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这些银两都是应该的,你们不必放在心上”轻轻地拍了拍武者的肩膀,吴嗔便回了车篷坐好。
虽然吴嗔在出狱的时候,得了百两黄金和万两白银,但为了配置那赤骨酒却是花费了大半的白银,对于刚才打赏出的六两碎银,说不心疼那是假的,毕竟如今吴嗔没有什么产业,这银两是越花越少。但深知这风月场所的规矩,这可不是什么面子问题,该打赏的地方还是要打赏。
因为有着百花楼的请柬,所以一路上吴嗔也就没有下马车,随着马车的行进穿过长长的水道,来到了此次举办宴会的场馆风月堂。
作为百花楼宴请众人的场馆,这风月堂可以说是百花楼中最好的堂口,整个堂口占地数亩,堂外种植了各种花卉,将深秋的气息完全阻隔在风月堂堂口。
下了马车,两位侍从将一袋银两递给吴嗔后便退出了百花楼,至于吴嗔则在家奴的带领下穿过九曲八弯的长廊,步入了此次风月堂。
此刻风月堂内已经聚集了不少年轻人,或是赏花品茶,或是与友人畅谈,或许把玩这手中的玉器,但有一点是相同的每一个年轻人身旁总有一两个青官人与之相伴。
如今宴会还没有开始,面对风月堂内的糜烂的作风,搞得吴嗔一时间竟无事可做,也就在这个时候一位白衣公子扶着手中的折扇来到了吴嗔面前。
“当日是景逸的疏忽,与殿下错过实乃是人生一件憾事,不知在今日宴会之前,景逸是否有幸为殿下做个引导”这白衣公子是谁,不正是当日在气头将千年血精的消息透露给吴嗔的李景逸吗
“景逸兄言重了,吴嗔不过只是一介布衣,岂能担得殿下称号,在帝国中这殿下一词也唯有峰太子可挡。”对于眼前这位有着上梁第一次才子之称的李景逸,吴嗔可是抱着相当大兴趣。
“能为殿下做这向导,实乃是景逸的幸事。我们这站在门口可不是什么是,走我们去哪里坐”饱受太子党之气的李景逸,今日见到这位正统皇子,见其非但没有因为幼年的经历而挫败,也没有因为一时得意而自满,更重要的是在吴嗔身上李景逸感受不到一丝死气,要知道但凡受过牢狱之灾的人多多少少会给人一种不安的感觉,对此李景逸对于刚才自己的举动而感到高兴。
在李景逸的引导下,吴嗔向着风月阁东侧雅间走了过去。或许是因为李景逸的引导,加之吴嗔是一张新面孔,这一路引起了不少王公贵族的注意。
第六章十三氏族
“吴嗔,这位是兵部侍郎张家的公子,这位是工部侍郎赖家的公子,这位是武功侯家的小侯爷,这位是”
走进雅间,李景逸一一为吴嗔介绍,在坐的诸位公子哥。
“见过公子”这些人对于吴嗔的到来,仿佛早已知晓,待李景逸将诸位一一介绍后没等吴嗔打招呼,便起身向吴嗔执臣子之礼。
“各位公子如此厚待,吴嗔实乃有愧。”在将众公子哥扶起的同时,吴嗔也在暗暗观察这些王侯公卿之后。
别看这些公子哥,一个个身穿锦衣玉袍,美玉挂腰,享尽荣华富贵。但经过吴嗔初步观察却发现,这多半都是伪装,暗地里一个个筋骨硬朗血肉饱满,俨然有着一身不俗的武力在身,其中不少人单单观其的血气,便给人一种不怒自威的味道在其中。
“殿下言重了,请上座华贤弟,隆贤弟你们且出去,切莫不要让外人听了我们的言谈。”李景逸显然是这帮子的头,看到吴嗔与诸位公子一一见面,当即吩咐两人出去把风,看来下面要说的东西,方才是董卿廉吩咐吴嗔前来的目的所在。
