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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沉陷的泥沼一般。

一瞬间,他好像什么知觉都没有了,脑海中一片空白,剑仿佛已经不在手中,身体也不听使唤,无力地向前倒去,重重摔在地板上。

黑袍人在门口半跪下来,用沙哑的声音说:“公主,老臣崖述前来护驾。”

这时若絮的房门打开了,她穿着一身苍月幻术袍,用高傲而冰冷的声音说:“崖述,你还是找来了,但是本宫根本并不想见到你,请回吧。”

“殿下”崖述仍然跪着说:“陛下很想念你,他说以前的事可以从长计议。”

“不,我绝不回去”若絮一口回绝,“除非你让我变成尸体”

崖述阴森地说:“殿下,陛下务必要老臣带您回去,只好得罪了。”

“崖述,你好大的胆子,就看你有没有这个实力了”若絮迅速地伸出左手在半空中画着一个六芒星魔法阵,一股寒冷的霜劲顺着她的手指蔓延开来,白色的雪霜向大厅的中心汇聚,形成了一个法阵,法阵中的冰雪迅速堆积着,形成了一个三人高的雪巨人战士。

崖述看了看高大的雪巨人,又看了看若絮的法袍,说道:“公主的幻术真是一日千里。”他的目光凌厉起来:“但倘若我连一个六级术士也打不过,就不要做索丽斯的国师了”

他的右手居然以手代剑挥出一道强横的剑气正斩在雪巨人的腹部,巨人咆哮一声,正欲上前,崖述已经高高跳起,右手发出夺目的紫光连续挥动着,那气势如同凌云于九天之上的剑仙,空虚中发出可怖的剑啸声。他没有剑,却由比剑更凌厉的心

雪巨人在瞬间就被混乱的剑气斩成了无数的碎冰块砸落在地板上。

“紫虚若谷功九天剑斩却剑不受”若絮喃喃道,突然恍然大悟,她指着崖述:“你,你竟然是却剑门的人”

崖述轻轻落在地上,“不错,殿下真是好眼力,不过被殿下看出身份也不要紧,毕竟身为却剑门弟子并不是什么丢人的事。”却剑门弟子的一身傲骨竟然也存在于这个有些佝偻的老头身上。

“但是崖述,却剑门又怎么样你敢伤我吗”若絮镇定地说。

“老臣当然不敢造次,可是”崖述竖起右手的食指,淡淡的幽光散发出来,整间房屋里传出好像鬼魂哭泣的声音。

这不是幻觉,而是真的,十数个氤氲的黑气在走廊上凝结逐渐化成虚空的身影,缓缓地走了出来,来到崖述的身边。

“可是这个剑客,我就不能担保了。”崖述冷笑着,“他猥亵我索丽斯的公主,本来就是死罪一条,这里的鬼魂这么多,怨念又这么重,杀个人应该很容易把。”

若絮的脸涨得通红,“我,我和他是清清白白的。”少女哼了一声,尽量装出不屑的神态:“再说了,我堂堂一国公主会看上他吗”

“好,那老臣就没有什么顾虑了”崖述转过身朝躺在地上的明枫走去。

第十七节:短暂的分别是为了日后的相遇

“住手,崖述”若絮喝止道,“至少他照顾了我这么久,就不能放他一马吗”

“公主,你的心果然是不会说谎的。”崖述停住了脚步。

若絮快步跑下楼,来到理查德的身边,扶起他的上身,对着崖述喊道:“你把他怎么样了说啊,他怎么了”

“殿下不必担心,他只是被我催眠了而已。”

“若絮,若絮”理查德靠在若絮的肩膀上梦呓道:“那个黑衣人太,太厉害快走”若絮低声说了一句:“你这个傻瓜”

那张朝夕相处的脸庞,从未如此接近过。也许她是在乎过他的,可是谁又知道呢

若絮放下明枫,站起身走到崖述身边说:“崖述,我们可以走了。不过本宫会记住这笔帐的,回去之后”

国师似乎根本不吃这一套:“老臣奉旨行事,即使有些过激,也无可厚非,不是吗”

若絮不再搭理这个老头,径自走出门去,到后院牵出小胖。两个人影就见此消失在漆黑的夜幕之中。

枫,如果你还想见我,就到索丽斯来吧,我等你

“殿下”崖述快步赶了上来,“老臣想请教一件事。”

“崖述,我现在不想回答你的任何问题。”若絮冷冷地回答。

“那个剑客手中的是龙息剑吗”

若絮当然知道高原上每一个用剑的人都觊觎着高原神兵,何况是高原神兵之首的龙息剑。她故作轻蔑地说:“他如果有龙息剑,还会这么轻易被你制住吗”

崖述仔细想了一想,如果他没有记错的话,龙息是雅比斯王国的神剑,应该还有一套炎神诀才对。

如果他手中是真的龙息剑,自己绝对不会如此轻易地打败他。但是对方击破结界的一式剑招,分明驾驭着一道炎劲,仿佛就是炎神诀。这又如何解释呢

算了,还是先把公主送回索丽斯交差吧。

天夕与影让一行此时也在前往北国索丽斯的途中。

驿路边,两匹马正悠闲地啮着青草。影让饮了一口皮囊中的清水回过身递给天夕,乐师摇头示意自己并不需要。

“离索丽斯还有多远”天夕问道。

此时这两人离落英城风家的势力还有一座城的距离,更不用说索丽斯了。“还有七座城,快一个月了,我们才走了三座城的路。”影让有些气绥。

“对不起,我拖了你的行程。”天夕有些惭愧地说。影让拍着他的肩膀:“这是什么话,你的乐曲一路上帮我缓解了不少的疲劳呢。”

“你真的那么急着去索丽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