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想”叶玮珊也拉了赖一心一把,嗔说:“你想一个人先上去试试啊”
“呃”赖一心不禁干笑说:“想想而已。”
一个个都这么累人叶玮珊看看赖一心又看看沈洛年,发现自己正一手拉着一人,她微微一怔,有点慌张地松手低声说:“反正你们都别冲动。”
沈洛年冷静下来之后,仔细地打量对方妖炁说:“在这儿,刑天似乎弱了一点。”
“难怪牛头人被逼到海边”黄宗儒说:“有刑天统领凿齿,牛头人怎么打得过”
“刑天应该不喜欢到道息较低的海边来。”叶玮珊也沉吟着说:“若刑天冲上去,不知道总门挡不挡得住”
“如果挡不住怎办”赖一心说:“不管吗”
叶玮珊一怔,说不出话来,若说要管,怎么打得过刑天若说不管,难道看着那批人被凿齿剿灭
突然那端刑天怪叫一声,举起斧头挥舞着,凿齿们也跟着举起短矛呼喊,就这么喊了一阵子,刑天斧头一挥,领着凿齿大军,仿佛箭头一样往前飞冲,对着人类建造的堡垒冲了过去。
真的上了众人注意力都集中过去,见领着凿齿冲锋的刑天,只维持在凿齿群前方不远,并没用全力奔驰,而凿齿的速度也不慢,不到一分钟的时间,刑天和身后凿齿大队,已经开始往山丘上冲。
总门那边虽然没人遇过刑天,当初也听过赖一心等人回报,知道这强大妖怪的存在,十几挺机枪对着他集火姑且不提,那后墙上的变体部队,目光都凝注在刑天身上,似乎也在等待着指示。
眼见刑天接近到了二十公尺以内,到达了剑炁的有效范围,后面一声号令传出,部队们同时挥剑,数百道剑炁对着刑天冲去。
这样应该可以吧在远处观战的赖一心等人,虽然看不到剑炁,但看着每个士兵的目光,也知道大家的目标都是刑天,最好是众人合力之下,把刑天直接宰掉,那就太美满了。
当高速剑炁飞射到刑天身前的那一刹那,刑天盾身斜侧,突然加速往左前方冲,一下子闪掉了大片剑炁,纵然有几道没躲过,也被他盾牌上强大的妖炁激散,只见速度陡增的刑天,一个点地已冲上土墙顶端。
糟糕众人大吃一惊时,堡垒那端已经一阵大乱,刑天巨斧一挥,庞大妖炁从斧面上往外发出,变体部队那小小短剑不适合格挡,只一愣间,内墙上血肉横飞,当场倒下一大排人。
眼看刑天就要直接冲了进去,突然土墙后冒出两排持盾部队,前蹲后站,一大片炁墙凝聚而出,重重叠叠组成一片,硬生生挡住了刑天的攻势,将刑天硬挤出堡垒,而这时土墙外的凿齿已经冲上,再度和墙内的变体部队展开激战,四面凿齿的呼喊怪叫声震天,但总门的变体部队倒是一声不吭,十分安静。
却说被震回土墙外的刑天,因为脸长在胸口,看不出表情,也不知道有没有感到意外,只见他微微一顿,身子一绕,突然快速地沿着堡垒南端跑出了好几十公尺,跟着往上一冲,再度对着一群短剑部队冲去。
眼看刑天即将接近,却没有拿盾的变体部队出现,众人不禁暗暗担心,看来持盾部队数量远不及剑队,不是每个地方都有盾队预备着,一般持剑部队又挡不住刑天,若让刑天冲破了这儿,凿齿涌入,恐怕大事不妙。
就在刑天冲近的这一瞬间,队伍后倏然冒出一人,仿佛一道蓝色闪电,对着刑天正面冲了过去。
好快不只比张志文、侯添良还快,简直比刑天还快,大伙儿不禁都瞪大了眼睛,就连现在的赖一心都不敢和刑天正面对峙,那是一个怎么样的人物
刑天似乎也有点意外,左盾稍护身躯,右手巨斧回挥破空横劈,迎向那人,在斧面激起狂风暴卷间,却见那人仿佛轻烟般地一扭身,已经闪过巨斧,飘过刑天右侧,长剑一挥,在刑天右臂上画出一道伤口,而且在空中御炁一绕,趁刑天还没回头之前,又绕到了另外一侧,一眨眼又在刑天的背后破开一道伤口。
“好厉害”赖一心兴奋地说:“添良、志文快看,我就想要你们换这种武器,那人拿的该是类似细扁剑的武器吧”
“换武器”刚刚两人不在,这时同时一怔,不明白赖一心在说什么。
“这种轻细、长尖、锐利的武器,才能发挥你们的轻诀威力,劲凝尖端、多用刺削、少用劈砍,才有机会破开对方妖炁。”赖一心一面思索一面说:“那人虽是兼修派,但一定是纯轻诀而且不只如此到底怎能快成这样竟能砍入刑天妖炁,难道他体内妖质比我还多”
“没有。”沈洛年说:“那人炁息不比一般人多,但是运行方式很特殊,不过他太快了,我也看不清楚。”
“运行方式”赖一心一怔,微微点头,似乎想到了什么。
“换了就能这么强吗”张志文大惊说:“那当然换”
“不,还有别的原因。”赖一心凝视着那方说:“可能和气功之类的运炁法有关”
“运炁”黄宗儒诧异地说:“不是说道武门人不需要练气功、内功吗”
“对。”赖一心说:“我们是引道境之炁,而不是周天搬运、养丹练气但如果运用某些施放之法,或者会有特别的效果”
“一心哥,你也学过气功吗”吴配睿好奇地问。
“只有参考原理,没有真正练习,那很花时间。”赖一心说:“其实我前阵子也想过,引入的炁息,也许不该是一滩死水放着”
一滩死水沈洛年突然呛咳了起来,怎么好像听过这种形容法
“怎么”赖一心诧异地说。
“这个”自己倒是差点忘了那件事情沈洛年呆了呆说:“我听人说过,炁息不该一滩死水般放着,应该那个运转不休。”
“为什么跟你说这个”赖一心诧异地说:“洛年你没炁息啊”
“呃”沈洛年呆了呆才说:“是听到别人的对话。”
“但气功经脉走向,对我们来说实在太过繁杂我们不需藉运行累积吸纳,妖质化的身躯炁息又畅通无阻”赖一心望着沈洛年说:“那人有说该怎么运行吗”
沈洛年想了一下才说:“她说随便流动都行,但最好找出适合的方式固定下来,习惯以后就不用花心思去注意了。”
“嗯有道理、有道理”赖一心用力点头,但随即又陷入沉思。
有道理吗沈洛年抓抓头,有机会自己也试试看好了。
众人对话的过程中,刑天似乎被那人惹火了,追着那人乱挥斧头,不过那人实在太快,就这么在刑天周围绕来绕去,偶尔欺近刺上一剑,又倏然飘开,刑天还真拿他没办法,但他虽能砍伤刑天,似乎也都只是皮肉之伤,没法有效伤害刑天。
这时外围的变体部队和凿齿的战斗也越趋激烈,凿齿刚刚稍微失利就往后撤,这次统帅在前,可不退了,一群群前仆后继地往前冲,而且有些凿齿已经开始懂得闪避,对方既然对准喉咙,那还不好闪吗部队的剑炁几下打空,马上有一些凿齿冲到了土墙前,准备往内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