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放过我,我也放过你,自此以后,便老死不相往来了吧”
“老死不相往来,可以”那混蛋咬着牙切着齿,一字一顿字字铿锵地冲着我说着,“先把我的东西还回来”
我从脖子上拿出昔日里在南海之时,那混蛋送给我的那一串坠着一大颗饱满圆润的珍珠和一片亮闪闪的银白色鳞片的项链,很是努力地扯弄了两下,结果,那条项链,却同它那主人一般,是彻彻底底地坏到了骨子里,有意同我作对似的,死死地套在我的脖子上就是不肯乖乖下来,我一个没能按捺住,直接当场就炸毛了,手底下扯弄的力道,是更加地大了又大,生生地蹭掉了一层皮,将自己的脖子扯出了一道细细的红印子,并且,细密的血珠还从那道红印子处不断地往外翻滚着
见我毛手毛脚成这样,楼西宇终于还是忍不住站了出来,特贴心地将自己那细长干净的手指放在了那条古怪的项链上,而我,则乖乖地放下了自己的手,完全由着楼西宇去动作
低下头来,全神贯注地按着那条项链钻研了好久好久,额头上还沁出了细密的汗,但饶就是楼西宇已经生生地努力成了这般模样,仍旧是没能成功地将我的脖子从这条项链之中解救出来,他一派焦急地冲着我道:“芜儿,我完全找不到上面的扣子,当初,你到底是怎么样戴上去的”
楼西宇的这番话,可谓是一语惊醒梦中人啊,我突然就恍然大悟,这分明就是那混蛋有意而为暗中使坏,根本就解不开啊
我愤愤地冲着那混蛋吼道:“没有扣子,这怎么解得开啊”
那混蛋扯着唇坏笑着,摆足了一副小人得志的架势,“这条项链,可是我们君家的祖传之物,价值连城,还不世得很,不想还,便开口直说,何必非要找那么多的说辞”
这混蛋,明明是他蛮不讲理,现如今,竟然还理直气壮理所应当地将那么一大口莫名其妙的黑锅,生生地强扣到了我的头上,简直就是无耻啊
听罢了这番话,我的嘴角处禁不住宛如抽风一般,濒临疯狂地就是好一阵抽搐不止
当我抽搐得正在兴头上,浑然忘我,还一度而深深无法自拔之际,那混蛋突然又开口道了:“不想摘下来,也无妨,只要收回方才那番混账话,这条项链,你尽管可以戴到入殓”语气之中,满是该死的豁达。
“你入殓,你才入殓呢”我恨不得跳着脚冲这混蛋劈头盖脸天昏地暗地就是好一通唾骂,“你这破东西,我才不稀罕呢”
“口上说不稀罕,内心深处,不还是欢喜得厉害吗”
“欢喜你大爷啊这鬼东西,摘得下来吗”
“当初可以戴上,现在,如何就摘不下来了”那混蛋微皱着眉头,摆足了一副等着瞧好的架势。
我气鼓鼓地道:“当初,是你帮我戴上的,现在,也应该你帮我摘下来”
“既然如此,那还不过来”
听罢这番话,我立马屁颠儿屁颠儿地走了过去,结果,前脚刚走过去,后脚,那混蛋便一把将我的脑袋死死地按进了他那坚实的胸膛上,硌得我鼻梁骨生疼。
我禁不住狠狠地诧异了整张脸,“就算是帮忙解一下项链,也不用这么夸张吧”
“帮你解项链我可没答应过”
这番话,这混蛋说得,那是要有多欠扁,便有多欠扁,我一个没能按捺住,眼前陡然一黑,险些就直接一头栽死在地上,嫉这混蛋如仇似的扯着大嗓门冲着他道:“你,骗我”
“从始至终,我完全就没有答应过,又何来诓骗你一说”
“道貌岸然衣冠禽兽人面兽心残渣余孽行同狗彘无耻之徒”我一面愤愤地说着,一面用自己的两个拳头,一下下又一下下狠狠地招呼在了那混蛋的背上,尽管,这就像是蚍蜉撼大树,对那混蛋而言,完全就不痛不痒。
那混蛋扯着唇甚是得意地笑着,“不错,一口气都能吐出这么多的新词儿来了,也真是难为你了”
此时此刻,我想要一把掐死这混蛋的心,都有了,并且,还一度是有得那是好一个甚为强烈
“君漠,你放开我”
听罢了我这番恨得咬牙切齿的话,那混蛋非但是没有放手,反倒是将我的脑袋往自己那怀里强按了又按,“除非你能解开那条项链,否则,还是别做白日梦了”
“小德子,取大刀过来”
“哦,忘了告诉你了,这条项链的链身,不是金,不是银,而是用玄铁打造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不过,你倒是可以先把自己的脑袋拿下来,这样,这条项链不就自然而然能够摘下来了”
听罢这番话,我恨不得立马捂着胸口狂吐三升血
“你这混蛋,实打实地就是有病吧”
那混蛋扯着唇笑了笑,轻飘飘地道:“也没有太大的病,就只是很单纯地想要强你所难罢了”鲛人有泪之歧路情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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