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是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
半晌,曾雪琪扬起俏脸,秀眉微蹙,轻声道:“萧哥,没有弄错吧”
萧宏愣了一下,停下脚步,诧异地道:“什么”
“我是说”曾雪琪拿手抵住尖尖的下颌,欲言又止地道:“他好像不是什么重要人物,倒像是个很有趣的家伙。”
“怎么说”萧宏心里一沉,转过身子,神色复杂地望着曾雪琪,街灯照射下,那张俏丽的面庞,泛着柔和的光晕,愈发显得白嫩迷人,妩媚多姿。
曾雪琪摇了摇头,微笑道:“说不出来,不过,和他接触,好像全无压力。”
“啊,他应该很快就离开了吧”话音出口,感觉酸溜溜的,萧宏暗自叹了口气,目光落在不远处的花店,临时起意,微笑道:“雪琪,等等,我去去就来。”
说罢,他不由分说地走了过去,进了花店,挑出一束火红的玫瑰,交款后,走出店门,举目四望,却没有发现曾雪琪的身影。
萧宏忙捧着鲜花,一路小跑,奔到街头的拐角处,却见曾雪琪站在一部自动取款机前,正在踱着步子,那张俏丽的面颊上,满是愁容,他忙走过去,递过鲜花,轻声道:“雪琪,怎么了”
“没什么。”曾雪琪叹了口气,把鲜花拿到鼻端,嗅了嗅,展颜笑道:“谢谢你,萧哥。”
“应该的。”萧宏苦涩地一笑,把手背在身后,眺望着远处的灯火,半开玩笑地道:“雪琪,你今晚好反常,该不是红鸾星动,一见钟情了吧”
“哪有,别多想了”曾雪琪抿嘴一笑,又蹙起秀眉,轻声道:“萧哥,如果换做你,会轻易相信一个陌生人的话,为了帮助她,送出七十万巨款吗”
萧宏愣了一下,摇头道:“不会,那不是傻子吗”
曾雪琪也点点头,满怀心事地道:“是啊,真是个有钱的傻子”
萧宏意识到了什么,吃惊地道:“他不会是”
曾雪琪忽然一笑,摇头道:“没有,萧哥,你别胡思乱想了”
“那就好。”萧宏隐隐有些失落,望着怀抱鲜花的佳人,轻声道:“雪琪,有件事情,想和你说一下。”
“萧哥,别急,让我再想想。”曾雪琪有些慌乱了,走到路边,招手叫了辆出租车,回头笑道:“我打车回去吧,你还有任务,就不必送了。”
萧宏站在路边,摆了摆手,有些尴尬地道:“也好,那你注意安全。”
曾雪琪打开车门,坐了进去,又把头探出窗外,轻声道:“萧哥,那人叫什么名字”
萧宏叹了口气,懊恼地道:“王思宇”
“知道了,拜拜”曾雪琪摆了下手,摇上车窗,就转过头,小声地道:“师傅,把车子开到中心花园广场,兜五十圈,再去警察公寓。”
“啊”出租车司机呆了一呆,把车子开走,迷惑不解地道:“小姐,你怎么了”
曾雪琪摆摆手,蹙眉道:“别问了,师傅,你只管开车,我付三倍的车钱”
“好,没问题,不就是兜圈子么,五十圈不够,我再额外赠送您二十圈”出租车司机满脸堆笑,脚下一踩油门,车子屁股后面冒出两股浓烟,嗖地蹿了出去。
“这叫什么事儿啊”萧宏站在原地,望着出租车消失在长街的尽头,才跺了下脚,摇头离开,向相反的方向走去。
半晌,街边阴暗的角落里,才闪出一个人影,保卫干部张成江摘下墨镜,拿手抹了下前额,自言自语地道:“虽然感觉很奇怪,不过还好,一切都在监控之中”
十几分钟后,出租车来到中心花园广场,兜起了圈子,曾雪琪伸出纤白的手指,将玫瑰花瓣一片片地摘下,丢出车外,口中念念有词:“还钱,不还;还回去,坚决不还;不还是不对的,傻瓜才还呢;他是傻瓜,本大小姐才不是;不义之财不可取,不取白不取;要么先还一半傻瓜,一半也是三十多万呢”
当车子转了六十九圈时,火红的玫瑰花上只剩下两片,曾雪琪迟疑了下,把两片花瓣一并摘下来,丢到窗外,喃喃地道:“别急,让我再想想,本公主倒不是贪财,就是有些舍不得。”
“神经”出租车司机翻了下白眼,就打着方向盘,将车子驶向警察公寓方向。
回到家里,曾雪琪洗过澡,裹着浴巾出来,迫不及待地回到卧室,拉了椅子坐下,打开面前的电脑,伸出白嫩的双手,在键盘里敲了王思宇三个字,按了回车键,很快,点开一条带着照片的履历表。
曾雪琪眼睛一亮,蹙眉看了半晌,才轻舒了口气,跷起一双诱惑十足的玉腿,晃动着身子,悠然道:“喔,省委常委,省委组织部长,果然是重要人物,帅哥,你出手这么大方,不会是看上小女子了吧”
“阿嚏”明珠宾馆的房间里,王思宇打了个响亮的喷嚏,他拿手揉着发酸的鼻梁,望着众人,抱肩道:“好了,既然没有查出结果,就不要为这件事情分心了,回头我和省公安厅的领导打个招呼,交给他们调查吧,咱们还是按照既定计划进行,大家早点回去休息,明天会很忙”
“好的,部长”沙发上的三人点点头,都站了起来,办公室主任冯金生和秘书欧阳吉安先行离开,保卫干部张成江却没有离开,而是把刚才的事情讲了一遍,谨慎地道:“部长,那两人一直在跟踪咱们,其中,那个男人还住在对面的房间,我觉得,应该对两人展开调查”
王思宇走到沙发边坐下,喝了口茶水,思索着道:“不必了,也许是巧合。”
“部长,不能大意啊”张成江有些急了,焦虑地道:“反正,明天我要跟着您,不能让您出现半点意外,否则,我就是严重失职,没法向领导交代”
王思宇淡淡一笑,摆手道:“成江,别担心,有什么事情,咱们可以电话联系。”
“部长”张成江还要坚持,可见了王思宇的表情,就知道不能勉强,只好把后半句话咽了回去,有些无奈地点点头,起身告辞。
他回到房间,还是觉得应该有所动作,就拿出签字笔,写了张字条,走到对面的房间,把纸条丢在门下,用脚尖捅了进去,这才松了口气,如释重负地返回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