枪来打才对。
我验完了子弹,上前几步,对着门口岗哨的班长说:“给你们领导传话。既生了害人之心,就不可犹豫不决。这一下害不到我,给自己准备后事吧。我不会手软的。”
从gdi分部出来,我们就驱车直奔机场。路上看到不少怪兽尸体和肝脑涂地的人体残肢。学校、机关、住宅小区有近三成左右遭了怪兽之灾,可谓满目疮夷。到达机场时,发现那里已经被静唯派来的一个五人小队控制了,她地确考虑得很周全。现在雷隆多第三机械化师正在陆续抵达中,机场上忙乱得出奇。
就在这忙乱机场的控制大楼里,我再次会见了谭康。他埋怨了两句路上不好走,去带他过来的士兵也显得粗暴之类的牢骚,然后就开始数落我:“你为什么要那么冲动地跟他们谈崩外交谈判这种场合,不应该一开始就翻出底牌进行决战如果是小淫贼来谈,断不至于闹得如此僵,现在怎么给你挽回”
“我对他们已经失望了,想必他们对我也一样。”我站到窗子边上,看着机场里忙碌集结的陆军,头也不回地对他说:“你有没有魄力独当一面,为我撑起后方”
“我吗”谭康的语气出现了压抑不住的欣喜,渐渐又微弱了下去:“我人微言轻,恐怕当不起这等大任。那些老的”
“不要考虑那些老地了,也不要考虑什么宁派沪派。”我打断他的话说:“只要你有这个魄力,可以立即组建你的谭派。我将把这里的局面翻个底朝天,届时你就是南京之主可有这个决心”
“什么南京之主”谭康苦笑道:“我无论如何也不可能取代那些老人至高无上的地位,能组织出一个建立在大范围分权的基础上总体稳定的多方合作政权就不错了。而且就算混得再好,也不过是给你押粮筹款的傀儡头子吧”
“用不着说得那么清楚。再说无论如何,你也会得到远超过现在的权势和好处。”我回过头,微微笑着说:“我今年二十七,你也一样。古时候十几岁就有出任相国的,难道你认为在南京高层工作了四五年的自己没有那个本事最高领导地资格,我会为你确立。下面的自然看你地了。我管不了那么多。”
“大黄,不要逼我。让我想一想。”谭康苦笑着摇了摇头:“你明白这样做的诱惑力和风险有多么大,而且事后的骂名,恐怕是难以承担啊。”
“将一切都推给我即可。”我有些不耐烦地说:“成与不成,赶快说句话,我急着确定行动方案。”
五月二十四日凌晨,各行动部队的首脑在南京机场简单会晤之后,按照既定计划开始了军事行动。直属警卫二营的三百名战士被分散到了陆军师的各个行动单位中,与他们一同开始作战行动。当着众人的面。我如没事人一般向前几天才再次发生过大不愉快的辛巴交待了“诸事拜托你了”一类地话,然后看着他们出发。半个小时后,机场里就剩下我、静唯和另一百名作为机动援军的直属警卫二营战士。
我看着陆军的最后一辆军车消失在视野中,默默地点燃了一根烟。抽了不到半截,静唯伸手过来把烟给我掐了。她坐到我身边,沉默了一会,忽然说:“我觉得那个谭康很靠不住。”
我耸了耸肩:“我从来也没说过他靠得住。不过这家伙有个好处。非常地识时务。南京这边的关系一向是由他维持的,其余的人都不了解,一时只有他了。”
“能成功吗”她有些出神地看着远方,问:“就算武力占领了这里,又能取得合法化的确认吗那个家伙能独力稳住这么大地泛中国地区吗你扶植的新政权能得到承认吗那些高官又怎么处置”
“你是无忌军的公主,政治的丑恶面。你应该看得很多了。”我回答道:“下一步会怎样行动,其实在你看到我调集的陆军指挥是辛巴而不是内藤时,就应该明白了。我就是要那头饿狼的狂野力量。”
天微微亮时,司徒江海已经整理好了舰队,为渡江作战地陆军师大部队提供了猛烈的空中火力支援。然而对岸的怪兽实在太多了,就如一个气球。按了一部分,另外一块又冒了起来。陆军的先头部队已推进到了江浦区公路的两公里纵深处,可许多怪物又在别处渡江过来,进入市区作恶。辛巴早留了许多部队在沿江地带设防,将无数怪兽杀死在江中。血战一天,六公里宽的江面竟然一时产生了淤积。
到了傍晚时,突然传来一个意外地消息:有一股怪兽绕过了机械化师的防线,直冲到gdi分部机关去了
南京gdi分部的任何一个卫兵都没有迎战这种敌人的经验。当门岗的机枪打倒了冲过来的十几个怪狗后。曾经爆发出一阵呐喊叫好声。然而随之而来的一蓬口水龙虾鸡的唾沫把他们连同叫声一同凝聚在了半空中。紧接着,数百只怪狗吱吱狂叫着冲进了分部地机关大院。院内慌乱的士兵立即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试图阻挡它们。然而
这种悲呼不停地从每个士兵的口中骂出来:
”妈的,怎么就打不完啊”
很快,他们的火力覆盖范围就被不断增多的怪兽压制得迅速缩减下去。怪兽迅速地扑掉了院内一个又一个火力点,有不少完全无视剩余火力的扫射直冲进了各幢大楼里去,很快在楼中引起了阵阵激烈的枪击。眼看再来得几批怪兽,院内的人就全成怪兽口下之鬼了。
然而,这股怪兽的数量不少,但也不太多。其数量和杀伤力,恰当得就如精确计算过一般。就当院子里的岗哨已经北扫得差不多,楼里抵抗者的枪声密度也越来越低时,忽然就再没有后续的怪兽出现了。
怪兽虽然不再来,院子里的守卫士兵却也不敢擅自移动岗位。事实上,他们已经被这些怪兽吓破了胆,就连走出大门去看一眼的勇气也没有了。机关大院警卫局长不住在对讲机里怒吼着,然而没有一个人听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