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分节阅读 250(1 / 2)

人,卑鄙。屠夫”

我面露慈善家的微笑说:“你的血飙得有些厉害,省两口气吧。”

地铁出口处传来了地面上的警笛声,新宿的警察终于排开严重的堵车赶来了。同时远处传来一声尖利的汽笛声,下一班地铁列车开过来了,却丝毫没有减速靠站的迹象,大概是听到了这里发生严重暴乱地消息罢。我听声音时。稍微有点走神,伯爵忽然背转了身,身后的畸形小翅膀忽然如箭般向我飞射而来。

我早有防备,躲开了射向大腿的一个,任一个划过我右侧腰部,把衣服又划开了一个大口。却还是只在防弹背心上划出了一个白印,没对我的身体造成实际损害。然而就在我得意之心刚起时,忽然又产生了一个极不好的念头:

糟糕,中计了。

伯爵的身体就在翅膀射向我时已翻到了天花板上。他的目标却不是我,而直射向了金灵,触手一卷就把那个大茧卷起来,撞碎了地铁列车第四节车厢地玻璃冲了进去。我稍微犹豫了一下,但还是在几秒内作出了决定。眼看地铁列车即将离开。我猛地一窜,一头撞破了第十节车厢的玻璃,冲进了以六十公里时速运行的列车。

日本的地铁列车都是德国造的,造价昂贵,皮厚肉粗。伯爵是生化怪兽可以无视这一点,我却不能。照常理来说,我一定会撞得头破血流,然后事实却并非如此。原来地铁列车的钢化玻璃窗都是结城株式会社地杰作,这些狂热民族分子在自己胡吃海花之余还得寻找资金搞极端民族主义运动,造东西难免偷工减料。饶是如此,我还是给撞得头晕眼花,大概有些轻微脑震荡,几乎呕吐起来。缓了两三分钟,精神状态仍很差,却听到前面车厢传来了两声枪响,于是再不能等待,挣扎着爬起来,一瘸一拐地向前面车厢挪去。

刚走到十号车厢门口,突然冲进来一个地铁保安,举着手枪对着我大喊了两声,见我露出茫然无知状,又改英语喊:“fxneege”

我的头皮在流血,把右眼都蒙住了,但仍很轻蔑的用左眼藐视了一下这个小保安,忽然敞开开风衣给他看了看,立即把他吓得枪都丢了,手瘫脚软地倒在地上。我才无暇理睬这个nc,跨过他便向前前挪去。

前面的九号和八号车厢全是趴在地板上瑟瑟发抖的人,好像都是从前面跑来的。枪声仍不断从前方传来。我拖着疲惫伤痛的身体进入了七号车厢,看到了一个地狱般地世界。伯爵站在车厢的另一头,车厢中间有两个接近癫狂的保安仍躲在障碍后,完全徒劳地向伯爵射击着。整个车厢一片狼藉,座椅、装饰、灯具、人体残肢混杂在一起,涂满了车厢的每个角落,我只看了一眼,就关上了门,回头看看八号车厢,似乎自己还在人间,可只要再往前一步就是地狱了。

八号车厢里的人都在瑟瑟发抖,他们已经没有再往下跑的胆量和体力了。有个中学女生偶尔抬起头来悄悄瞄我一眼,都露出了弱小宠物祈求主人保护般的可怜眼神。我忽然无聊起来,也不管她们是否能听懂。问:“想要我保护你们么”

女生惊恐地看了我一眼,明显听不懂汉语。但却感受到了我的意思,拼命地点头。我有些好笑起来,问:“你真地知道我在说什么吗”

她还是点头。

我又问:“你真的知道我会为你做什么吗”

女生的反应是一样地。

我还在罗嗦:“你了解我救了你后会向你提出什么无礼要求么你已经有答应并承受所有我要求的回报地觉悟了吗”

虽然她听不懂,因此一直在以可怜的神情和拼命地点头祈求我,但如果我说的是日语,即使她会因我的问题而稍微犹豫片刻,最终得到的答案恐怕还是一模一样的。在危机到来时,人们总是希望会有救世主降临。不管这个人究竟能不能带来长久的平安,只要能熬过眼前一关就行了。

我与这个女生非亲非故,对她的个人或身体也都没有什么兴趣。之所以向她问那么多古怪地问题,更多的大概是在问我自己。至于是否要迎头解决伯爵,这个问题我早就回答了自己。反正我是在地狱里摸爬滚打惯了的,前面的车厢也没什么大不了的。我拉开风衣向我祈求的女生看到面前的事物后,也露出了惊骇之极地眼神。但好歹没有晕倒。我很满意她的表现,拍了拍她的脑袋,说:“有出息。”抖了抖风衣,丢下大小数十件火器,全堆在女生面前,说:“帮我看好。看欧吉桑黄帮你斩妖除魔。”

少年时我曾有段时间崇尚流氓之道,上大学后又跟着小淫贼混,看了不少异侠的电影和动画,对身穿黑色风衣,脖围白色围巾,头戴呢帽。随时敝开胸怀都有一个军火库的现代异侠颇为崇拜。只是当时学校控制得严,一杆破枪两发子弹都要登记再登记,实在没有摆酷的机会。昨天我目睹广场骚乱之后,就知道今天一定不会平安度过,得未雨绸缪,事先准备。虽然一时来不及从葫芦岛调军火,手头地闲钱应付向黑社会高价购买这一身装备还绰绰有余。今天我上街时,身上的武器装备不带额外子弹便足有七十斤重。由此可以想象我从人群中挤到地铁站是多么的辛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