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嗔就没有危险。正常人在梦境中梦到从高空摔落,醒来后也会因为恐惧而感到没有精气,纵然三两天内便可无事但却也是伤了一个人的神魂;更不要说在这等人为的幻境中摔落,很有可能就此重创神魂,自此之后整个人浑浑噩噩,宛如行尸走肉一般,来人用心可谓是阴险至极

“不动明王大,法印,现九重宝塔护我真身。”吴嗔曾与牢房隔壁的刘半仙讨论过神鬼之说,更是借助刘半仙之手与天牢隐晦之处,见过那世俗所说的鬼魂,也算明白在这大千世界中存在着些许不为人知的事情。

不过当时刘半仙曾说,这世上虽有鬼怪但人身上却有九重宝塔,只要身上的九重宝塔不灭这些小鬼就难以作恶,更不要说上身作祟了。或许是刘半仙料到什么也或许是因为别的原因,刘半仙再将九重宝塔的故事告诉吴嗔后,更是教授了一些所谓的明王法印教给吴嗔,说这是驱动九重宝塔的手法。那个时候因为看到鬼魂兴趣大涨,吴嗔倒也是借此机会好好的学习了一番神鬼之说,到了如今回想起来,吴嗔那还管得上真假立马动手。

刘半仙倒也没有欺骗吴嗔,随着不动明王法印的掐动,吴嗔感觉自身所处的幻境产生了一丝扭曲,一座五光十色的九重宝塔隐隐将整个幻境罩住,与此同时在幻境中下落的势头也被一股力量制止,吴嗔整个身体就这样诡异的悬浮在幻境里。

“不愧是皇室嫡系,流着你家老祖最纯正的血液,比那吴峰你强了不少,但不要以为有着地摊货的不动明王印,老夫就奈何不了你万千血海,万鬼齐哭。”感受到幻境中的变化,一只巨手从天际压了过来,原本因为吴嗔九重宝塔而扭曲的幻境瞬间变得支离破碎,而以吴嗔身躯凝练出的九重宝塔,更是在这股擎天之力下荡然无存。

“天要灭我,我便逆天,地要藏我,我便毁地,人要杀我,我岂会任人为之”随着九重宝塔的湮灭,吴嗔立马感到事前由不动明王印凝聚的力量在急速消损,不过就算如此又能如何

难道我吴嗔就要任由他人来泯灭,纵然吴嗔没有实力打破来人设下的幻境,但这幻境的基础却是吴嗔的梦境。既然是吴嗔自己的梦境,那么吴嗔从某些角度来说便是这幻境的主人,而吴嗔需要面对的也并不是来人,而是自己的本心。

随着新的幻境成型,漫天血海掀起百丈血浪向着吴嗔奔涌而来,血浪之间鬼影飘曳。

但已经明白过来的吴嗔,纵然身处万丈血海之中,其身心却如那血海磐石般稳坐其中,任由血海巨浪万千鬼影来袭,唯独本心不变,唯独心念不变。

“太师曾云:身正则心正,心正则神正,神正则万法不侵。”回想起早年读过的奇文异志,一段华太师所写的话语深深地烙进吴嗔的心坎。

忽然,幻境再变,血海平复,万鬼从生,修罗夜叉,恶魔妖怪四面环绕,一幅幅狰狞的面庞出现在吴嗔面前,嗜血的尖牙在血海的掩映下发出阵阵寒光。

吴嗔毅然不动,生生地压住心中的念头,紧守本心。

忽然,幻境又是一变,宛如人间极乐,美女如云,莺歌曼舞,秘,穴之处若隐若现,飘带阑珊。

“自古英雄空余梦,却落入这美人怀中,却不知这才是真正的凶险之地。”吴嗔面对眼前的镜像,不由的露出一丝藐视,不过很快又死死地守住本心,因为新的幻象再起。

血海沸腾,刀山,尸海,枪林,箭雨,断手,断腿,宛如身处于天地杀戮场内。

“一将功成万骨枯,吾立志成为一代圣皇,在吾之统领下,兵祸必定,兵伐必清,你等安心。”压制住本心的嗜血,吴嗔冷冷望着眼前的尸山血海,默默的说出了自己的誓言。

这一方天地在听到了吴嗔的誓言后,默默地选择的退让,不过在这个时候一股尸臭却冲入吴嗔的鼻腔,只见自身血肉糜烂,爬满了蝇蚊蛆虫,森森白骨隐约可见,专心的痛楚传遍吴嗔的心头。

对此吴嗔依旧紧守心台,心中再次明悟心中最后一丝恐惧尽去。

“古来自有佛祖割肉喂鹰,今日我以我之血肉养你等生息,要便拿去吧,又有何为”就在吴嗔明悟的那一刻,血海之底发出一声谢特嘶地的呐喊,万千血海自吴嗔脚下分开,一尊血海巨佛出现在吴嗔眼前,佛像并非佛家所言仁慈重爱,反倒如那地狱十八层的恶鬼狰狞无常。

“小鬼岂能成佛,如果佛如此好成,这世间无一不是佛了,就不要在我心中作祟,给我散了”生死一悟,世间万象岂能迷惑吴嗔的本心,血海巨佛应声而倒,宛如玻璃破碎一般落入血海之中,在翻腾的血海之中很快便不见了踪迹。

“呼”从睡梦中醒来,吴嗔长长的出了一口气,回想起刚才梦境之中的凶险,吴嗔不由的摸了摸额头摒出的汗水。

“小鬼无度,来人已经因你崩溃他的道心而亡,早些睡吧。有事明天再说”就在吴嗔睁眼的同时,一段细若蚊音的传话钻入吴嗔的耳膜。

“小鬼无度。”月光通过天窗映在吴嗔稚嫩的脸颊上,多出了一份淡淡的微笑。

第二章南山寿宗拳

雪花纷纷地下着,直至午后太阳方才从云端露出半个头,不得不说这也算是一个好兆头,毕竟有阳光的日子总比那阴风满地吹来的好。

在午日阳光的照耀下,屋檐边的冰棱慢慢消融,最终化成滴滴寒水滚落,天牢一个阴暗的角落,一个男子赤裸上身任由着寒水滴在背上,而其手上则拿着一本快翻烂的书卷默默地读着。

如果有人从近处看男子的脸,会发现此人与当今九州霸主长的极象,眉宇间的那份清明更是象极了一代中兴之主吴盛元。

但凡经历过十年前那场政变的老臣,无一不清楚眼前青年男子的身份,当年政变的牺牲品嗔元太子“吴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