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沈洛年说:“妳回去睡觉吧,我睡很饱,在这儿晃晃,至少要等那梁光头下哨我才回去。”
想到梁乃均,狄韵也有点儿好笑。她望着沈洛年,有点讶异地说:“你是真心不想找清嬿啊她哪儿不好”
“关妳屁事。”沈洛年翻白眼说:“妳以后也少胡闹。”
狄韵想想,突然一惊说:“你可不准打我妈主意”
“我和妳妈没关系”沈洛年瞪回去说:“臭丫头要说几次妳才信”
“不然是那个什么真吗”狄韵挑眉说:“难道清嬿还不如那女人我才不信。”
“别问了,其实清嬿小姐对我也没那个意思。”想到怀真,沈洛年一阵心乱,皱眉说:“跟着妳这么东奔西走的,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去龙宫。”
狄韵沉默了片刻,找个地方坐下说:“我也不想睡了,聊聊吧欸,老头,我问你一个问题。”
“啥”沈洛年在一旁坐下。
“如果我主动跟亨利说,叫我小韵就好,会不会感觉很随便啊”狄韵轻侧着头说:“他老是很恭敬地喊我韵小姐,好像疏远了点。”
“我比较习惯叫凶丫头或臭丫头。”沈洛年顿了顿说:“黑心丫头也很贴切。”
“我又不是问你喜欢怎么叫没礼貌的臭老头浑蛋可恶”狄韵好气又好笑地骂。
“啧。”沈洛年想了想说:“妳不也都叫他亨利先生吗”
狄韵嘟起嘴说:“他又没让我直接喊他亨利,我怎能自己改”
“怎么叫都无所谓。”沈洛年不耐烦地说:“我作保证,他爱死妳了啦,别担心。”
这也能保证狄韵噗哧一笑,歪着头看着沈洛年说:“说说你那个真吧,是怎样的人”
“关妳屁事不说”沈洛年摇头。
“快说啦,少卖关子”狄韵推了沈洛年两把,见他不为所动,突然说:“跟你说,去龙宫的日子和人选已经决定了喔。”
“真的什么时候我们能去吗”沈洛年大吃一惊。
“先告诉我那个真的事情。”狄韵得意地说。
妈的,这奸诈丫头比她娘难应付多了沈洛年迟疑了片刻,终于叹一口气,选了些与他人无关的往事,在这片草地上、星空下,和狄韵随口聊了起来。
下午,众人经过一个新设的空间通道,到了另一座陌生小岛。这岛上什么都没有,倒是准备了艘中型舢板,众人就乘着这艘舢板,向着西方出海,往东大陆东岸移动。
据说是为了安全起见,魔法仙人不想透露燕岛的所在,所以才让众人从这陌生岛屿返回,而这空间通道不久后会自动消失,暂时岁安城任何人都找不到燕岛的位置。
但两方也不是就这么断了联系,因为估计回大陆之后,可能又会被犬戎族追击,为安全起见,李允生、余宪馨、姜希凤等三人,被安排暂时留在燕岛,日后可以先藉着三人的轻疾,让燕岛和岁安城保持联系,尤其李允生更是暂时受命为岁安城驻燕岛专使,在其他人派任之前,将会一直留驻在燕岛,负责和岁安城联系。
其实论战斗能力的话,安荑与于丹翠也该留下,但于丹翠学会了可能有用的根源魔法,安荑则是每隔数日必须由狄韵协助做梦,更不能留下,只不知道狄韵找了什么理由,把她一起带了回来。
其实以李允生魔法使的攻击手角色,留在队伍中未必不行,但是狄韵这么安排,李允生却也不敢吭声。沈洛年心底有数,狄韵是为了伪证的事帮自己出气,而李允生八成也是怕了自己,这几天本就一直躲着,这时当然更不敢随队伍回返,只不知道这流放般的派驻究竟要多长的时间。
至于那匹叫作飞絮的棕色马,也一样留在燕岛,暂时拜托余宪馨与姜希凤照顾。
虽然飞絮很适合魔法使在战场上使用,但在没有其他马匹的队伍中,单带着一匹马反而有些碍手碍脚,减少了可以选择的路线,加上狄韵本身是专修轻决的发散型变体者,真要逃命时速度并不会比飞絮慢,所以准备等风声过了之后,才另派队伍将它送回岁安城。
那舢板虽然不大,还勉强挤得下九人一兽,只不过大伙儿坐下之后都不敢乱动,免得把船弄得东摇西晃,听说这儿离陆地不远,应该很快就可以上岸,不用忍受太久。
舢板无舵,此时洪治平在船后负责摇橹,正运足了劲推动,每摇一下船就荡出老远,他一面摇着,一面控制着方向往西,反正东大陆老大一块,总不至于错过。
眼见船上无事,狄韵伸肘撞了撞沈洛年,低声说:“研究得怎样”
“什么怎样”沈洛年愣了愣,这才恍然大悟地说:“占卜魔法吗”
废话狄韵白了沈洛年一眼,这才接着说:“你刚才不是说寡土仙人没说清楚现在想通了没有”
原来今晨寡土和众人会面,知道沈洛年的幻境细节后,竟说这根源魔法属“占卜系”据说学会“占卜系”根源魔法的人非常少见,实用度也不高,所以寡土也不很清楚运用方式,只简略说明一下于丹翠的部分便离开了,沈洛年到现在还搞不清楚该怎么使用。
“我可以提问吗”沈洛年正摇头时,黄清嬿却微笑靠了过来。其实这舢板不大,她早已听得清楚,这时只是礼貌性地问了一句,她正笑着说:“我对这方面也很有兴趣呢,既然每种根源魔法都和潜意识有关,却不知占卜魔法代表着什么”
“代表沈凡对未来充满期望吗还是充满不安”站在另一侧的张如鸿也笑着插嘴说。
“寡土说”沈洛年迟疑了一下才说:“我正找着什么人或物占卜魔法,是为了解决这种问题而出现的。”
这话一说,黄清嬿和狄韵的笑容都收了起来,搞得当事人沈洛年反而有些尴尬,转过头望着海,没说什么。
她们两人虽然了解的角度不同,多少都知道怀真的事,也都没想到沈洛年心中最牵挂的竟真是此事。听到这话,两人心中涌起了不同的感触,一时间说不出话来。
张如鸿不明白此事,但见两人脸上笑容同时消失,也知道事有蹊跷。她看了两女,又望了望沈洛年,轻咳一声说:“那么现在知道该怎么运用了吗”
沈洛年说:“寡土说,只要清楚定下的规则和公平的机率,就可以藉此施咒。”
“什么都可以算吗”张如鸿又问。
“好像是。”沈洛年说。
听到这话,三女可都吃了一惊。她们对望了一眼,张如鸿接着开口说:“我随便举个例,比如说我的寿命,难道你算得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