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妹妹,我的心意,你自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求你了,便成全我与云颉吧”赫添冲着我哀求似的道。
竟然连赫添都认为我就是那个给云颉增添诸般磨难的始作俑者,并且还是两个人之间成为眷属的最大阻碍,这令我不由得悲从心中来,呜呜呜呜呜呜,我真的是好冤枉啊,自始至终,我都是在被强迫着替操纵我的那只幕后黑手出面办坏事罢了
一时之间,在场所有人的目光,都刷刷刷冲着我狂射过来,那架势,就跟恨不得要将我给凌迟处死似的,这让我在心头陡然升起一股子被拉着游街示众,并接受所有人的唾弃和谩骂的错觉,禁不住感觉周身上下尴尬异常,整张脸红得发烫。
为了缓解一下这诡异至极的氛围,更是为了避免云颉一个恼羞成怒,直接带着手下之人不管不顾地便冲上来,按着我一顿痛扁,于是乎我极尽勉强地在脸上挤出了一抹笑,扯着嗓子干巴巴地笑了两声,结果,这一笑不打紧,在这静谧至极的情景之下,实在是太过突兀,招惹得以那右管家为首的人,愤愤都冲着我狂甩起了那简直就能够生生划破天际的大白眼
“呃呃呃呃呃呃,这件事情,奴家虽然是在其中横插了那么一杠子,但是真的是没有想过要毁人姻缘,更何况,这人,还是姐姐呢,当然是更是不能的了只是,这城主大人对姐姐的态度,未免是转变得太快,先前还不屑一顾的呢,现在竟然又同姐姐立下了海誓定下了山盟,这不得不让人生疑,怀疑城主大人你另有图谋嘛城主大人也知道,姐姐是那种特别痴傻的小女子,奴家之所以这么谨慎,这不是怕姐姐被城主大人给狠狠地欺骗了去嘛再说,若是不对城主大人加以考验一番,又如何能够给这回梦城的城民一个勉强还算能够说得过去的交代”我一本正经面不改色地说着。
长长地叹了几声之后,我又继续道:“你们也知道,表哥为了那件事情,大受刺激,都奄奄一息日薄西山,就只剩下那苦苦吊着的最后一口气了,为了帮助城主大人与赫添姐姐能够心安理得顺理成章光明正大地在一起,奴家特意冒着表哥会被奴家气死,又或者是奴家会被表哥直接一把活生生地便给掐死的风险,特意想千方设百计,如那唐玄奘西行取经一般,披荆斩棘,历经九九八十一难,最终还是成功地让表哥给赫添姐姐写下了一封和离书奴家背地里偷偷地为你们做了那么多那么多,你们不知道感激,也倒是罢了,如今,竟然将这一切罪责,不由分说,全部都归咎到了奴家一人的头上,奴家真的是好冤好冤,冤得都能够将这回梦城的城墙给生生地哭塌喽”我拖着长长的哭腔,装模作样地用袖子拭着自己脸上根本就虚无的泪珠,还频频冲着贾贵狂甩着眼色。
贾贵读懂我的意思之后,止不住地连连惋惜着,深蹙着眉头,一脸的郑重其事,“赫添姑娘,我们家夫人,打从见你第一面起,便对你打心底里感觉亲切,还跟你以姐妹相称,你拍着良心说,我们家夫人对你不好吗,又何曾亏待了于你去我们家夫人一心盼着赫添姑娘你好,心中的夙愿能够得偿,所以便一直在想方设法地帮助你,努力地将你同城主大人的红线扯在一起,甚至还为了你们之间的事情茶饭不思寝食难安,如此这般情深意笃,又怎么能对你包藏什么祸心呢为了给你讨得那封和离书,我们家一向养尊处优娇生惯养的夫人,可谓是对着表公子卑躬屈膝,极尽委屈之能事,从他那里可是吃去了不少的苦头,但是为了赫添姑娘的终身幸福考量,面对表公子的诸多刁难,我们家夫人全部都一一忍了下去,最后将还在大病中的表公子,缠得实在是没办法,索性还是亲笔写下了和离书,同意与赫添姑娘断绝夫妻情分赫添姑娘,我们家夫人所做的这一切,都是为了你好,他们不相信我们家夫人,也倒是罢了,怎么连赫添姑娘,也跟着一起怪罪我们夫人呢我们家夫人,实在是太冤了,跳进黄河都洗不清啦”
“呜呜呜呜呜呜,贾贵,还是你懂我”我一面偷偷地对着贾贵竖起了大拇指,一面扯着嗓子哭得更凶了。
我呜咽得上气不接下气,这弄得赫添同云颉甚感惭愧,忍不住同我连连道歉,这时,我才顺坡下驴,佯装给他们一个面子,渐渐消减下来了哭声。
将修书递到赫添的手中后,我冲着云颉无比郑重地问道:“不知道城主大人打算几时将姐姐迎娶进门”
“这”云颉突然狠狠地一愣,然后一脸懵懂地瞧着赫添。
“怎么,城主大人这是连婚期都没有确定下来,这是根本就没有打算要将姐姐光明正大地娶进你云家的大门”我摆出了一副兴师问罪的架势。
“怎会,怎会”云颉连连摇着头。
“其实,奴家都为你们好好地考虑清楚,将你们的生辰八字,请了赫赫有名的风水先生好生瞧了瞧,并让他替你们挑出了适合成婚的好日子,便是在三日之后先生说了,三日之后,宜嫁娶、纳采、祭祀、解除、出行、修造、动土、开市、上梁、安床、整手、足甲、扫舍、起基、定磉、造屋、合脊,总之,是好的不能够再好了,依照奴家瞧来,你们二人的婚期,便在那一天定下来吧”我摆出了一副老成持重的样子,语气中满是不容置喙的坚决。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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