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罢此言,我直感觉身后阴风阵阵,全身的汗毛忍不住根根竖立,脊背发凉,冷汗直流,还一个没绷住,整个身子剧烈一抖,然后便极其悲壮地闪到了腰
我只是在赫添感觉追求喜欢云颉的路被彻底堵死,整个人生黯淡无光,情绪一度低落到想要寻死觅活的时候,站出来好心地劝阻一下,设身处地地体谅她,还说了一些根本就没有打算负任何责任的,纯属就只是单纯想要拿来安慰人的大话,可现如今看来,她若是拿不下云颉如不了意,是铁定会拖着我一起去死的啊呜呜呜呜呜呜,这年头,好人真的不能是随便当的啊,我简直就成了比东郭先生还悲惨的存在啊呜呜呜呜呜呜,我这到底是招谁惹谁了
果真,像我这种被衰神附体的人,所遇到的事情,没有最衰,就只有更衰此时此刻,我真恨不得双手叉腰,仰天长啸,酣畅淋漓地骂一句“欺我过甚也你这贼老天”
在内心深处,我忍不住一个劲儿地为自己这将悲催二字演绎得淋漓尽致,到处都是一片凄风苦雨的不幸人生呜咽哀鸣我的面色一片凄苦沉重,简直就比丧了考妣还要凄苦沉重
我一只手扶着腰,一只手堵着血流不止的鼻子,摇摇晃晃地往前挪动着身子,一脸的郁郁寡欢,一脸的生无可恋
薄薄的月光照在惨白色的积雪上,肃杀的北风急急地吹着,本就已经光秃秃还光了个干干净净的枝条,仿佛变得是更加地颓败凋零了,云府朱门酒肉臭,说不定此刻,回梦城的街道上就有很多被活活冻死的森森白骨啊这些,都在强烈地应和着我所处的这种凄凄惨惨戚戚的氛围我越想越忍不住忧己忧国忧民忧天下,越忧,心情便禁不住变得越发地沉重
我站在呼呼作响,一个劲儿地往我的衣服里钻,凛冽到简直就能生生沁入骨头里的北风中,举着手掌,颤巍巍地敲着君漠房间的门手掌与厚重坚硬的枣木做就的门接触的那一瞬间,我仿佛听到了自己骨头生生碎掉的声音
这混蛋八成就是存心想要冻死我,不管我是怎样敲怎样叫,他都没有搭理我半分,等到我快要成功地被变作一坨肉冰后,他才悠悠然地迈着轻松的步子,给我打开了门,脸上,还挂着欠扁至极的笑。
君漠那混蛋穿着月白色贴身的里衣,毛绒绒只看一眼便知道温暖异常的斗篷,就那样随意地披在他的肩头,他还像那些什么百花楼什么怡红院门外等着拉客的,将自己涂脂抹粉好一番打扮的妈妈似的,用身子倚在了门框上,双手环抱在胸前,瞧好戏似的上下打量着我,事不关己地打趣道:“周芜,瞧你这鼻青脸肿落水狗似的样子,莫不成,你这是被人往死里痛扁了一顿让本君猜猜,你到底是去偷鸡了,还是摸狗了”
我极其鄙视地对着眼前这个丝毫没有同情心的混蛋狂甩着白眼。
“哦,都不是,那你这是觊觎别人的姿色,痴女附身似的对着略微有一点点姿色的人耍流氓去了周芜,瞧不出来啊,男女通吃的你,在面对美色当前时,倒是表现得挺勇敢挺豪迈,不遮遮掩掩,想非礼就顺着自己的想法去非礼,脸面什么的,完全就可以不要的啊”
君漠那混蛋嘴巴还在一张一合,怎么过分怎么往死里损我,毒舌的水平,简直又上了一个登峰造极的境界那混蛋脸上的神色还变得愈发地夸张了起来,我气得嘴角直抽搐,最后还是一个没绷住,眼前一黑,整个人便不争气地彻底昏死过去了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