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才逐渐有人敢对这件事进行深入的调查和批判,题目多是论人类信念杀人地劣根性一类的,一度讨论得非常激烈,但已与我毫无关系了。

这几场暴乱并没有妨碍到全世界整体的改旗易帜潮流。在北条的推动下。我和奥维马斯的人陆续接任了全球议会和各地方议会、政府的要害权力位置。奥维马斯在四月二十七日就已抵达了原宇宙舰队的驻地太空大十字架,到了后便一直在那里忙着接见各界人士,没有跟我联系。他不联系也好,当真见面的话,我还不知道该怎么跟他说话。虽然强压得北条同意了我地“彻底换血,肃清天下”的主张。但北条的具体动作几乎是一面倒地支持奥维马斯,把他的手下扶正上台。可惜奥维马斯这次几乎是以裸奔的姿态跑回来的,身边的将军只有一个韩曾,不得不把副官、卫队长甚至厨师都派出去做官,实在是有些赶鸭子上架。所以北条给他的权力移交更象是一种名义上的过继,多数人在北条的安排下向他表示了忠诚,但这种忠诚有多少东西可以保证,奥维马斯自己也不敢打包票。

当然。我也可以自欺欺人地认为:中国和欧洲都已是我的地盘,北条是在找平衡实际上当然不是如此。中国目前给我搅得一团乱麻,就算全身心投入,要收拾起来恐怕也得两三年以上;而提都斯并非一人独掌欧洲,这个人也不再是当年那个为了理想寄身我麾下惟命是从的部下。他一直有很大的野心,并且已有了自己的天下。尽管此时还表示听从我的将令,然而这种承诺究竟有几分出自本心,又经得起多少岁月和距离的考验以我的年龄和阅历,早已不会相信那种至死不逾的忠诚了。当然,那种东西也许在这个年代依然存在,但一是不会出现在提都斯这种本身具有野心的人身上,二是即使出现,我本人也消受不起。

这种问题不是只有我看得到,身处这个位置,自然会有许多比我聪明勤奋的人看到并让我不能无视现实。镰仓之行当晚,我返回南京时,寒寒已早我一步返回在机场候着了。一见我便十分公式化地说:“现在有几件大事必须做,你看怎么分配安排一是控制泛中华地区,二对提都斯的策略,三是随后的权力分配,四是备战。”

她说的四件事,任何一件都得具备大智慧大魄力者方可为。综合到一起,就使我这个智力和魄力似乎都不太合格的人头疼了起来,歪着头想了一会说:“要不这么着,还是照雷隆多例。你就做将军助理或者代理大将军吧,替我都管着先”

寒寒闻言大怒。眼一红,紧接着暴喝了起来:”大将军,现在可不是说笑的时候”

她这一吼可把我吓着了,几乎产生了想找个角落躲起来的想法,最后好容易忍住了,迎着她的怒火问:“干嘛那么见外,你从前这么喊过我么该怎么称呼还是怎么称呼,咱俩别见外。”

“我回到你身边可不是陪你吹牛聊天的。”寒寒斩钉截铁地说:“舍弃了一切来追随你。你也该给我相应地诚意”

我就怕认真人。寒这样的人平时玩笑也罢了,认真起来可真是可怕才烦完北条地事,她却让我片刻都不能休息,但不回答也不行。我耸耸肩说:“待定。”

这种回答比没回答还会引发认真下属的怒火。但不管寒寒会怎么看我,我此时当真不想再做过多的事了。北条会全力支持奥维马斯的事情已定,再多做什么也许已是徒劳。全力巩固中华地盘,再图与提都斯建立坚不可破的联盟么也许能做到的。但那得花多少时间心力我还有足够的时间么

这些纷纷扰扰的事,我从前线返回后就考虑至今也没有结论,这一两天自然也不会有什么结果。于是,我作出了一个非常令人震惊地选择:在这个翻天覆地的时刻,没有积极作为去争取趁乱扩大自己的地盘,而是收缩了起来。唯一主动的作为只是把霍书湘和杨沪生的势力安插进了南京政府。后世分析家对此又作了无数的臆测,最后的主流意见是“黄某聪明地避免了与奥维马斯地直接冲突,巩固了二人的脆弱联盟”,只有极少人坚持批评我“胸无大志,毫无作为,狗运昌隆”。后者人数极少。话又说得难听,但可能更接近实际一些。

用“毫无作为”和“不想作为”来糊弄寒寒是没可能的,事实上我倒还不是那么窝囊。纵了多年政治,但一直对其提不起兴趣来。如今寒寒摆到我面前的四件大事倒有三件是政治工作,我看了都头痛。

我第二天还是决定去面对现实而不是逃避,把寒寒召来问:“提都斯不好安排,就让他继续管着欧洲好了,反正向他要也不见得会给。叫了过来也没有合适位置可安插,你说呢”

寒寒淡淡地说:“虽然是没办法的事,但你不想在这方面有所突破,是写在脸上了的。”

“不要露出那种面对没出息男人地脸色。”我微微一笑:“中国这边也不好办,霍书湘和杨沪生当个省长、区专员还行,执掌全国时间一长肯定会出乱子。谭康现在出工不出力,许多工作让小淫贼实际主持,说到底不是太放心。你有意执掌中国么你有这个能力,我相信你。”

“让个日本人来执掌中国,你脑子坏掉了”寒寒摇了摇头:“再说,日本的失败已经让我灰心了。与其深涉政治,还不如就象在雷隆多当总督时那样以军事为主的好。”

我耸了耸肩说:“你我的性格从根本上是有些接近的,只不过你比我更愿意去接触那些内心不爱的事物。中日关系会闹到现在这样僵,以至于成为最佳人事安排地阻碍,始作俑者虽然不是我,但我起的作用绝对是首屈一指的,真是啊”

“不要扯远了,现在的策略是全力对宇么”寒寒打断了我的感叹:“如果是那样,后方暂时交给这几个人也可以,毕竟那边来得更紧要。我要求到一线去,作战也好,后勤也罢,有什么干什么。”

“好吧,我给你调阅所有资料的权限,对宇作战的准备方略就拜托你了。”

寒寒点了点头,转身离开时,忽然又停住问:“那你把所有事都推掉了,自己又干什么不会再去找个小姑娘陪着压马路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