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这里,我立马急着站出来替自己辩解道:“呃呃呃呃呃呃,芥儿姐姐,他不是这个意思,他”
熟料,表姐一丝一毫都没有要稍微去按着我搭理一番的意思,自始至终,那目光一直死死地锁定着那混蛋的脸,一眨都不带那么一眨的,并且,还没有待我来得及说完,她便急急地插嘴了,“倘若是芜儿嫁给你,或者是娶了你,你可愿意”
“愿意,自然是愿意”那混蛋轻飘飘地说着,末了,还不忘又特郑重其事地补充上了那么一句,“愿意至极”
听罢这番话,父亲一大口茶直接狂喷了出来,他瞪大了双眼,直勾勾地瞧着我,摆足了一副不可思议的架势,那极尽不友善的眼神儿,仿佛是在赤裸裸地告诉我,我行啊,没勾搭上小德子,也倒是罢了,现如今,竟然背着他一下子勾搭上了君漠那混蛋,一直以来,他都小瞧了我了
我狠狠地吞咽了一口口水,从那混蛋的背后探出脑袋,一脸狗腿极尽讨好地冲着表姐笑着,“呃呃呃呃呃呃,芥儿姐姐,别听他胡说八道,他是男人,我也是男人,这怎么可能啊呵呵呵呵呵呵,完全就不可能啊”
继而我又冲着这混蛋咬着牙切着齿无比愤恨地说着,“喂,赶快解释一下啊,你不要脸,我还要呢,不要这般往我的身上强泼脏水啊”
表姐吸了吸涩涩的鼻子,“你们两个人之间,到底是什么关系”
“仇人关系,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我连想都没想,直接脱口而出道。
“嗬,不共戴天的仇人关系”表姐苦笑着,眼眶中还结结实实地蓄了一泡泪。
“嗯嗯嗯嗯嗯嗯”我小鸡啄米似的狂点着头。
“倘若果真如你所言那般,他又怎么会担忧你生生地担忧成如此那般”
“呃呃呃呃呃呃,他就是有病,特别想特别想被别人狠狠虐待狠狠蹂躏的那种令人发指的病,所以,不管是谁虐待他蹂躏他,他就全身心地对谁好是吧”我一面郑重其事地信口胡诌着,一面用胳膊肘不断地狂戳着那混蛋的脊梁骨。
“你说是,自然就是喽”那混蛋漫不经心地说着。
“你,你们”表姐摆足了一副戳破我们两人之间的奸情,气得差不多快要
直接在原地生生地爆炸。
“芥儿姐姐,你千万莫要乱想,我同他,真的没关系,清清白白得很呐”我一脸人畜无害地冲着表姐瞧着,还拨浪鼓似的直摇着头。
“怎么能是没关系呢”那混蛋抓着我胳膊的手,那力道,是愈发地紧了又紧,他还扯着唇甚是猖狂地坏笑着,“我同你,同过生共过死,还在一张榻上同过床共过枕,还在一个浴桶中洗过澡,彼此赤裸相对了,不知道到底有过多少次了”
“你你你”我整张脸抽搐到生生地扭曲变形,想要张大嘴巴,直接冲着这混蛋生猛地狂扑上去,一口将这混蛋活活咬死的心,都有了,并且,这心,还一度是有的甚是强烈,我长吸了一口气,极力镇定着,极尽勉强地从牙缝中往外吐着字,“你不要造谣污蔑”
“哦,同我同过生共过死,还在一张榻上同过床共过枕,还在一个浴桶中洗过澡,彼此赤裸相对了不知道到底有过多少次的那个人,不是你”那混蛋微微挑了挑眉,一瞧就是一肚子坏水的模样。
“周芜,到底是怎么回事”一旁的父亲忍不住插口了,冲着我厉声呵斥着。
“呃呃呃呃呃呃”这个时候,倘若是强说是这混蛋想要勾搭我,甚至连威逼利诱恐吓什么的,各种龌龊下作的手段,统统都用了一个遍,不过,一直以来,我都志趣高洁,吃了秤砣铁了心,就是抵死不从,估计,这番话,无论如何,我家那老头,也是绝对不会相信半分的吧
“没什么,只是我同芜儿,志趣相投得很,不免得惺惺相惜一下”那混蛋脸上满是该死的豁达,这番话说得,满是凛然大义大义凛然的
“谁同你惺惺相惜了,你这混蛋,就不能稍微要那么一点点点点的脸面”我极尽小声地冲着那混蛋嘟囔着,语气之中,满是浓郁到根本就抑制不住的不满的味道。
“哦,不是惺惺相惜,那是心心相印,心有灵犀,还是情比金坚”那混蛋一脸的小人得志。
若不是现在手指一根都不听使唤,我真想当场就冲着这混蛋痛下杀手,按着他狠狠地往死里就是狂掐一通
我嘴巴刚上下张了张,还没有来得及稍微吐出半个字,那混蛋便抢先一步开口了,只见他冲着舅舅特恭恭敬敬地道,“伯父,他一向嘴贱,这,你也是知道的,犯不着同他一般见识,倘若是因此而生生地气坏身子,那可就完完全全地不值当了虽然她的那番话,的的确确是不中听得很,不过,也难得她一番孝心了,明知道说出口会惹你生气,还是为了你下半生的幸福,冒着天下之大不韪,就这样不加修饰地说出来了”语气之中,满是不卑不亢。
长长地一顿之后,这混蛋又开口了,“虽说她这是出于孝心,但完全不能够否认的是,那话,经过她这张臭嘴说出去之后,完完全全地就变了一番味道,还变得实在是太恶劣了不过,伯父尽管放心好了,今后,我一定会按着她多加管教的,保准让她管住自己那张臭嘴,再也不敢乱说话”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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