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心等人回炁之后又先后投入战局。
至于沈洛年,他可不想自找麻烦,除了偶尔留意一下白宗个人状态外,主要都在找一般凿齿晦气,毕竟城根这儿,凿齿炁息不足,速度和力量比正常状况下慢了不少,沈洛年连时间能力都不大需要开启,就这么在人群中乱转,一手一个,注入闇灵之力,把对方化成干尸,而敌方将领若是找来,或敌军数量突然增加,他就展开分身之法高速飞窜,绕过一排排人群,溜到别的地方,反正他也没带领部队,想到哪儿就到哪儿,反而挺自在的。
毕竟在这种环境下,连三只虯龙围攻都没法奈何得了沈洛年,一般凿齿、刑天又怎办得到不过两方拼斗了一个多小时,沈洛年虽然轻松地杀了数百凿齿,但以总数十几万的凿齿来说,也不过是九牛一毛,对战情并没有什么直接影响。
沈洛年杀着杀着,偶尔转眼一望,见着城墙上的凹陷破口越来越多、越来越大,他渐渐觉得不对,这样下去自己固然可以吸收不少闇灵之力,但若城破了可统统白费。沈洛年心念一转,不再针对小兵,他飘起四面一望,恰见不远处,一只刑天正追着奇雅乱转,玛莲则被另外两只缠上,虽然周围都有部队支持,但两方都有点危险。
奇雅那儿还好,她借着项链帮助,本身速度不慢,偶尔发出凝结寒气的鞭状炁劲挥打,又能逼妖炁不足的刑天闪避,反而是玛莲有些支持不住,渐渐退到城墙不远处。
城墙附近,两方体内炁息降得更低,差距更小,玛莲虽然仙化状态被迫退散,但反而渐渐能抵御得住,同时城墙上方的枪手,也正对着刑天连续开枪,想逼他后撤,原来这次上墙的大多是狙击手,拿着的都是备有瞄准器的狙击枪,他们的责任就是针对城墙附近的敌人攻击,就算不能造成严重伤害,对消耗对方妖炁与注意力,依然颇有帮助。
不过刑天虽已接近了城墙,炁息散光还要一段时间,一时枪弹也打不透刑天,两方正纠缠间,沈洛年无声无息穿过人群,摸到了其中一只刑天身后,悄悄探掌抓去,送入闇灵之力。
这刑天化为骨灵,轰然倒地的瞬间,另一只刑天察觉不对,急忙扭身挥斧,对着沈洛年攻击,对方此时妖炁大减,沈洛年倏然后退、随势急绕,一瞬间飘到刑天身后,这时对方有备,已不便使用闇灵之力,他拔出金犀匕,准备等刑天动作稍缓,就要对着他背心戳刺。
眼睛长在胸口的刑天没有脑袋,只能转身查看,但他绕了半圈,发现只听到风声却总看不到人,立知不妙,他旋身间斧盾乱挥,怪叫着往外急奔,另一名追逐奇雅的刑天一怔回头,连忙奔来支援。沈洛年闪了几下斧头,正考虑要不要利用变重的手段隔开斧头杀人,却见周围凿齿正向着自己众集,他可也不敢陷入敌阵,只好放过了那两名刑天。
“洛年,谢了”玛莲奔离城墙,一面仙化引炁一面骂:“气死了,居然一次来两只”
奇雅这时正迅速飘来,她上下看了看玛莲,这才说:“没事吧”
“没事,多亏洛年。”玛莲愤愤一挥刀说:“晚点再聊,先杀妖怪”说完一转身又领兵杀了出去。
奇雅对沈洛年微微点头,转身追着玛莲去了。
沈洛年身形再度飘起,四面张望,又发现一段距离外,转仙部队群正在溃散,那儿竟有四、五队凿齿正分别举着巨木往同一个地方轮流摔撞,好几群人类部队都往那儿冲,却都被挡在外面,无法接近。
沈洛年飞空飘近,却见下方站了三名刑天,领着一大群凿齿仰头等着自己,一时也不敢贸然下去。
不过才这么迟疑了片刻,巨木又向着同一个地方轮番撞击了几趟,厚达数公尺的城墙,已崩入近半,眼看再撞下去不得了了,两侧人类部队也正死命地往内杀,不过既然这边会出现缺口,代表着具有较高战力的几个部队都在远处,白宗在附近的只有张志文、侯添良那一组,那两人杀凿齿倒不慢,却都不善冲阵,虽然率领着部队在外侧缠斗,一时却杀不入凿齿大军中。
至于另外一面更不用提了,是由总门星部的宿卫高手所领军,少了个洛年之镜,战力大不相同,只能远远被挡在外面。
沈洛年看了片刻,忍不住用轻疾说:“喂喂有人在吗这儿可不大妙啊。”
张志文猛然一跃,腾空展翅,一样用白宗通讯网喊:“我们这儿有点糟,谁能来帮忙”
“臭蚊子,我和奇雅马上赶去。”玛莲喊。
“阿姊你们太远了。”张志文叫。
“我过去”赖一心喊。
“一心你那儿更远,而且偏西面只有你那支部队比较稳,别离开那儿,”城内的黄宗儒出声说:“我已经率队过去了,马上就跳出去。”果然黄宗儒率领的部队已经在墙内高台上集合,正在引炁。
“这儿挤了上万凿齿,里面还有三只刑天。”张志文喊:“别直接往下跳,跳到外侧。”
“这”黄宗儒本就善守不善攻,若从外侧杀人,未必比张志文那队快,但若贴墙下滑,那自己体内炁息可就先散光了,这该怎办
这一瞬间,那凹陷最严重的城墙表面,突然泛出一大片淡淡的蓝色光华,在数公尺外笼罩着,这时恰有一组凿齿扛着巨木往上扔,接触的一瞬间,蓝光突然大涨,一股巨力爆出,将巨木逼得往外翻滚,一下子压倒了好几个凿齿。
凿齿还没弄清楚,第二根巨木又往那儿冲,却一样被巨力震翻,凿齿们一阵混乱,似乎不知道该不该继续攻击。
“那啥”张志文吃了一惊,偷瞄沈洛年说:“洛年又开外挂”
“不是我”沈洛年顿了顿说:“蓝光是文森特”
“对。”黄宗儒说:“是文森特先生的魔法守护阵,只能支持一小段时间,趁着凿齿迷惑,我马上出城。”
在空中飘飞的沈洛年,这时突然一拍自己脑袋说:“怎么忘了宗儒别来,我来。”
“什么”黄宗儒一呆。
叶玮珊声音传出说:“洛年你一个人别冒险。”
“我有办法,通知队伍别进入雾中”沈洛年话还没说完,左手探入腰包中,取出牛族皇子姜普送的牛精旗,迎风一层,带着大片滚滚白雾,朝下方杀了进去。
却是沈洛年这时才突然想起,自己身上可带着这应付群殴的好东西,若两军混在一起,或者敌方足以鼓出炁息迫散白雾,牛精旗自然不便使用,但此时恰好下面全是敌人,加上就在城墙附近,刑天、凿齿个个妖炁不足,谁也逼不开雾。随着沈洛年扑下,他闪过了一开始几个袭击之后,浓雾很快地四面滚散,此时又是黑夜,几秒过后百步内伸手不见五指,凿齿部队忍不住惊呼怪叫,纷纷往雾外逃窜。
“雾怎么回事”城玺局台上的叶玮珊,这时也看到白雾了,诧异地问。
“洛年会放雾这雾有毒吗”张志文在空中对下方士兵怪叫:“大家快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