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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以为他是在说我升官的直升机速度,正有些尴尬,他却又说:

“那时我每天晚上都劝诱你跟寒寒如何如何,你就是不听我的,结果现在她成别人的了。咱哥俩终究都是跟她无缘之人哪。不过,你现在也不是当年的那种害羞处男了。你的女人怕比我多了吧”

我这才放下心来,干笑道:“如果要与杀伤对象已经超过三位数的你相比,我大概还得再混个三五十年吧。”

“你错看我了,实际上没有那么吓人。多数是当年跟你胡吹的而已。”龙二摇了摇头:“我地第一个女人是京。还是在我十三岁的时候”

他没管露出惊骇神情地我发出的惊呼和扮出的魔鬼嘴脸,有些黯然地说:“那时我不知道珍惜。总觉得还是得自己争取到的才是好的。

可是之后从来就没有顺利过。我喜欢的,不喜欢我。不喜欢的,即使敷衍了事地应付着交往一段时间,甚至上了床,没过多久也仅仅留下空虚和遗憾而已。到了最后,又回到了京的身边。”

他闷头抽了口烟,喷出一大堆烟雾说:“她很快就要为我生下孩子了。检查过,是个男孩。”

这个消息可把我吓了一跳。过了十几秒钟才察觉到他不是开玩笑,连声贺喜。龙二摇了摇手说:“别那样,比我还高兴似地。就要承担上终身责任的我,可实在不如你这般逍遥自在得起来。”

你的本性也许更适合流浪漂泊吧,但有个平静的港湾也很不错。”我自嘲地笑了笑:“我的事,你应该比较清楚了。抛弃妻子的恶人,终究被情人所弃。三星系统家喻户晓的大笑话哪追求平稳既不可得。甚至连漂泊都不可以,那我就唯有选择寂寞了。”

“那样不好。”龙二匆忙按熄了烟头,抬头对我说:“想不到你在这方面消沉到这样地地步算了,别亏待自己。作哥哥的劝告你一句,找个合适的,安定下来吧。总比一个人强。”

别人对我说这些。哪怕是三星上的最恶劣死党兼亲密战友虹翔来说,我也半个字不会听得进去。但是龙二代表着我的过去,代表着曾经纯净清白的我地过去。他的话大大触动了我的心思。当晚我们把酒谈了一夜的感情,全然把迫在眉睫的星际战争忘在脑后。熬夜兼宿醉,以至于我睡得昏天黑地,第二天一大早龙二自己走了也不知道。等醒来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四点半钟,天色渐暗。好不容易找回地铁哥们却不得不再次分别,心情有些郁闷,便独自开了越野吉普车出去转悠。一路上拧着脑筋,只在想龙二对我说过的话。

我把车载音响的音量开到最大,放着欢乐颂。然后分配了80的精神用于思考终身大事,还多少得留点神听音乐,最后只剩10不到的精力花在开车上。这样胡来地在中心区里转悠了个把小时没撞死撞伤群众。可谓一个小小的奇迹。不知不觉中,我的视线中竟然出现了一个打着手势指挥交通的家伙,可制服又不是雷隆多交警队地。定神一看,自己居然在出神状态下把车开进恺撒皇宫酒店里了。看来我对这里真是不一般的熟,熟到了开盲车的地步

虽然下了车,我还是处于一种半恍惚的状态。在恺撒皇宫里的庭园里闲走着,完全不知道自己在想什么,应该作什么。身边不断有英姿勃发的红男绿女组合走过,忽然间更让自己觉得寂寞难当。这也许就是死者对芶活者的报应。

正在满怀心事的闲走着,忽然对面走过的一个家伙很仔细地看了我一阵,待走过了又返回来追着我看了两三秒钟,忽然大惊失色地叫了起来:“黄总督,怎么是你一个人在这里简直开始没认出你来,不好意思不好意思。”

真烦啊我心里发出一阵长叹,表面上不动声色地定神一看,原来是情报局的现任局长候琮。当时我在情报局时,他被巴瑞特拉去组建军情处,后来陈琪当局长时要了回来,也算共了一小段时间的事。既然是老熟人,没必要摆什么架子,那就非得敷衍两句才行。我心里烦得要命,却不得不作这种表面应酬。只得很勉强地问候道:“你怎么会在这里,可是在贪污经费包恺撒皇宫的小姐我听说里面有个叫小静的头号红牌,二十五万一夜。难道你就是传说中她的夜夜郎君从实招来,如果确有问题的话早点到提都斯那里自首,可以考虑从轻处理。”

我这也叫问候啊炮筒子一般轰了一气,候琮的脸都给吓白了,连连摆手说:“大人说笑了。我家母老虎凶恶无比。即便没有母虎作祟,卑职也一贯洁身自好。绝不会搞这些名堂的。”

“那你来这里干什么巴斯克桂好心给你发金卡啦”我见他摇头,又劈头盖脸地质问道:“没有金卡,以你那点工资不贪污经费都舍得进这里消费我是当情报局过来的,懂得起这些名堂。这里就我们两个,你老实说了,我可以帮帮你,老熟人么。”

候琮给我搞得哭笑不得,只得苦笑连连。等我说完了,他才申辩道:“大人,是这么回事。前段时间,情报局搞费里亚情报的case,收获很大,大家也都很辛苦了。于是今天组织上出面招待全体员工到恺撒皇宫来玩上一夜,再发点纪念品虽然有点超标,但这个恐怕也不是什么大问题吧事先还就此向内藤大人请示过。她批准了,而且发了一笔专项资金用于庆功。这件事地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哦,哦。”我错怪了别人,却半点用不着羞愧自责,这就是当高级领导的好处。摆了摆手说:“我知道了,那你们好好玩,前段时间确实辛苦了。另外记得给牺牲者的家属也要予以适当的慰问。我随便走走,你们自便吧。”

遣走了候琮后,我独自来到恺撒皇宫南的湖边散步。这里面的保安总算识货,知道我是什么身份,不仅不来骚扰我,还自觉自愿地把这里本来就稀少的人烟赶得片甲不留。我因此得以在湖边坐着发呆了许久不受闲人骚扰。心境逐渐平复而转入虚无。也不知过了多久,忽然听到有人在头上的大堤上叫:“闲人,在那里干嘛呢”

就像走火入魔一般,这句话使我的思绪飞速地倒退、横跨、飞跃在数十光年的距离和数年地时间中来回动荡。自己就如怒海小舟一般在这些记忆片断中奔腾、挣扎,那种感觉如同太空航行器遭遇了时空震一般。陈琪的那句话在我脑中、在我四周、在整个漆黑的宇宙空间中不停地回荡:

“闲人,在上面干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