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混领导会混到这麽惨的份上,我还不如就窝在阳泉干我的高级别小科员算了。
身处异乡、诸事不顺加众叛亲离,我的心情颓丧之极。开始还有兴趣看看战报,过得几天,几乎就是整天在宿舍里发呆,与很多胆小怕事的雷隆多人一般坐卧不安、日夜失眠。原来遇到这种心绪不宁的情况,我都是靠修炼野鸡气功来收敛心情,也一直颇有成效。但最近几个月以来,我发现随著功力的提升,不但其平定心绪的效果越来越差,反而还时时会刺激情绪更加错乱也许是我练得太快,时时处於走火入魔的门槛上吧虽然如此,我还是试了一下,果然搞得自己情绪更加不安,於是只得放弃用这个万金油功夫来平复自己心灵的企图。
情况很乱,忧心重重,又睡不好觉,就是铁打的汉子也挺不住。我也随平民百姓的潮流,跑去药店买了些安眠镇静类药物吃。本来以为吃了就可以好生睡觉,结果又导致连做了几十个小时的恶梦,一个接一个,挣扎不出。
在半睡半醒之间,我突然看到ferrari走进我的宿舍,坐到我身边说:“你的事我都听说了,真是不幸。”她停了一下,又说:“看来你单飞得还是太早了些,也许我当时应该坚持别的主张,不放你走的。”
我搞不清她说这话是什麽意思,但很明显:这是在致疑我的能力和办事的实际效果。我心中怒气顿生,大声吼道:“我受不了你的保护了,我也是男人自己来闯,哪怕头破血流,也好歹是自己经历过了难道我真的能在你的将旗光辉下躲一辈子就这样,都有很多人说我是靠吃软饭起家的,你知不知道我的感受”“你开始讨厌我了,我知道总会有这样一天的。”ferrari流泪了:“你自己做了些什麽那两个人都是你举止无当害死的,你又知不知道”
ferrari怎麽会这样说我呢我心中一怀疑,突然头脑一阵剧痛,醒了过来。张皇四顾,哪里又有ferrari的影子这几天我老是这样半梦半醒,以至於究竟什麽时候是真正的清醒我都不能随便下结论了。过了好一阵,我才确认自己已经清醒,仔细回想自己的梦境幻觉为什麽我会那样想难道我的心中实在有愧,认为自己对那二人的死确实是有责任吗
雷隆多上的安眠药成分与地面上明显不同,根据其产生的效果,我看完全达到了禁药的范畴,属於本应被严格控制的精神类药品。我又晕了一会,痛下决心,把所有药物都丢进了马桶,准备再去医院看看我的手下。匆匆套了件衣服冲出门去,才走到墙根,脑中一痛,心口一阵恶心,呕吐了起来。等我吐得头晕眼花抬起头来时,发现面前站著几个穿著gdi全球联合会制服的宪兵。为首一个手中拿著逮捕令和手铐,对我说了一些含混不清的话。我没用心听他在说什麽,见上面贴的我的照片丝毫不差,便伸出手让他把我铐上带走了。我到纪委工作一年多,也这样铐了不少大官小虾,这回轮到了自己头上,真是天网恢恢,疏而不漏,不是不报,时候未到我怎麽这麽说自己啊
我给铐出去时,正遇到寒寒迎面过来。她提著一个食盒,好像正准备给我送饭过来。见我如此遭遇,惊得说不出话来。我稍稍停了一下,对她说:“看来此趟是凶多吉少,给你个总结性发言吧:我觉得蛮对不起你的。”
寒寒跟带队的宪兵争吵了两句後,给他们架到了一边,无奈地看著我被押上车去。我在车上看到离我越来越远的寒寒的身影,突然心中烦躁不已。好像一种很重要的、不愿意舍弃的东西已经无可奈何的势必将离我远去了一样,而我又不能明确地判别那是什麽。老实说,这时我只想找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好好安静下来,让脑子可以稍微空闲一点,只要不再胡思乱想就好了。对自己将会遭到怎样的处置和对待,并没有任何的考虑和担心。
後来,据我调查那都是很久之後的事了原来雷隆多上流行以精神类药品作为治疗头痛、失眠等症状的特效药。换言之,我吃错了药,以至於一口气吃了一个星期的药性很强的抑郁类精神药品。这样大剂量的药品,足以把一个狂暴型精神病人变得安分守己。因此,之後发生的很多事,都是因吃错了药而起。如果没发生过这种乌龙事,就不会有以後的那麽多麻烦。但等我得知了这些时,我唯一能做的,只剩下苦笑而已。
第四卷 星之弃族 第六章 重生
更新时间:200343 2:41:00 本章字数:7348
我给关押在军法拘留所里。军医给我体检了一下,惊呼不已,说简直没见过我这样把抑郁剂当饭吃的个案。我这时头脑麻木,只是人模狗样的看著他不吭气。後来又来了几个护士,给我注射了大大小小颜色各异的各种针剂若干,看来是准备用抗抑郁剂把我调整回来。光这一条,就证明他们根本没安好心给我治病,而是纯粹拿我开涮,把我当小白鼠有这样治疗的吗发明这种疗法的医生,麻烦你先喝盐酸,再饮烧碱试试看
於是乎,我的体内就同时有好几种的抑郁剂和抗抑郁剂兴奋剂存在并对抗著。这些药物有的效果来得快,有的来得慢;有的长效、有的短效。所以我的精神状态也就变换得极快,经常10分锺就变了表里山河。巴瑞特来看了我一次,一看见我这废柴瘾君子模样,丢下一句话:“这人已经无用了。”调头就走。实际上这时我正好清醒得很,把他这句话牢牢记住,准备什麽时候跟他理论理论。
待体内翻江倒海的药劲渐渐消失时,我在拘留所里已经呆了两天。头脑虽然清醒了不少,但精神却给这几种性质截然相反的药物整得委靡不堪。给我指派的军法律师来见我,他说这回gdi全球联合会组织了三星败仗的特别调查组,对我控以玩忽职守和临阵脱逃的罪名。我虽然精神萎靡,一听到如此不合理的事情也立即打起了一点精神,因为这两条罪名实在太不合理,跟我没什麽关系,要告我吃禁药还差不多。
我把特别调查组的名单拿过来翻,居然组长是北京gdi纪委抽来的陈田夫看到这个名字,我突然心里一亮,似乎掌握到了某个以前曾经忽略的东西,只是某些关键之处还是想不通为何是他来对我发动进攻我本来以为是巴瑞特向我发难呢。律师建议我提出抗诉,那样的话,他们如果想开特别法庭审判我,光程序上就要浪费40天以上,可以最大限度的争取时间来做些手脚。可他对著一个精神状态还很不正常的人说这些话,完全是白费。我连连挥手,说:“我全认罪,让他们快点来审我。”律师先还不厌其烦教了我一阵,後来见我面目狰狞,象是马上要啃他的样子,才夹起公文包飞也似的跑了。
律师走了後,军法拘留所里又只剩我一个人。我开始反思自己的行为,看看自己如果真的给枪毙,到底冤是不冤回想起来,自从来了雷隆多,特别是得知十年禁令後,我的表现真的可以说差得很,整日在胡思乱想,没有把心思放在这个星球上。既然我不能离开这里,那样不切实际的空想就是对自身的不负责。这些可以解释我的手下们和我关系为什麽那麽僵我确实没把他们放在心上,只是在敷衍他们而已。但这回被控,跟这些事又毫无关系,反而象是陈田夫故意修理我。如果没记错的话,我跟他处得还算不错,哪里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