吕飞体内五大穴池斗气,如同熔岩到达了火山口,喷薄而出,“吼”吕飞狼嚎着直冲唐耀。
唐耀一如上次一样,双手交叉抱在胸前,侧过脸,斜视着吕飞。唐耀这个动作是学他父亲,这动作叫摩云金翅。
吕飞拳已至,唐耀犹如金鹏展翅,一手化去劲风继而抓拳,一手去提吕飞束腰。
这样的场景犹如第一次交战,吕飞被打的狗一样,可是,可是,可是。
“风,大风”预备役战士口号嘎然而止,大家静静的看着眼前的一幕。
唐耀单手抓着吕飞的拳头,自己的身体在缓缓的向下垂落。唐耀只觉得自己一下子掉入无底深渊,想叫救命,可怎么也发不出声。那种面对死亡的无助,是那么让人窒息。
唐耀在光线射入瞳孔的最后一秒时,心已如灰烬。
吕飞的斗气力量让唐耀死的不明不白,如果是出拳,那唐耀就算死也要被斗气震伤而弹飞,可如今却像烂泥一样瘫软在吕飞面前。
“唐耀”切拉洛怒吼的跑着过去。
吕飞缓缓抬起头,目光呆滞的看这切拉洛。
“放开他,快放开他”切拉洛拼命的喊着,“醒醒啊,醒醒,唐耀”
吕飞另一只手抹去唐耀紧紧抓着的手,然后低着头踉踉跄跄的走向大门。
此时,唐耀昏迷不醒,切拉洛感到天已经塌了,唐耀的父亲巴贝尔伯爵将唯一的儿子教给自己好好管教,现在却切拉洛不敢去想。
吕飞在逼近大门,门口的预备役战士缓缓的向后,吕飞进一步,他们退一步,没人敢冲上去,面前这个魔鬼很变态,很魔鬼,唐耀都挂了,我们没必要和他斗每个人都这样想着。
“让开,都让开,让他走”切拉洛缓缓扭过头来,对着吕飞的背影喊着。
切拉洛刚刚摸着唐耀的脉息,一丝游离的斗气都没有,哪怕一个零星点都没有,一切真相都明了。
当今这个大陆上,估计没有一个人的斗气是没有属性的,切拉洛帮吕飞开启五大斗气穴池时就没有去探测一下吕飞的斗气穴池属性,开启完后,切拉洛火属性的斗气有一点点残留在吕飞的穴池内,可是吕飞本不是这个大陆上的人,所以穴池就没有属性,就是这么的巧合,理所当然火属性斗气在吕飞穴池内根本无法存留,所以导致吕飞整个犹如架在火上烤,疼痛欲裂。继而发狂,一直在吸收着其他人的斗气,让体内的斗气不断中和,以至调节到平衡状态没有属性
切拉洛此时知道,只能让吕飞走,不然他不停的吸着人的斗气,没完没了,这么多战士就要成为陪葬品,而切拉洛自己如何向他们的父母交代
切拉洛悔恨当时怎么想的,怎么会去给一个奴隶打开斗气穴池,然后铸成大错,很显然这样的错,都是自己一手导演的。切拉洛恨的牙齿咯咯作响。
009不逃等死
日出,切拉洛终于到了南楚部落自治区的中心城市南楚城。进城之前,就着溪水洗了一把脸,水中的人儿,皮肤憔悴,满眼红丝,面容平静。南楚城的繁华富丽远非刚刚的采石场所能比拟,难得来一次,可是切拉洛却没有心情去欣赏这一切,因为一件关系到自己生死的事要去面对。走在熙熙攘攘的大街上,和前后左右那些衣冠华丽、外貌潇洒的南楚城市民比较起来,切拉洛穿着一身打着补丁的布衣是那么的寒酸和不起眼。每当有人对切拉洛这个乡下人投来惊异的一瞥时,切拉洛只能耷拉着脑袋向前走去。
