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腰,脸凑到叶玮珊面前,认真地说:“妳再这样羞答答地看着我,我总有一天又会失控的。”
沈洛年当下不管涨红脸的叶玮珊要如何反应,一转身,往烤肉区走了过去。
一定是因为现在能吸引自己的女人太少,才会这么容易被叶玮珊牵动情绪,太不公平了沈洛年一面走一面暗骂,突然瞄到正在玛莲身侧皱眉烤肉的奇雅,想起她也让自己有点心动,要是能让她多露一点,穿个短裤之类的,说不定可以产生平衡,而且她也不是这么容易脸红对了,她之前说过有心上人,却不知到底是谁居然一直看不出来。
“洛年”玛莲另一侧的赖一心,看到沈洛年,笑着招呼说:“再来一块”
“你吃饱了没”沈洛年推了赖一心一把说:“去陪你的女人,轮我烤。”
“啊”赖一心看了正红着脸往这瞪眼的叶玮珊一眼说:“你们聊了什么她生气了”
“对啊。”沈洛年胡扯说:“他说你只顾吃不陪她,迁怒赶我走。”
赖一心一愣说:“她要我来吃的啊。”
“她反悔了。”沈洛年推了赖一心一把说:“快去。”
“喔。”赖一心只好站起,向着叶玮珊那儿走去。
沈洛年坐到赖一心的位置,转着他烤到一半的肉串,目光瞄到身旁的玛莲,见本来吃个不停的她停下了手,远远望着赖一心的背影,虽然表情不变,却透出了一股黯然。沈洛年这才想起玛莲似乎对赖一心也颇倾心,现在看来是没指望了,不禁有点小同情。
“洛年。”隔着玛莲的奇雅,突然递过一串肉说:“这熟了,先吃。”
“喔好,谢谢。”沈洛年正要接,玛莲眼见食物从眼前经过,回过神,一把抢过说:“这是阿姊的”
“先给洛年啦。”奇雅说:“他才吃两串,妳吃十几二十串了。”
“唔”玛莲噘起嘴,还在挣扎。
“没关系。”沈洛年倒不是很饿。
“不行。”奇雅皱眉说:“先给洛年。”
玛莲嘟起嘴,不甘不愿地塞给沈洛年,一面咕囔抱怨:“奇雅对洛年都特别好,阿猴你没希望了。”
侯添良和张志文正坐在对面,他听到这话,当然只能苦着脸干笑,也不敢多说什么。
奇雅也懒得骂了,只瞪了玛莲一眼,继续烤放在左手边那一大排替玛莲准备的肉串。
倒忘了侯添良喜欢奇雅,这些人怎么这么麻烦不过这和赖一心与叶玮珊两情相悦的状况似乎不同,自己不可多事
沈洛年想着想着,突然探头说:“奇雅,我问妳一件事。”
奇雅转头望着沈洛年,和气地说:“什么事”
“不是很重要”沈洛年顿了顿说:“妳为什么全身都包这么密啊不能穿少点吗”
奇雅没想到沈洛年也来说些没意义的话,她有些不高兴地摇摇头说:“不为什么。”转回头看着火焰旁的肉串,不想说下去。
“洛年惹奇雅生气了,这种话也敢问,活该”在两人之间的玛莲,幸灾乐祸地偷笑,一面对侯添良打眼色,似乎在表示他仍颇有机会。
这样问确实不是很有礼貌,沈洛年耸耸肩,站起说:“那没事了,抱歉。”一面拿着那串烤肉,往外走了出去,找个没人的地方,一面看海一面啃肉。
玛莲马上挤在奇雅耳边挑拨离间地说:“原来洛年也是大色狼一个,居然想看奇雅的腿我还以为那小子只偷看玮珊的腿呢,怪了,他好像都没看过我的腿我的腿该不算难看吧”
奇雅却没细听玛莲的话,她有点不解,沈洛年不该会特别来调笑自己,为何突然这样问上一句想来想去想不通,奇雅突然一推肉串说:“妳自己烤,我去问问。”
“嗄”玛莲一呆,奇雅已经站起,朝沈洛年走去,一面扔下一句话:“妳别跟过来胡闹。”
玛莲本想跳起,又被那句话压着不敢动,只能愤愤地骂说:“看样子还是洛年比较有希望。”
张志文也跟着点头说:“阿猴要学一学洛年的招数。”
侯添良尴尬地摇头说:“别说了,我本来就没抱什么期望奇雅根本不理我。”
“阿猴死心也好。”玛莲哼了一声,远远偷看沈洛年那边说:“但是洛年也别想抢我的奇雅。”
“阿姊妳这样不对喔。”张志文笑说:“怎么能不准奇雅交男朋友”
“没不准啊”玛莲晃着脑袋说:“但至少要够优秀的,譬如说打架比我厉害的,这才够资格追阿姊或奇雅”
“那不就只有一心办得到”侯添良嘟囔地说。
事实上玛莲已经磨练了数年刀艺,身手确实比一心之外的其他几人流畅不少,加上吸收大量妖质,配上洛年之镜后,运用着那充满爆炸力的强大炁息,现在能打赢她的人还真的不好找。
“可是洛年感应力强啊。”张志文说:“也有赢妳的地方。”
“唔”玛莲倒是被这句话堵住了,抓抓脑袋,说不出话来。
“我也有赢过阿姊的地方喔。”张志文嘻嘻笑说:“那我可以追求阿姊吗”
“靠,你这死蚊子别肖想”玛莲忍不住笑骂:“你哪儿赢我了”
“我脑袋有时候转得比阿姊快一点点啊。”张志文笑说。
“自吹自擂不害臊,想追阿姊你等下辈子吧”玛莲好笑地摇了摇头,还是忍不住担心地看着奇雅那儿。
而另一面,沈洛年发现奇雅突然接近、当然也颇意外,诧异地转头看着奇雅,等她开口。
奇雅迟疑了片刻,终于皱眉说:“为什么突然问那种问题”
确实不该问,沈洛年摇摇头说:“没什么,是我太无聊。”
奇雅站在沈洛年身旁,沉默了几秒之后,才突然说:“我腿上、手臂上,都有很大片的烫伤,很难看。”
沈洛年一怔,望着奇雅说:“我不知道,抱歉。”
奇雅转头看着大海,忽然说:“但是我突然觉得,也许该把这些伤疤露出来。”
“嘎”沈洛年一愣。
“十三、四岁的时候,因为这些伤疤,我有点自卑,才养成穿这种衣服的习惯。”奇雅说:“但是那种心态早已消失了”
“那很好啊。”沈洛年说。
奇雅想了想,把左手运动服的袖子卷过肘弯处说:“你看。”
沈洛年望过去,在月光下,果然看到一片淡淡粉红色的痕迹往上延伸,虽然挺大片,却不算太明显,沈洛年望了望说:“不算明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