“公子,李大哥你等放心,今日的谈话绝对不会我们之外第三个人知道”对于李景逸的安排,两位王公之后没有丝毫的抵触,退开门便走进了大堂。
“公子请上座,今日董大人借百花楼一宴,实则是想让公子知晓在京师之中,还有这不少家族是在背后支持公子的。这十年来太子峰在释迦的扶持下,实力日益增强,明面上七大家族已经投靠了太子峰,四家保持了中立,华家和季家则是一直在与太子峰对抗,但不管如何这十三大家族都是公子最忠实的支持者。”简单的介绍了下支持吴嗔的人马,房间内包括吴嗔在内的十人纷纷坐到各自的位置上。
“吴嗔能活到今日,实乃是受了在场各位的帮助,对此吴嗔至死不敢忘。”
望见在座九人,吴嗔向众人深深地鞠了一躬,方才坐到主位上。
“公子言重了,我等世家不是起于高祖,便是兴与盛祖之下。能为皇室传承做出一番力实乃是应该,奈何怎么多年未能救公子与水火之中,实在是无颜见公子啊”武功侯家的小侯爷与吴嗔坐的最近,尚未坐稳看到吴嗔行礼当即又站了起来,同时一众公子也跟在小侯爷之后向吴嗔还礼。
“不管如此,我吴嗔能有今日都是拜各位所赐,这礼还是要的。”尽管知道在这样的场合下,这样的礼节要不得,但出于内心的感激吴嗔还是做了,看到因为自己行礼而惶恐的众人,吴嗔知道自己不先坐下这些人也不会坐下,在自己坐好之后立马示意众人。
“公子,今日前来的家族虽只有十一家,但其中洪家,季家却实在是走不开,还望公子不要见怪”坐定之后李景逸将两份书信从衣袖中取了出来,直径递给吴嗔。
“这不打紧,洪家乃是军部世家,掌控天下八十万大军,替我朝镇守边关,走不开也是正常。至于季家在十年前的政变中失了家主,因此沦为二流家族,吴嗔为此心中难安,如若吴嗔今生做不出些事业,也难有面孔去见他们。殊不知天牢之中的季凯又是季家何人”
对于洪家,季家这两大起于高祖时代的氏族,吴嗔自然知道其中的利害关系,岂会因此责怪他们。
“公子不知道季凯是何人也是常事,这季凯原先我等也不甚明白,只知其曾是朝中武将,受命镇守皇城。直至今日来此之前家父方才告知,这季凯乃是季氏走失家主的胞弟,此人入狱其实也是为了保护公子。”
对于吴嗔问起季凯,在座八大氏族的公子届时一脸茫然,唯独是武功侯之子小侯爷知道此事,看来为了吴嗔的安全问题十三氏族都花了不好功夫。
“原来如此,季老在牢中对我多番照顾,我竟然将其认为有所不轨,殊不知道寒了季老的心。”对于那位对自己不偏不依的老者,处于保护自己吴嗔总是防着一手。
就连到季老偷偷传下来南山寿宗拳,吴嗔也是在得到蒲善的指点后方才敢认真修炼,今日如果不是李景逸提及季家,吴嗔对于季老的误会还不知道要到什么时候方能解开。
“不然,太子在那种情况下,为了保护自己而提防他人也是常有的事,我想季老也是明事理之人,自然不会因此事而怀恨在心。”小侯爷对于季凯好像不值知道武功侯告诉的那些,在听到吴嗔的话语之后立马回答。
“如此甚好,不知道季老何日能够走出天牢,到时候我也好向季老表示感谢。”在了解这些之后吴嗔自然要向季老表示感谢,当然其中更为关键的部分还是南山寿宗拳的中卷拳谱。
“公子大可放心,尽管在座对那吴峰多少抱有不满,但此人登基之事却是一个好的开始。我想季老也会在此人登基,大赦天下之日重获自由,届时公子便可以见到季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