理循环,亿万年来,翠云山不知道经历了多少这样的劫难,也许每一次劫难都是一次重生。”陈凡感慨万分,闭目养神。
天色越来越昏暗,渐渐地变得漆黑一团,山洞突然开始晃动,翠木岭在颤抖,陈凡惊骇不已:“不好,地震”随即飘然出洞,只听到身后传来隆隆的巨响。
陈凡踩着浪尖继续向北狂奔,天边出现一抹光明,红得令人心颤、艳得令人恐惧,沿途的每一座山都在剧烈抖动,岩壁龟裂,山体崩塌,洪水掀起数丈高的大浪,在黑夜中尤其恐怖,天崩地塌,令人毛骨悚然,仿佛世界的末日已经降临。
陈凡猛的顿了顿,隐隐约约听到远处传来一个呼叫声,模模糊糊,细不可闻,瞬间即逝,他运足耳力,神识扩展到极限,很快就发现十里外有一座千米高峰,汹涌的泥石流从山顶向山下冲去,气势磅礴,势不可当,此人被山洪卷下山脚,似乎已经受伤,正在洪水中挣扎。
陈凡毫不犹豫地向山脚奔去,却见此地的洪水形成了一道旋涡,而且在迅速扩大,好像一只巨兽张开血盘大口,强大的吸引力将四周的水流、树枝、巨石席卷进去,那人在旋涡中心时起时没。
“呜”陈凡长啸一声,腾空而起,一口气跃出百米,一手拎起此人的衣襟,脚沾浪尖,瞬间飘出旋涡,紧接着飘然远去。
马不停蹄地狂奔千里,终于到了翠云山的边缘,大雨也越来越小,地震也到此为止,陈凡重施故技,在一座山岗挖了一个小山洞。
那人昏迷不醒,陈凡只好将他平躺在地,却见他面色苍白,但皮肤稍黑,中等身材,体格非常健壮,两手布满了老茧,大约有三、四十岁,一身蓝袍破旧不堪,披头散发,身上没有携带任何物品,估计被洪水冲走了。
陈凡满腹疑惑:“他是谁是哪个门派的弟子桑公世家上清宫不太像,他只有化气初期修为,敌人不可能派出一个炼气士到翠云山,但此地杳无人烟,他来干什么唉,先不管这么多,救人要紧。”
此人后心血迹斑斑,显然是被泥流石所击中,外伤不是很严重,内脏却受到强裂震动,积血甚多,而且发起了高烧,陈凡输入一道真气让他吐出淤血,并給他服下了疗伤丹,撕下几块破布处理好伤口,再输入一道真气,他体内真气很快就自动运转。
“嗯,看来没什么大碍,也许明天就会醒来。”长舒一口气,陈凡开始盘坐瞑思。
很久之后,陈凡心中微动,扭头一看,那人缓缓地睁开了眼睛。
第八篇 百草风劲 第五节 百草世家
那人醒来后看见陈凡,顿时大吃一惊,连忙翻身而起,四周张望,神情非常紧张,结结巴巴地问道:“你你是谁我怎么会在这里”猛的一拍脑袋,恍然大悟,“呯”的一声跪在地上,连磕响头:“晚辈草重生谢过前辈救命之恩”
“草道友快快请起”陈凡微笑点头,伸手将他扶起:“你内伤初合,尚未痊愈,还须调息几日。”
“谢前辈,晚辈已无大碍”草重生神色异常恭敬,作一长揖:“晚辈不敢当道友之称,前辈直呼晚辈名字就行。”
陈凡打量了他片刻,呵呵笑道:“好,老夫托大,叫你一声贤侄,来,咱们坐下说话,随意一点,无须如此拘谨。”
草重生拱手说道:“晚辈遵命”
陈凡含笑说道:“老夫夏孤子,只是山野之人,一直隐居于山林,多年不与外人交往,去年路过翠云山时,见此山景色秀丽,心生喜爱,于是在此逗留半年之久,不知贤侄来此有何贵干”
“前辈乃隐世高人,不食人间烟火,晚辈佩服”草重生微微低头,不好意思地答道:“晚辈是百草堂弟子,奉门主之命前来采药,不想碰见山洪,嘿嘿,晚辈功力太过低微,本来在山洞里躲避泥石流,没想到又发生了强烈地震,若不是前辈出手相救,早已命丧于此,惭愧,让前辈见笑了”
陈凡一愣,不由放声大笑道:“原来是百草老人的高徒哈哈,老夫虽是避世之人,但也久闻他的大名,百草堂炼丹之术天下无双,灵丹妙药名扬厚土修士界,老夫早就心慕以久。”
草重生见他对师父赞不绝口,面露喜色,高兴地说道:“前辈过奖了,呵呵,师父他老人家一生钻研炼术,尝遍天下万药,炼出了很多神奇的丹药,晚辈生性愚钝,只学到了一点皮毛,我那五位师兄却是深得师父的真传。”
陈凡沉吟半刻,见他脸色依然苍白,精神稍有疲惫,点头说道:“重贤侄,天降劫难,山崩地裂,翠云山此劫百年难遇,如今暴雨尚未停息,可能还要持续一段时间,你先在此调息,争取尽快恢复功力,等你康复之后咱们再聊。”说着就掏出一枚丹药递过去。
草重生心生感动,接过丹药说道:“前辈恩重如山,赛过重生父母,晚辈无以为报,日后若有驱使,晚辈赴汤蹈火,再所不辞”当即服药入定。
见草重生心神入体,完全进入状态,陈凡放下心来,更多的还是狂喜:“机缘巧合,居然救了百草堂弟子,太好了,哈哈,看来好人自有好报,我正愁飞升丹无人可解,百草堂乃天下第一炼丹门派,炼术水平在修士界无出其右,只有他们才能破解其中的奥秘,也许就连桑公世家也没有解药。”
洞外的大雨还在“哗啦啦”地下着,但比翠云山深处小得多,雷电全部停止,地震的余波对此地影响很小,只感到地面微微颤动,陈凡盘坐很久,想了片刻,毅然飘出山洞。
不一会儿,他左手拎着三只大鸟、两只野兔,右手抱着一大堆树枝返回洞内,运功烘干潮湿的树枝后架起了篝火,用雨水清洗完鸟兔,开始烧烤。
阵阵肉香扑鼻而来,石洞里一片温暖,草重生也睁眼醒来,精神大好,陈凡晃了晃手中的兔肉,轻笑道:“来,贤侄的肚子一定很饿,刚刚烤熟,先吃一只大腿再说。”
草重生心情一阵激荡,默默地啃着兔腿,陈凡边吃边说:“贤侄,老夫一向风餐露宿,不太讲究,哈哈,能填饱肚子就行,希望你不要嫌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