伯爵府切拉洛刚一迈进伯爵府大门就把他给惊呆了。切拉洛虽然是预备役的士官长,但向他这样的士官长别说是在洛丹伦就是这南楚自治区,也是多如牛毛,要不是巴贝尔伯爵一心想让儿子早日成材,才安排在了一向训练得法的切拉洛手下,不然以切拉洛这样的身份,根本不会和伯爵攀上半毛钱关系。
今日一见真让他是大开眼界。三进高堂大厦,左右走廊,中间带花池与假山,另有一条中间通道,两侧花园相互辉映,好象后面还有一个大花园,好不气派。下人领着切拉洛一路走来,从进大门到正堂,他们足足走了半支香的时间,估计和皇宫相比也就只差那份威严了。
到了正堂门外,切拉洛咬了咬牙,不管了,反正是死,想再多也是折磨自己。
“哎呀,切拉洛士官长,来啊上茶”巴贝尔伯爵虽然有些老迈但精神奕奕,气色红润。
“见过巴贝尔大人”切拉洛本来想好了,见面就直接一股脑儿的把事情都说完,可是见到巴贝尔,如鲠在喉再多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了。
“哈哈,请,请吃茶”巴贝尔举止尽显伯爵风范。
切拉洛磨蹭了半天,啜了一小口茶,夸道:“大人的府第真是世间难寻啊我想在我们洛丹伦国里,除皇宫外就找不到二家您这样的毫宅了吧真让人羡慕。”
巴贝尔见切拉洛夸奖之言喜形如外,心里也特别高兴与自豪,他心中的虚荣心也得到了别人的肯定。
“哪里哪里士官长见笑了,寒舍只是多了几片瓦而已。最多的瓦片也只是身外之物,自己生不带来,死不带去,夜眠不过八尺,又有什么可羡慕的啊”巴贝尔故作谦虚地说道。
切拉洛听巴贝尔这样一说,心里更加尊重巴贝尔了,同时那憋在心里的话让他诚惶诚恐,坐立不安。
言谈之中切拉洛几欲说出唐耀的事情,可是巴贝尔却一直在和他扯着其他事情。切拉洛时不时的抹去额头上的薄汗。
“切拉洛军士长身体不舒服吗”巴贝尔侧过脸对着切拉洛说话。
“额还好,咳咳大人请放心”切拉洛恭恭敬敬的答话。
“你过来点,我有话说”巴贝尔转过身来,向罗铁招了招手。
切拉洛探出头去,把耳朵贴了过去。巴贝尔嘴靠着切拉洛耳朵,一切都显得那么的自然,此时的切拉洛忐忑的心也平静了些许。如同刚沏的茶,茶叶开始缓缓的沉向杯底。
猛地,“唰”一声,极其的轻微,巴贝尔嘴里吐出一个旁人如果不仔细看,根本看不出的银针,银针在切拉洛还没有说出一句话的时候已经从左耳这边刺穿过去,瞬间刺穿鼓膜,银针前端已经从右耳耳洞穿出,然后银针又收回到巴贝尔的嘴里,舌头一卷,银针便像魔术般消失,这个过程快到眨眼之间。
“额为什么”切拉洛歪过身来,痛苦的捂住自己双耳。双眼暴突,通红透血,却又一脸的不甘。
“原本以为你会将你和吕飞的头颅一并送来谢罪,没想到,哎,让我失望了”巴贝尔轻轻的磕着茶杯盖子,悠闲的啜着茶,仿佛什么事情都未发生。
切拉洛忍住剧痛想在说些什么,可是发现整个身体都已经麻痹,张大的嘴巴只能挣扎的吸入微薄的空气。
渐渐的,切拉洛眼前开始发黑,一点,扩散,黑暗最终将他吞噬,切拉洛的身躯一个后仰,深深的躺在椅子上,张着嘴,等血红的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