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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346(1 / 2)

扮,所以狄韵若和杜勒斯见面,通常都会穿这类款式的衣服。

“韵小姐。”安荑马上站了起来。

“安荑。”狄韵脸色红润,看来十分有精神,她掩上门,一面更衣一面微笑说:“我换件衣服就去看清嬿,知道她住在哪儿了吗”

“知道。”安荑走近帮忙,接过狄韵褪下的长裙挂起说:“我已备好马车,等在大门口。”

“很好。”狄韵取出白色军式短裙,一面解开暗扣一面说:“对了,知道我今天和叔叔出门的人有谁”

安荑微微一怔,思忖了一下才说:“经我告知的有沈凡、雪莉、李营副,还有燕仙阿姨四人。”

狄韵一怔转头说:“我妈下塔了”

安荑说:“听说沈凡受了伤,阿姨下来探视。”

狄韵眉头一蹙,望了安荑一眼说:“他们俩说话时,你在旁边吗”

“不。”安荑摇头说:“燕仙请我出去等候。”

狄韵只想了几秒,随即摇摇头没再多问。她换上全套的白色军便装,这才转身说:“我们这就去见清嬿咦那是什么”却是狄韵看到安荑转身捧起一个没见过的绣面方盒,不禁有点讶异。

“这应该是事故发生时,清嬿小姐遗落的刀剪工具。”安荑看着狄韵的表情,有点忐忑地打开方盒,露出里面的刀剪工具说:“沈凡要我帮忙转交。”

“清嬿随身带着这东西”狄韵顿了顿,有些狐疑地说:“难道她帮沈凡理发吗”

“还有整面。”安荑微微点头说:“现在那把乱胡子整齐多了。”

“真有兴致。”狄韵对方盒看了两眼,脸上没什么变化,扭身迈步往外走,一面说:“刚刚我和司令联系,清嬿说去沈凡房间的目的,是为了谈论一种叫作返祖症的新疾病,那病和道息对人体的影响有关,因为清嬿受伤需要休养,这件事情又挺急迫,司令要我整理沈凡和清嬿所知,往军医院汇送,倒没说清嬿有顺便帮那帮沈凡修整发须。”

安荑虽然感觉得出狄韵不大高兴,却不知道她气到什么程度,当下不大敢插口,只静静地听着。

两人走出宿舍,上马车时,狄韵开口说:“安荑,刚刚你说,沈凡受的伤挺严重”

“是。”安荑坐上驾驶座,一面轻抖缰绳一面说:“虽然他以光灵之术压抑下来,外表看不出,但似乎伤势不轻。”

那老浑蛋飘起来快得吓人,居然有人能在岁安城中伤到他那刺客当真戴着闇神之镜会是哪儿来的谁会干这种事

狄韵思索的过程中,安荑一直安静地策马缓驰。城内有一所培训医官专用的军医院,虽然没有圆足医院这么有名,也是岁安城内有数的大医院之一,距离司令部当然也不算太远,只不过几分钟的时间,两人已经抵达。

当狄韵下车时,安荑忍不住说:“韵小姐。”

“嗯”狄韵微笑转头。

“燕仙阿姨和沈凡本来就认识吗”安荑终究还是忍不住想问。

狄韵笑容微敛,转头说:“你看到了什么吗”

安荑迟疑了一下才说:“他们两人,好像很熟很熟的朋友一般,燕仙阿姨很少和人这么亲近。”

狄韵想了想,低声问:“还有呢”

狄韵越问,安荑越是不安,她咽了一口唾沬,这才有点干哑地说:“我看到燕仙阿姨握着沈凡的手,靠得很近说话,看来很关心他。”

“你刚不是说我妈要你出去等候”狄韵说。

“这是燕仙阿姨叫我出去前看到的。”安荑低声说:“我后来进去禀告事情时,燕仙坐在沈凡床旁,虽然很近,倒没有什么接触。”

看到的时候是这样,没看到的时候呢还敢说两人没关系既然如此,那个叫什么“真”的女人又是怎么回事那浑蛋原来也是个花心老头狄韵暗暗咬了咬唇,在心中骂了几句,这才回头微笑说:“这事晚点再说,我们先去见清嬿。”说完转头,领着安荑往医院大门走去。

却说留在屋中养伤的沈洛年,虽然知道晚些时候狄韵八成又会来找自己算帐,这时倒也没空为此担心,此时总算安静下来,得快点儿把伤治好,否则那蒙面女子万一回去越想越火,又跑来找人泄忿,自己可打不赢。

仔细算算,除了第一道手臂上的伤口之外,身体上还有四、五道剑伤,靠着每日有限的光灵之术和那微弱的道息,一晚上恐怕是治不好,但也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

就这么过了几个小时,随着天色渐渐昏黑,趴在床上的沈洛年背部伤口表面也缓缓地收合,直到傍晚时分,门口那儿突然传来敲门声,一女子声音从门外传来:“沈凡长官”

又是女人,自己最近跟女人特别有缘分不过这声音倒是没听过。

可是安荑走之前,把那扇破门塞得紧密,紧紧靠在门框中,里面看不到外面,外面也瞧不进里头,沈洛年正在治疗,不想爬起,当下装睡不理会。

怎知那人不死心,又敲了敲门,这两下大力了些,门再度往内翻倒,轰隆一声又砸在地上。

怎么又来了沈洛年苦着脸转头,却见门外站着个头发束在脑后成髻,戴着一副方形木框眼镜的妙龄女子。她穿着一身剪裁合身的长袖白衣裙装,上身披了件红色外袍,身侧背个方盒,正吃惊地睁大眼睛说:“这门”

“怎么了”“怎么了”门外四面传来呼喝,又有不少人冲出门外查看。

“对不起、对不起。”女子四面鞠躬,有些慌张地说:“我不小心弄倒了门。”

反正这也不是第一次了,众人瞪了两眼,看女子楚楚可怜的模样也不好多说,又慢慢散开。

按道理来说,沈洛年门窗毁损,人又受了伤,若是其它军官,早该有朋友过来协助搬迁或照顾,但沈洛年在这儿住了十天,对人一直爱理不理,虽然一开始因为他“神医”的身分,颇有些人愿意对他释出善意,但见他毫无反应,加上他接连立功,身分又特殊,不免有人认为他轻高我慢、恃宠而骄,排斥他的人渐渐变多起来。群体效应下,连本来对他和善的人也不免避而远之,此时自然无人理会。

不过沈洛年却颇适应这种遭遇,百多年前,除了白宗那群人特别古怪之外,他一直都是过着这种没朋友的生活,也不怎么介意。眼见女子一个人愣在门口,沈洛年瞄了她一眼说:“什么事”却没打算爬起来。

他身后伤口正以光灵之术催促愈合,这时爬起来又要扯动肌肉,这女人一来不认识;二来不像军中长官,不用在意。

“沈长官,您好。”女子行礼说:“我是被派来帮您治疗和上药的。”她穿的那身白衣,正是军医院护士的穿着。

难道是安荑看了伤口之后不放心找来的沈洛年多望了女子两眼,这么仔细一看,他才发现这女子约莫只有十八、九岁,倒是身段窈窕、正值青春年华,带着浅笑的嘴角还有个笑窝,若把那有点累赘的木框眼镜拿下,说不定也是个少见的美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