炼化阴魂留下的元气,秉着铁杵磨成针的念头,一点点的与这股庞大的元气较劲。
渐渐地,吴嗔的身体越发强壮,原先苍白的脸色也变得红润起来,至于早些干瘪无力的肌肉,也慢慢的饱满与筋骨紧密的联系在一起。
纵然在外表上看不出任何变化,但作为身体的主人,吴嗔却知道在这短短的几个月内,自己的体重已经增长了一倍不止。
按理来说,以吴嗔这两个多月来的苦练,冲击武道的第一重天练皮,已经不是一件难事。
但牢记蒲善的话,吴嗔每天起来,依旧按照以往的习惯日复一日的修炼,没有丝毫看不出为冲击第一重天所做的准备。
要知道筋骨练得越强,往后走的路也就越长,为了使得往后的路走的更久,吴嗔可以说是耐下了性子在修炼。
时间飞快的流逝,一个月的功夫再次流逝。
感受皮表不断的翻滚,望着一个个凸起的血泡在体表滚动,吴嗔咧着牙齿笑了,仿佛这具肉体就不是自己的一样。
一股股气体从血肉中挤出来,汇集之后顶与皮肤下面,皮肤与血肉剥离的痛楚从全身各个角落传来,脸色早已铁青的吴嗔,没有哼一声,眉宇之间反到露出一份狠劲。
“就是今天,三个月的蓄积,终于到了肌体所能承受的巅峰,再也无法承受血气翻涌的肌肤,终于开始了自我的蜕变”紧咬这牙关,红润厚实的嘴唇在这个时候,显得是那么的苍白,话语吐出的那一刻显得是那么的无力。
练皮,练器,化髓说到底就是一次肌体蜕变的过程。
将肉体比作水库,元气比作水库中的湖水。如果当水库里再也装不下水,为了能装下更多的水,那么就只有两条路可走,要么加深水库的深度,要么加高堤坝的高度。
依靠练体让血肉自我的脱变,就好比是在水库的水底再砸出一个地下湖来,难度极大但将来的发展空间也会因此变得更大。反之依靠元气蜕变,就好比在加高堤坝,其中的简易早已一目了然。
飞云鹤舞,流传至今在这千百年的历史长河中,都没有一本练体的功法超越飞云鹤舞图,这便是因为修炼飞云鹤舞图,可以完整的全面的淬炼血肉,依此提供给修士一个肉体自我蜕变的可能。
这仅仅只是一个可能,因为没有哪个修士能如吴嗔这般,在修炼的之初就得到采灵丹,百味纯这等灵丹宝酒的滋补,更难得是没有一个修为高深的人在一旁全心全意的指点。
“依靠挂鹤式,可以进入练皮,这一点我已经做到。进入练器有百分之五十的可能,但想要借此一式步入化髓,难看来将来有机会,我一定要将这飞云鹤舞的拳法找全才行”
时间一点点的过去,血肉之中多余无用的部分,在这股自我调节的力量下一点点的排挤出体外。
纵然整个身躯因此轻了好几斤,但吴嗔却清楚地感受到体内力量前所未有的充盈,仿佛只要轻轻地挥舞拳头就可以将眼前的高墙打碎。
一般来说,练皮期的武者可以与一只猛虎相抗,但如今的吴嗔则完全可以依靠肉体的力量打死一只猛虎,这便是两者之间的区别。
当如如果在吃了这么多苦头,只获得这一点点肤浅的成效,那么飞云鹤舞也不会受到如此欢迎,而对于已经尝过甜头的吴嗔又岂能放过后面的美餐
第八章 最后一关
六个月前的一幕,再一次在天牢天子号监狱内发生,不过这次被押解犯人不是蒲善,而是曾与蒲善同号居住过的吴嗔,这次押解的缘由不是入狱而是提审。
这几个月来,吴嗔一门心思的苦修武学,因为吴嗔知道当自己离开这里之后,想再找到一处如天牢一般可以安心修行的好地方就难了。。
几个月来的努力使得阴魂留下的元气,已经被吴嗔炼化了七七八八,肉体更是在五个月内达到了练皮的巅峰,只差一步便可以令皮肤与血肉重新结合起来,自此跨越血肉的阻碍开始淬炼人体最脆弱的五脏。
就在吴嗔一心修炼的同时,天牢之外,上梁城内却是因为皇位交替的问题忙得不可开交,老皇帝身体越发遭殃,太子峰越发锋芒毕露。
眼下的局势已经变得明显,要么老皇帝乖乖的交出宝座,当个太上皇颐养天年;要么就被太子峰逼宫,到最后落得一无去处。
纵然经历过了十年前的朝堂动乱,使得老皇帝心神疲乏无暇顾及朝政,但并不代表老皇帝没有了当年了精明,自知不是太子峰的对手,老皇帝与近日松口,封太子峰位摄政王,代天刑罚,再给太子峰一个上去地台阶的同时,也算给自己留了一条后路。
眼看着太子峰登基一事已成必然,搞不定今年一过就等改口叫陛下了。老皇帝也不会因此被逼宫,在退位之后也可以捞到个清静,就在这两家得好的情况下,谁又关心那个已经被人遗忘十年之久的废太子吴嗔的命运
放
杀
继续关押
好吧,按照朝堂以及老皇帝的意思,放了,出来后随便封个亲王。
要知道嗔元太子实际上并没什么错,如果真的要论个错误给他,那么错就错在吴嗔投错胎。
放,你说放就放了,朝堂没意见,老皇帝支持,但太子峰可不答应。
要知道这皇位的继承,看的可不是什么才华而是血脉。没有皇室的血脉,纵然你学富五车,才高八斗,一肚子的治国治世本领,该干嘛还得干嘛去,当然不想干你也可以选择去造反。太子峰尽管骨子里流的是皇室的血脉,但跟吴嗔比起来这可就差远了,而且太子峰上位靠的完全是别人的实力,所以这吴嗔留不得。
如果将放吴嗔出来,那不等于是太子峰自己给自己找不自在吗而且到时候将吴嗔放出来了,届时太子峰不但不能杀吴嗔,还得护着他不被人所杀,所以要杀就得乘早。
“收人钱财与人消灾,公子今日有所不敬,公子莫要怪我等”掂了掂口袋中沉甸甸的元宝,赵官营方才开口说道。
“应该的,应该的。”如今到了这个时候,吴嗔还没反应过来,这究竟是怎么回事,那么怎么多年吴嗔也就算白活了,死了也算自己活该。
早些在听到走道传来的脚步身,吴嗔便感觉好像有一双眼睛在远方死死地看着自己,这种感觉很不好,令吴嗔非常的不习惯,适逢想起蒲善领走前说的拿那番话。吴嗔心中不由一紧张,看来该来的还得来,好在之前吴嗔便预料过这样的情况,因此在准备东西,掩藏物品的时候没有丝毫的慌张。
在赵官营打开牢门的时候,吴嗔不仅面容还是心态都显得非常平静,仿佛眼前的一切都是理所当然,不发生反而是坏了规矩。
“公子,请”
望着身前那漆黑的通道,常年押在天牢中的囚犯都明白一件事,那就是一旦犯人走上这条通道,那就等于走上了一条通往地狱的黄泉路,自此再无回头的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