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在画像前出现的那名少女也在其中,而且年龄比之前年幼着几岁,是几个少女中最显青涩的那个,不像其他人那样放的开。
并没有跟着少女们继续前进,罗凌选择打开一道房门,拐了进去。
这是一条暗红色调的走廊,地砖、半埋在墙体中的立柱、木包的有着精美雕饰的墙壁这里充斥着古老而华贵的气息,同时,也给人以沉淀了肮脏和血腥的感觉。透过禁闭的房门,罗凌隐隐听到了男人之间的交谈声,而另一间房中传来的,是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争执声。随意的打开一件屋门,是一个老式的书房,房间里没有人,壁炉里柴火噼啪,烧的正旺,暖融融的空气中,除了松木的香味,还有红茶的浓香
行到此刻,罗凌已经意识到了这个幻境的奇特之处,它营造的不是现实,而是回忆。然而,这似乎并不是全部的内容,在这样的地方,罗凌很难相信它的存在是善意的。
“这局的后面,到底隐藏着怎样的意图”罗凌的瞳孔缩了缩,眯着眼,继续向前,前边是哪里已经不重要,罗凌相信,不管最后是天台亦或地势,意图、目的总会暴露出来。
像一个标准的噩梦所演绎的内容那样,当你被先前的一个场景所震惊还未曾完全平静下心情时,新的、更加突兀和震撼的内容便开始紧抓住你的眼球,甚至喉咙、心脏、思想
在接下来的旅程中,罗凌看到了明月、看到了慕容、看到了刑娟、小青、小紫他的女人,他的朋友,都一一粉墨登场,而且扮演了各自的角色,以及演绎了一段掐头去尾的故事。这些故事没有任何喜感,有的只是悲剧:他关心的人冷淡疏远他,他信任的人背叛陷害他,忠诚、情意、爱,统统都是伪善和虚假,他看到的是肮脏不堪的龌龊
这栋别墅是一个回字型的建筑,这是否代表着围城,代表着牢笼,又或者代表着循环等其他什么,罗凌不太清楚,但他清楚一点,他已经深陷被外在幻境更可怕的深度意识幻境。有一种力量,竟然在他毫无意识的情况下,利用他的记忆,营造出这真真假假、虚虚实实的场景。
“当然,当然有这样一种力量。而且你自己很清楚,他到底是什么”罗凌的对面,另一个罗凌信步走来,他的声音、口吻、表情都是那般的熟悉,因为那就是他自己。与此同时,却又有着一种让他感觉到陌生且惊畏的不同,这个罗凌,是黑暗。
s:我不知道该如何来表达自己的歉意,又是购物、聚会、然后被打乱的思路。牢骚就不发了。争取迅速结束俗物,码字,今天回来晚睡也要码。
正文 第十五章 发展十三
回字型的建筑,中央天井仿佛是一个不经意间修筑的囚笼。然而真正的囚笼其实在人的心中。
以我为敌,敌人就是自己,不需要语言,罗凌就知道对面这个它想要什么,沉沦。
罗凌根本没有搭理它的意思,而是依旧随性向前走,一边走,一边继续观赏风景,在这里,除了永远是夜晚,其余的象什么风霜雪雨、四季交替、都是可以看到的,沧海桑田在这里只是瞬间,哪怕时间和景致的变幻都不是由罗凌做主,仍不失为一次奇妙的经历,感受岁月变迁,加深对时间力量的了解,这样的机会并不多。
它抱着肩膀、以轻蔑的目光看着罗凌从自己身旁走过,哼道:“你的存在真是让我感到耻辱,竟然连正视自己的勇气都没有。”
罗凌依然故我,在一片小树林边停下了脚步。这片树林是他童年嬉戏的地方,在那里,他曾磕过、碰过,但更多的是快乐的记忆。那片小树林后来因为城市的变迁而消逝,如今能在眼前重现,触及往昔的种种,缅怀温馨的感觉油然而生。
它拖沓的行了过来,嘴角翘起一个小小弧度、以示不屑。“真的那么美好吗”说着,它用手指一点,虚空仿佛水波般有透明的涟漪漾动,随着这漾动,小树林变得更为鲜活了起来。
在树林中,一对男女正在低语,女人靠着大树在倾诉,男人则一手托着树干,几乎将女人圈在自己的怀中,两人对话的内容听不清楚,但气氛确实很暧昧,说着说着,那女人扑在了男人怀中,而男人先是安抚,之后开始上下其手,那女人推阻,就在这时,一男一女的容貌变得清晰,非是因为电筒照射,而是因为距离接近,那女人看过来的神情中充斥着惊慌、羞愧,而男人望过来的表情则是被坏了好事的那种厌恶,以及见了狗屎般的晦气。那女人是罗凌的母亲,男人却并非罗凌的父亲
罗凌转头看了它一眼,没有说话,抬步向前,穿过整洁的岩砖路,推开一扇大门,进入一条挂满油画的靛蓝调的岩石长廊。
它在罗凌的身侧跟随着,像个正在招待客人的家主,介绍着长廊中的油画:“记得这一幅吗街坊风传罗家的媳妇不收妇道。看看他们的嘴脸。这幅,打雪仗你太显,结果这些孩子们叫你什么杂种还有这幅”
这些油画是被定格的视频录像一般,在它的控制下,会被一幅幅的激活、继续播放。有时候,油画还会扩大成连同背景在内的全景,以主视角的角度记录着一件件绝对不能称之为美好的故事。
这是个全场景,罗凌的父亲在沙发上弓着背默默吸烟,罗凌的母亲则站在当地哭诉斥责,说到激动处,还上前捶打罗父几下,罗父仍是默默抽烟。
“看看,你的父亲,刻板的老实人,没有风趣的言谈,不懂得钻营牟利,只凭着远超别人的辛苦,想让他的妻儿过上好日子。可这个世界上辛勤未必就能得到回报,更关键的是,人们习惯去比较。”
它说着,将另一幅油画拉成了全背景的场景。一辆桑塔纳停在路口,车上下来的是西装革履、风度偏偏的男人,迎向拎着行李的罗母,罗母身后十几米外是牵着罗凌手的罗父,叼着烟的神情忧郁而深沉,路上下的邻居投来异样的眼神
“谈才学,这世界上永远有比你更优秀的论富有你抽大前门,人家抽的是大中华至于爱,哼哼,你敢说你能给予的就是最深的,别人就一定比不过这世上哪有忠诚不过是因为价码不够。这世上哪有贞洁不过是因为勾引不足。你除了能保证自己是爱自己的,保证不了任何东西。”
罗凌依然沉默,眼神中有着深沉的痛,但他已然继续前进。
又一幅画卷被拉成了场景,依然是那小街,一端站着牵着父亲手的罗凌,一端是提着行李往回走、望过来的目光中混合了憔悴、疲惫、愧疚、深情、渴望等情绪的罗母,她身后没有轿车,没有帅气的男人。
“比较,又是比较,只有他她受到创伤、感觉出了痛,做出比较之后,才会真正明白你的好。如果不是这样呢如果新的选择多金还好脾气、风趣且爱的专一呢人家还会记得你是什么恐怕会觉得跟你在一起就是一个连美丽都算不上的错误,离开你真的是伟大而英明决定吧”
见罗凌仍是不搭理,它继续道:“一家人重新在一起了,但这真能算是美好吗你父亲怎么想就像春节小品融中冯巩的台词说的那样:就当自行车被人偷了,骑了一圈又给送回来了”它在骑字上特别加重了口气。“你母亲呢将人类追求美好事物的本能用在这里,你不觉得她是那么自私吗她还能心安理得的享受那份爱吗事实上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