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目录
关灯 护眼
加入书架

分节阅读 105(1 / 2)

渐渐枯萎。

徐子陵忽然领悟到水玉儿说的重点,为难的说道:“可是,我不放心你一个人去成都。”

水玉儿收回视线,转过身轻笑道:“不让你在兄弟和娘子间左右为难了。洛阳呢,我想了想还是不去了,那个战场的地方,女人还是不要插足的好。所以,你就老老实实地去找仲大哥吧。偶同意了”

徐子陵无言以对,他知道水玉儿如果决定做什么事情,基本上他是干涉不了的自李世民取得柏壁大捷后。天下有足够实力作其对手者,仅剩下以王世充、窦建德和萧铣为首的三大军事集团。寇仲羽翼初成。暂且不论。宋阀僻处岭南。割地称霸绰有余裕,但若凭其本阀之力。兼且南人不耐北方苦寒,则有鞭长莫及之叹。宋金刚柏壁之败,实是影响深远,不但使刘武周声势由强转弱,更令突厥在联结好塞外各族之前不敢轻举妄动。没有突厥人的支持,另一依附突厥的霸主梁师都只好按兵不动,以隔岸观火的态度坐看以洛阳为中心的争霸决战。

三大军事集团中,以萧铣的形势最不利,关键处在于杜伏威降唐,不但镇着萧铣,令他动弹不得,亦使朱粲、李子通、沈法兴之辈在迫不得已下袖手静观变局。林立宏则被夹在两大劲敌萧铣和宋阀之间,难有任何作为。

在这逐渐明朗化的情势下,天下顿成李阀、王世充和窦建德三方之争,而就在这个时候,水玉儿彻底放弃了帮助寇仲地想法,只身南下成都。

因为她醒悟到,争天下的事情,还是让寇仲自己一步步的打拼比较好,她为了想在这个世界继续呆下去,貌似还是要避开洛阳,省得兆头不好。

水玉儿重临弦索夜歌、蛾眉妙曼、穷朝极夕、颠迷醉昏,一向别立于中原纷争之外地成都,恰在另一中秋佳节来临前的十多天,份外有一番感触。尤其因宋缺和寇仲地南北相连,宋阀和李阀南北两个最强大力量正面交锋一触即发,争霸之战势要卷南荡北,巴蜀因位处长江西端源头,对控制长江有无比地战略意义,在这样的情势下,将难独善其身。

表面看成都富丽繁华如昔,水玉儿漫步在成都著名地上莲池街,看着有些熟悉的街景,不禁回想起第一次在这里的情景。

如果这时没有战乱的纷扰,她和子陵漫步在成都繁华的街头,该是多么舒心的一件事啊水玉儿暗笑自己,才离开多久,就开始想他了,连忙穿过成都城,往城南的幽林小筑赶去。

水玉儿在接近南城门前忽然停住脚步,淡淡的说道:“前辈跟踪玉儿,是什么意思啊”早就有人用气息锁住了她,但是她却感受不到任何敌意,所以直到人烟较少的地方才停下来询问。

不远处缓缓走来一人,虽然给人感觉他走路的步伐很慢,可是却瞬间来到了水玉儿的面前站定,矛盾的反差显示了其高深的武功。

水玉儿仰起头,对方在打量着她,她也毫不示弱的回视着。

那是张没有半点瑕疵的英俊脸庞,浓中见清的双眉下嵌有一对像宝石般闪亮生辉,神采飞扬的眼睛,宽广的额头显示出超越常人地智慧,沉静中隐带一股能打动任何人的忧郁表情。但又使人感到那感情深还得难以捉摸。

他两鬓添霜,却没有丝毫衰老之态,反给他增添了贵族气派。儒者学人的风度。又令人望而生畏,高不可攀。配合他那均匀优美地身型和渊亭岳峙的体态。确有不可一世顶尖高手地醉人风范。

他比徐子陵尚要高寸许,给他目光扫过,水玉儿生出甚么都瞒不过他的不安感觉。

水玉儿甜甜一笑,显然是猜出来对方是谁,“玉儿见过宋前辈。”

宋缺收敛心神。叹道:“真的好像,当初玉致跟我说的时候,老夫还不信。今日一见,始知确实有秀心当年的风采。”

水玉儿耸耸肩,也懒得解释什么了,她最怕别人把她和碧秀心做比较,所以只有岔开话题道:“宋前辈为何到成都来出了什么事需要请动前辈大驾”她可是记得,宋缺地一封信就可以控制住成都的解晖,哪里用得着他老人家亲自驾临吗

宋缺露出沉重的表情。沉声道:“还不是为了青璇那孩子。”

水玉儿心中涌起不祥的预感,连忙追问道:“宋前辈,玉儿来成都就是为了见青璇的。她怎么了”

宋缺叹了口气说道:“来吧,我带你去见她。”说完转身向幽林小筑的方向走去。

水玉儿轻身跟上。虽然宋缺的步伐很慢。但是奇异的速度极快。

宋缺看了眼状似轻松的一直跟在他身后半步地水玉儿,对她的武功暗暗称奇。明明不似身怀武功之人,却能毫不费力的跟上他地速度,更难得的是仍然姿态那么优雅。

两人穿过凤凰山往南行,漫山古木、野草委萎,夜色下散发着浓浓地神秘气息。宋缺淡淡道:“老夫还没谢过玉儿你在龙泉救过师道呢。”

水玉儿笑着摇摇头道:“这是玉儿份内地事情。”

宋缺沉默了一会儿,问道:“你应该知道他叛出家门了吧,为什么不劝我呢”

水玉儿淡然一笑道:“为什么要劝爱上一个人有什么错况且,对方喜不喜欢宋二哥还是问题呢。”

宋缺大讶,停下脚步,沉声道:“你说什么”

此时两人已经跃上一道飞瀑顶端巨岩处,眼前豁然开朗,眼下是一望无际的原始古林,左方是凤凰山脉尽处,以几座环合地山峦作结,右方是延至地平的荒野林海。

耳朵里听着轰轰作响的水声,水玉儿漾起笑容,知道眼前这位宋阀主是肯定接受不了自己儿子为一个不爱他的女人而叛出家门。“前辈有没有想过,是不是您对他太严厉了,才让他不顾一切的出走不在沉默中爆发,就在沉默中灭亡。他缺的只不过是一个契机而已。其实玉儿很欣赏宋二哥敢爱敢恨的性格,总比唯唯喏喏的一个二世祖要好。”水玉儿看着周围的景色,淡淡的说道。

宋缺皱了皱眉,他作为宋阀的阀主,平时根本就没有人敢和他如此说话。可是虽然他内心不舒服,但是不得不承认水玉儿说的话还是有几分道理,如果他宋某人的儿子像一个应声虫一般的存在,他非要气死不可。更何况宋师道在各方面确实都达到了他的要求,要说缺点,还就真是这一次让他大发雷霆。

宋缺沉吟片刻突然长笑道:“算了,他的事情我再也不过问了,走吧,我们还有一段路要赶。”

水玉儿耸耸肩,跟在宋缺的身后。不管宋缺也就嘴上说说而已,否则怎么连宋师道是她救了都知道水玉儿在后面掩嘴轻笑,宋缺也只不过是个别扭的人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