晶如一边数落他,一边干这种事情。而且忏悔词他也没背熟,常常念了上句,忘了下句,需要记忆力强悍的蔡曦仪提醒。所以擦了没一会儿,他就找个藉口,让蔡曦仪去擦。
谁知,由于他一直催促,小女生心中发急,使的力稍微大了一点点,居然擦下一块包金
金佛通常不可能完全由金属制成,一般只是用贵金属镀上一层,考究些的,就在外面包一层厚的,现在这座观音像就是如此。包金与本体结合紧密,普通人绝无可能擦下,因此从未出现“故障”,然而无巧不巧,今日碰上这位力大无穷的小女生,观音像终于遭劫了。
蔡曦仪满脸焦急,鱼翔也苦笑不止,擦拭神像变成了破坏神像,这可如何是好偶尔一瞥间,他发现包金掉落处好像有些异样,但此时他没空细究,急匆匆让蔡曦仪把掉下的包金按上去。
以蔡曦仪的大力,如此柔软的金属,在她恐怖的压力下,想必能在裂缝处粘合。
他的想法没错,确实粘住了,只是那里同时也凹了下去。
鱼翔两人慌慌张张逃离大殿,与众人打了声招呼,然后带上秦晶如,急急向天梯站点跑去,说是他们心急学业,要赶回去上课。
那些知客僧不由大点其头,连连称赞他们好学的精神,并以此教育小和尚,让他们向鱼翔叔叔这个好榜样学习,刻苦向学,努力不辍,长大以后,争取做个为人民服务的好和尚。当然,在他们心中,“人民”这两个字或许该换成“女施主”才对,不过这个问题是不能说出来的。
当鱼翔三人赶到空间城的光明广场时,已经快到上课时间了。两位女生自去准备,鱼翔由于与她们不在同一班上,而第一堂课据说是全班会议,让整个班级的同学互相认识一下,所以鱼翔不能再与她们同行。
一年一班预定集合的教室,就在大门不远处一栋红砖砌成的教学楼中。大楼不高,造型完全复古,外墙布满绿色的爬山虎藤蔓。
鱼翔穿著僧袍,一副不伦不类的模样,怀著忐忑不安的心情,缓缓步入教学楼。他不知道,林星语再次见到自己时,会是怎样一副表情或许会暗恨他逃脱
吩咐锅巴自个儿去闲逛,他走入教室。林星语还没到,那些女生一个个奇怪地看著他,有兴奋、有鄙夷、有同情、有漠视还有兴高采烈与他打招呼的,因为他现在实在太有名了。
鱼翔微笑著还礼,装出人畜无害的表情,就像一名温文尔雅的年轻僧侣。在摆出这种姿态时,他确实称得上一个潇洒的小帅哥,某些问题女孩还对他吹起了口哨,让他几乎产生错觉,似乎性别在这一刻发生错位,他是美女,而那些吹口哨的女生却成了小混混。
其实从基础教育开始,班级就只是一个编制代号,随著选修的科目不同,他与这些同班同学或许再也碰不到一起,所以他并不在乎她们的眼光,流氓也好,淫棍也罢,随她们怎么想吧
不过,那几位吹口哨的女生倒是颇有几分姿色,或许她们自恃美丽,才敢在光天化日之下,尽情展露自我,通过这种方式来表现自己的存在。不像另几个露出鄙夷之色的女人,明明长得跟个大恐龙似的,还假装清高。
为了顺应这些小美人的心意,鱼翔装成害羞的大姑娘,向她们抛了个恶心的“媚眼”,然后低下头,假扮文静小白脸。这立即引来一片娇笑声,那几名女生更加兴奋了,有一个胆子特别大的,还跑过来搂住他脖子,挺起丰满的胸脯,不停摩擦他的胳膊,想看他脸红的模样。
这个动作,顿时让他的朝天一棍再次发威。他那里本来就没恢复正常,生理反应一来,自然更加不堪,这让他紧张无比,生怕被人看出破绽。
可惜,世事总是不遂人意。
在他担心忧虑时,林星语身穿一身简洁的黑色通勤装,犹如微风拂过,轻轻步入了教室。这时的她看起来完全是另一种味道,完美的脸庞充满知性,通勤装丝毫未减低她的美丽,反而使她看起来精神不少,更加雅致高洁。
林星语第一眼就发现了他,对于他的出现,她并没惊讶,看来定是杭昭月对她通报过了。林星语的神色似笑非笑,让鱼翔完全不知她在想些什么。
看著在鱼翔身上蹭来蹭去的那个女生,她忽然微笑开口:“同学们,我们班有一位男性加盟,大家想必都已经知道了,但大家知不知道,他刚刚罹患了一种奇怪的疾病”
此言一出,教室中闹哄哄的气氛为之一凝,所有人都看向鱼翔。
林星语接著笑道:“这种病说出来不太名誉,说的人实在难以启齿,但是为了大家好,作为一名合格的教师,我还是得宣布自己知道的第一手情报。那位同学,请你自重,不要再接近他了,万一你感染病菌,我也要负一定责任。告诉大家吧,这种不名誉的疾病与生育有关,大家想必能够自己联想了。”
此言一出,整个教室一片大哗。
“原来这个流氓得了性病”
“天啊还好我没去碰他,真恶心”
“怪不得说他淫棍,原来这是真的”
一片喧闹声中,那个搂住鱼翔脖子的女生,像被蛇咬了一口似的,啊的一声叫了出来,声音尖锐刺耳,简直让鱼翔眩晕。
“你你居然有性病”丰满的女生咬牙切齿望向鱼翔下体,然后她就见到了朝天一棍。
“啊”这一回,她是捂著自己的脸庞叫出来的,声音高亢入云。
本来在僧袍遮掩下,那里即使高高昂起,也不是很显眼,但如果是有心人仔细观察,还是能明显看出异样。
随著这声尖叫,所有位子靠近鱼翔的女生都探头来看,接著她们彷佛见鬼一般,一个个脸色苍白,离开原座位,坐到教室的角落中,就像躲避瘟神。
没过多久,鱼翔身边清出一大片空间,距离他最近的女生,也在七八米开外,面带恐惧地看著他。
茫然失措的不良青年,左右看了看那些鄙夷与惊恐交杂的脸庞,又下意识地看向林星语,完全愣住了。周围的尖叫声他已充耳不闻,似乎整个人沉入了一种可怕的静默中。
鱼翔不知自己是怎么离开教室的,等到他清醒过来时,人已经站在学校大门口,一个声音叫住了他:“喂鱼兄,鱼兄”
会这么叫鱼翔的人,好像只有一个,就是鸿铭研究会的主席李平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