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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转:“有机会再说吧。”

各自寒暄一阵后,奥玛便率先切断了联系,镜子再一次自动落回它原来的旮旯角落之中。就在联系终止的那一时刻,实验室中突然间多了一个身影,黑发紫眸,朴素的细葛布武士服,正是塞得里克。

“刚才那是白狼”塞得里克这话虽是问句,但从他那表情便可知,他对这个问题的答案还是有十分的把握的。

奥玛只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回答。

塞得里克见状也只无所谓地耸耸肩,说道:“伊利亚斯特家的人已经打开了北沙的遗址,钥匙倒正好是从露西那儿换来的丫头这笔买卖可是亏到家了目前为止,总共死了十三个人,他们的行动已经引起了一些人的注意了。”

奥玛闻言只微微摇了摇头,说道:“时机还未成熟。”

这话说得塞得里克有几分微怔,不过,他很快便反应了过来,“还不到遗迹开启的时候吗可是,以伊克尔的能力,应该不可能算错开启时间难不成还有其它要求”

奥玛没有接话,不过,桌面上,他之前阅读了一半的书籍自动地飘飞到他眼前,如此举动已经表明了奥玛的态度。

塞得里克见状,若有所思地点了点头,点着点着,突然间,他往下点的脑袋一下顿住

“老家伙,这事儿往后该不会和露西又有什么牵扯吧”

此话一出,倒是让奥玛难得从书中抬头,神情诡异地扫了他一眼。

奥玛越不明确表态,塞得里克倒越觉问题大条,他望了望奥玛,纠结一阵;抚了抚下巴,思索一阵;最后,似是无奈地微微耸耸肩,没再打扰奥玛,转身直接离开了实验室。

待他的身影消失后,俯身看书的奥玛唇角微扬,露出了近乎于微笑的弧度。

春去秋来,冬去夏至,时光总是匆匆。积雪消融的春日,不仅是万物复苏的日子也是农牧民一年之计的开端,大清早,太阳还没出山的时候,辛勤劳作的人们已经起床,各家各户的饮烟袅袅,衬着墨蓝的天色,自有一派宁静下的生机勃勃。

男人们吃完早饭,或扛起农具、或牵上猎犬,全副“武装”地各自奔赴田间山头,开始一天的忙碌,女人们在送走男人们后,自是开始催儿促女、整顿内务,当懒洋洋的太阳爬出山头的时候,早晨最忙碌的时间已经过去,孩子们在母亲们的唠叨声中冲出家门,开始享受一天中难得的欢娱时光,老人们乐呵呵地来到小镇中难得的几棵数百年高龄的老树下抽抽烟袋、下下棋牌,女人们或三五一群、或七八一伙,聚集在门前敞场上,晒着太阳、做着女红、聊着八卦。

小村的日子就如同往日的每一天一般,安逸悠闲。

日头渐高、阳光渐暖,忽然间,远方传来一阵悠悠钟鸣

“嗡”

“嗡”

“嗡”

低沉嘹亮,声声入心。

听到这样的钟鸣,小镇的居民们不约而同地停下手中的活儿,就连孩子们也顿下玩耍,面向东方,诚心地祈祝着,虽然他们大多数人都不识字,但每个人都记得那世世代代传承的,低沉含糊、几乎是含在口中的声听着似是若有若无,但当整个小镇每一个人都如此虔诚,如此专注地念诵时,一股强大的信仰之力便会凝聚、升发,直冲云霄

小镇在巴特里亚国的极北之地,由于身处高山之中,一年中有近13的时间都因积雪而交通中断,由此,小镇有了一个简单而直白的名字雪镇。雪镇偏僻,自然人口不足,由此,也就供奉不起太多神殿,所以,这儿只有一座当地世代传承的战神殿支持着镇民的精神信仰。

钟声仍在悠扬,露西妮的晨祷却已结束,站在这座冰雪筑就的神殿的最高处,迎着凛烈寒风向下望去,细如绵丝的精神力可以清晰地察觉到一股柔和、纯粹、虔诚的信仰之力从山底飘扬而来,这股信仰之力如此纯粹而坚韧,以至于她根本不用借助任何圣器便可以直接感应

精神力触手刚刚触及信仰之力,瞬间便被浓烈的纯粹“熏醉”,整个意识就好像一下子被浸没于一汪清洌的冰湖之中一般,令你无法动弹却也令你无法拒绝。

恐怕整个大陆都难得出现如此纯粹的信仰之力了

露西妮不禁喟叹。

小镇的居民世代笃信战神,信仰已经烙印进他们的灵魂深处,再加上小镇与世隔绝,镇民们接触到外界纷繁复杂的机会不多,所以,他们的思想更为纯净,祷告更为虔诚。二者相加,以至于仅仅一个人口算得上凋零的小镇却可以凝聚如此可怕的信仰之力。

信仰之力来得迅猛,去得迅疾,千分之一秒不到,它们便消失得无影无踪。对于露西妮而言,这短暂到几乎可以忽略的时间却是正好正好让她感受信仰之力而又不会被它的纯粹和强大所伤害。

结束冥想的露西妮深深叹息一声似满足似感慨而后慢慢睁开眼睛,纵然身外是刺骨的冰寒,但心间却是浓浓暖意。

“莫蒂诺祭司,”身后传来呼唤声,软濡温吞,一听这声,露西妮立马就知道来人是神殿的主祭司。她忙转身行礼,盈盈一拜,身姿轻盈,有如拂柳,却比之拂柳坚韧有力,转身、行礼、起身、伫立,每一个动作看似简单却恰到好处,连贯下来就如同行云流水,令人只觉赏心悦目。

“莫蒂诺祭司,这已经是你来到神殿的第三年了,”主祭司望着露西妮的动作,微笑着说道,“再过数日,第一皇子的前导仪仗队就会到达雪镇,请好生准备。”

露西妮闻言颌首,再依礼行了谢礼,主祭司这才满意地转身离去。

耳听着主祭司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露西妮这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