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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不惜。

这世间,只有偏执狂才能把事做好,不是吗

投入的真情实感的歌声最能打动人,沧月用不算好的嗓音加上最真挚的情感,完美地表达出了这首歌的意境。

一曲歌罢,所有人都还沉浸在沧月那悲凉而又豪迈的歌声里,久久地品味着那种求不得的无奈与心痛。

又过了良久,罗波才长呼了一口气,压低了声音道:“嘿这就是你的个性吗”

罗兰背过身子,悄悄抹掉不知何时淌出来的泪水,扁扁嘴,不屑地道:“这算什么一个大男人,就知道情情爱爱的,一点志气都没有,想当初,多伦加入时唱的可是矮人部落的战歌战神之怒呢”话虽如此,她投向沧月的目光中,却多了许多从前从未有过的东西。

多伦听到罗兰提到自己,有些不好意思地说:“俺是个粗人,不懂唱歌,俺当初唱的战神之怒纯粹是瞎吼的,但是俺听了狄更斯兄弟的歌,只有一个感觉,那就是俺的歌比他唱得差太远了。狄更斯的歌听得俺心里酸酸的,好像又想起了俺小时最喜欢的村里最漂亮的姑娘的翠花”

格莱特沉吟道:“狄更斯啊,虽然你的歌唱得的确非常好,但是作为你的团长,我还是想提醒你一句,在这乱世之中,男儿当有大志向,大抱负,沉溺情爱对你没有太大好处。更何况,我们这些佣兵,能不能看到明天的太阳都是个问题,有些东西对我们而言是奢侈品,承担不起的。”

沧月笑了笑,无所谓地道:“我当然知道,只不过,我就这么点追求而已。其它的事情,顺手做一做就可以了。大志向,大抱负什么的我并不是特别感兴趣。”

格莱特高深莫测地笑了笑:“话是这样说,可是人们在大多数情况下,都是身不由己的。你不想站在历史的峰口,可是历史却硬生生把你往浪尖上推,你能怎么办”

沧月心中一凛,格莱特话中有话,究竟是什么意思刚想问个清楚,格莱特却摆了摆手,“不早了,大家休息吧,明天一早还要赶路。汉森,你第一个守夜,两小时后叫醒我。”说完裹着毯子靠在背后的树桩上,闭上两眼睡了起来。

佣兵团众人互道晚安,除了第一个守夜的汉森,也都先后睡了过去。沧月心中诸多疑问,实在难以入睡,翻来覆去小半个钟头,终于忍不住坐了起来,轻手轻脚地走到汉森身旁,和他并肩坐在火堆前。

“兄弟,这么晚了,怎么还不睡明天可是要赶一天的路呢”汉森冲沧月友善地笑笑,肌肉男虽然一身横肉非常恐怖,但笑起来的样子还是很和蔼的,给人非常亲切的感觉。

沧月看了看周围熟睡的人,格莱特和多伦已经发出了有规律的呼噜声,看样子走了一天,所有人都累坏了。

“汉森,我想问你一个问题,团长他是不是很厉害”沧月现在的本事,基本上已经可以看出一个人实力的深浅,但对于格莱特,他却总有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格莱特的实力就摆在这里,一眼看去,天空剑士级的高手,在如今这个圣域高手满地走,次圣域高手不如狗的时代,他这种实力实在算不得什么。但沧月总觉得他并没有完全看透格莱特,格莱特好像还隐藏了许多东西没被他发现。沧月甚至觉得,他根本无法看清格莱特的真实实力,他所看到的,只是格莱特故意表露出来的一小部分。

“团长啊”汉森沉吟着,寻思着怎么说才好:“团长真的非常厉害啊。他可以不借助任何手段就判断出一个人说的话是真话还是假话,还可以轻易看穿任何陷阱和埋伏,他甚至可以凭风中的血腥味判断一场战斗的规模和惨烈程度总之他好像什么都知道,没有任何事情能瞒过他,我们大家都很佩服他。”

沧月想了想,又问:“团长曾经当过兵吗”

汉森摇了摇头:“不知道,我加入佣兵团也才三年,团长从不提他的过去,我们也不敢问。知道团长过去的,可能只有副团长一个人,不过副团长也从来不说。”

沧月寻思着,据汉森所说,格莱特的能力非常全面,像不借助任何手段判断说话的真假这个技能,军队里少数资深刑讯专家才具备。而看破陷阱、凭血腥味判断战场的技能则是非常优秀的侦察兵的技能。如果真如汉森所说,格莱特什么都懂,那么格莱特的身份就不只是一个佣兵团长这么简单了。即使在军队里,各项技能都很全面的军人也少得可怜,而这样的军人大多被军队当成宝贝藏起来,只有执行特殊任务时才用上,颇似沧月前世呆过两千多年的地球军队中的特种兵。

令沧月非常奇怪的是,汉森好像非常信任他,把什么事情都跟他说。而格莱特现在虽然睡着了沧月不认为格莱特没有听到他和汉森的对话,却没有起来阻止。结合格莱特睡前对沧月说的那句高深莫测的话,虽然对格莱特了解更多了,但沧月感觉自己对格莱特的印象反而越来越模糊了。

沧月现在对这个佣兵团,对格莱特这个人是越来越感兴趣了。

“和这样的人玩,应该是一件很有意思的事。”沧月心想。

亚兰古斯大陆东面的暴虐之洋。

海水现在是墨蓝色的,无数大大小小的旋涡潜伏在洋面下,空中的墨黑的乌云层压得很低,空气窒闷而潮湿,一艘长达五十公尺的巨大海船现在正行驶在这台风将起的洋面上。

风帆早已降下,几根光秃秃的桅杆笔直地指向天空,最高的桅杆上站着一个人。他上身穿着一件黑色的紧身衣,胸口绣着几朵血浪,一掌宽的丝质腰带正中有一颗深绿色的宝石,下身穿一条黑色的长裤,光着两只脚。一阵风吹过,卷起他那齐肩的火红色卷发,他的身体在风中挺得笔直,晃都不晃一下。

桅杆下也站着一个人,他精赤着上身,身材略显单薄,一头齐耳的黑发梳理得整整齐齐,此刻他正抬头看着站在桅杆上的男子,满脸的无奈。

“老大,要起风了,你还不下来,站这么高想当避雷针吗”桅杆下的男子冲着上面喊道。

桅杆上的红发男子张开双臂,满脸的陶醉:“难道你不觉得我迎风而立的样子实在是非常的帅吗”

桅杆下的黑发男子彻底无语:“老大,整个海洋上现在只有我们两个人,就算你帅得惨不忍睹,有谁能看到啊”

“这大海可以看到,这天空可以看到,还有这呼啸而来的风可以看到”红发男子继续陶醉:“我的帅,会被整个天空和海洋所见证,我不需要世俗人庸俗的目光来注视,啊,让我更帅些吧”

黑发男子沉默了,他知道再怎么说也不能劝动上面那个已经出现轻微精神分裂的红发男子了。事实上,如果不是他较为年长的话,现在在上面发疯的就应该是他了。

自从十一月中旬出海,他们两个人已经在暴虐之洋上飘荡足有四个多月了。这四个多月来,别说一块陆地,就连一个小岛都没看到过。整天目之所及,就是一片无边无际的大海,和头顶上时而蔚蓝,时而乌黑的天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