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是没资格说别人没脑子吧”
“这几天一直是这样的天气,所以空军还没能来凑热闹,但只是江旭的部队就够让人伤脑筋了。没正式交手前,实在难以想象我们两军会有如此大的实力差距。”梅伟峰没有理会这个人。自言自语地站起身来,向四周看了一圈。目光所及之处却实在找不出一点使心情好起来的事物。他忽然伸手一指,叫了一个待命的警卫员过来,问:“朱有消息了没有”
警卫员答道:“一直没有参谋长地消息,但昨夜的阻击战应该是失败了吧。”
“对方是些什么人现在清楚了没有”
“第一军地大部队也散了,现在追击我们的应该是第一军的一八七四营。昨夜的战斗后,他们大概也只剩二百多人了吧。”
“我们还有三百六十九人看起来人数好像占优呢。”梅伟峰忽然大声笑了起来,尽管笑声如鬼哭狼嚎一般,他却依然笑得眼泪都出来了:“什么时候落到这份田地了这些人大都是我从费金带出来的鲁合角守备师。重火力强军啊即使是步兵近战装备也配到了乙级,怎么就败得如此之快呢”
他的这些话没有人敢回答,倒使得喧嚣不已的营地内一时安静了下来,只有横不知趣的旋风仍然呜呜作响。
过了不多时,远处地树林里出现了几面旗帜,有人用大喇叭喊话了过来:
“对面岭上的第二军近卫团,赶快投降你们的参谋长朱骥跃已被击毙。这一带已经没有你们的其他部队,你们已经无路可走了大家毕竟曾经是一家人,不想把你们赶到绝路上去,所以给你们一个小时考虑”
砰地一声枪响,那边喊话手的喇叭高高地飞上了天,原来是岭上的狙击手听不下去擅自开了枪。尽管这一弹根本打不穿第一军的甲级陆军恶魔甲。只是把喊话手震出了鼻血。第一军地其他士兵们顿时大骂了起来,如果不是刚才追击至此尚未回力的话,多半此时就要冲锋了。梅伟峰冲狙击手摇了摇头,淡淡地说:“没有必要。”
呆呆地想了一会之后,梅伟峰站了起来,在营地里走了一圈。把士官们都叫到了身边,语重心长地说:“你嵌际谴臃呀鹨恢备嫖抑两竦陌桑叩秸庖徊剑芯鹾芏圆黄鹉忝恰d忝锹砩舷氯ノ室晃剩胱叩亩甲甙桑且氖俏遥忝遣换嵊惺碌摹
gt
“军长,你怎么能这么说”
“我们生是军长地人。死是军长的鬼”
梅伟峰板了脸呵斥道:“住口身为大丈夫,理应担负自己应当担负的责任,哪里需要你们这些小毛头为我送死”
“军长,啥也不说了。要是想走,还会一直跟你到这里么咱们跟他们拼了,让他们知道第二军的不是孬种”
“对,我们才不走”
“真是与现实情况完全无关的热血啊。”梅伟峰哑然失笑,招呼这些人坐下,肃容道:“这几天的战斗你们都看到了,先是一六三空降团,真地是非常顽强我本以为以我军的重火力,即使是遭遇三、五个tagean中队亦不会失色,结果却给163团顶住了接着又是第一军,他们的个人战斗素养真是非常出色,江旭调教有方啊”
有人不服气地叫道:“如果是成建制的比拼,我们不输给他们”
“问题就在这里,如果是要成建制的对战,江旭就不会放任部队如此分散而盲目地追击了,他就是看明白了这一点才放任部队以营连建制随意追击的。他们的兵近战能力的确非常强,你们都是最勇敢地战士,装备也不差,所以才能撑到现在。那些远征时间七年之后补充的新兵,,现在差不多都没有了吧。”梅伟峰说着说着忽然回过神来,意识到现在不是夸奖第一军的时候,立即厉声喝道:“尽管如此,我们依然不能放弃现在天气恶劣,空军不能介入,第一军已完全散布在西部荒野,追击我们的只有一个营,从刚才的情况分析,他们最多也就二百二、三十人,人数比我们少得多。而且需要顶着我们的重火力仰攻,我们是有利的”
“是。誓死”
“拼了”
士官们慷慨激昂的话语传到梅伟峰耳中却显得异常微弱,几乎听不到他们在说什么。几十年仗打下来,谁也不是傻子。眼前的形势如何,将来又会怎样,几乎是一目了然的。
短暂而惨烈的战斗后,两支劳困数日夜的疲军之间地战斗结束了,热血沸腾的誓言全都消失在冷雨狂风之中。插满了断枪残剑的哨兵岭上遍布着尸体,血水与泥浆混合在一起。把哨兵岭山头的这一片地方染成了暗红的颜色。适才亲自挥舞手枪和指挥刀作战的梅伟峰现在靠在两具尸体边,已经是出的气多,进的气少。最后被他杀死地那个第一军士兵临死前一剑刺穿了他的胸部,深至剑柄,眼见已是不能救的重伤。此时天色却忽然放晴了,暗淡的血红色夕阳透过云层射下数道红光,在这修罗场一般残酷的战场上显示了天地的神迹。这几天来已开始背离信仰的梅伟峰不再把这看作是福音地降临了福音的使者就死在他的身后。只是喘息着叹道:“真漂亮呀。”
不远处忽然有一具尸体动了起来,从下面钻出了一个第二军的小兵。他摇晃了半天脑袋才确认了目前的情况,慌忙跑到梅伟峰面前,叫道:“军长,军长,我们打退了敌人的进攻”
一八七四营地确是败退下去了。但岭上的第二军近卫团的残兵也等于全灭,各个重火力已无人可以开火,下面的一八七四营很快就会发现这一点,他们只要还有两个有战斗能力的士兵就能获得下一次战斗的胜利了。不过梅伟峰不愿意打击这个小伙子地积极性,淡淡地笑道:“是啊,你们都很勇敢。打得很好连第一军这样的甲级强军都在肉搏战中被你们打退了。”
“军长,下面还有人,他们一定会再来的,我带着你撤就是背我也要把你背到乌鸦岭去那里会有人接应我们的对吗我们还能从头再来的,对吗”
“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