!如今,我可不是你的长公主女儿,我只是李云芮,北疆宁王府二公子李胤之妾!大唐皇帝,收起你那假仁假义,令人作呕的神态,虎毒尚且不食子,你呢?若非你优柔寡断,处事不明,大哥怎会数次遭人暗算?又怎会横死刺客刀下?若是你肯纳忠言,将李苕李莙一直禁足,悉心调教,又如何会生出如今这些变故?少打那些爱护子嗣的幌子,你……才是天底下,最自私,最虚伪,最让人恶心的人,你就不该有子女!呸!”
李云芮一边大声斥责,一边热泪长流,自赫丘城遇刺,她心里实在积压了太多的委屈,今日阵前见到皇帝,真是又恨又屈,不吐不快。
“胡闹!谁让你们来的?外边风大,小心受了凉气,肚子里的孩子又得闹腾,还不赶紧坐回车里去?”
“胤郎……”。李令月知道,他虽看似训斥的严厉,其实心里是爱护她们,他不想忍让她们左右为难,之前可是特意交代过,要女眷们好好待在军帐里,不许出来的。
“胤什么郎?再不老老实实滚回军帐里养着,回头为夫可不饶你们!还不给我赶紧滚回去?”李胤瞪了一眼李令月和李云芮。然后大声指着车旁跟随的几名侍女,
“腮红,峨眉,若烟、若雨,还不快好好侍奉着你们王妃回去?这个月的月例银子,甭想再要了!混账东西,要你们好好伺候,结果给伺候到阵前来了?要你们何用?”李胤狠狠喝骂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