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清楚得很,别说是几十道剑影,就是一万道,也不过是一道真的罢了
照例,6点第三更,求红票
第五十五节:前世纠葛三更求红票
只见长剑在对方手中宛如化在水中之月,轻捷迅速,剑影也是层层叠叠,连绵不断。
面对漫天的剑影,只见台上的少年煞有介事地跑位,躲开那些因为视觉暂留而造成的幻象。
众人一齐汗颜,心里骂道:这乡巴佬,怎么连残月剑法都不知道
这也难怪,明枫云澜城的导师不过是区区七级疾风剑客,恐怕连剑客大会都没参加过,哪里会知道残月剑这样的剑法。
莫瑞尔每挥一道剑气,总能分出十余道残影,眼见着真的剑气越来越多,局势对明枫也是越来越不利。剑影虚虚实实,已经让明枫没有办法躲闪了。
“这才是第二场啊,我不能输在这里”明枫在心里说道:“这么快就要暴露自己的身份吗”
明枫骤然迎上前,甩掉剑鞘,那剑鞘挟着一道剑风竟然连破对方的数道剑劲笔直地飞向对方的右肩,莫瑞尔毕竟也是高阶剑客,反手一剑劈碎了木质剑鞘。这时台下发出整齐的惊叹声
少年手中的剑,剑锋淡白如雪,出剑声却宛如凤鸣九天,稍一挥动,又如清泉在石上涌动,叮咚作响,但是剑意如虹,一圈剑劲随着名剑的出鞘激荡出来,顿时将台上虚幻的剑影荡尽。
那细长的剑身上用秀气的书法赫然刻着三个字“云慕雪”与云封天齐名的名剑,云慕雪,一炉所铸的雌雄双剑
明枫仗着云慕雪的锋锐,一式“云随风”在那人的剑上弹了一下,长剑顿时折断,随后那剑风将可怜的八级剑客打下了擂台。人群轰动了,难怪这个小子敢来参赛,原来不仅是落英城风家的传人,竟然还是名剑云慕雪的持有者。
于是无数的人开始猜测起明枫的身份来了,最后不约而同地得出一个结论风家少主
紫泽那里也不保留什么实力了,或者说他根本就不知道什么叫保留实力,一上手就是却剑门绝学“皓月神剑”中的“皓月千里”,将对方匆忙抵挡的长剑都震成了碎片,人就更不用说了。
零级剑客再次好不给对方面子地夺下了完胜台下的剑客们低声耳语:“却剑门剑客,果然手段狠辣”然后各自祈祷下一场别遇上这个疯子
散场之后,明枫提着不多的行李,打着哈欠跟着紫泽来到了阙星宫。谁知刚跨进门,就看到一身便服的天夕正坐在阙星宫大殿前的石桌上。
乐师的此时将琴放在石桌上,双手协调地波动着,两种不同的乐音就从如同玉葱的十指上散播开来,宛如天籁,又如同一颗石子投入静谧的心灵之湖,荡起一圈圈的涟漪。仿佛连天夕也被这乐音沉醉了,眼睛微微闭着,反而更增添了那一张容颜的高贵。
这一首乐曲的意象慢慢出现在紫泽的脑海之中,与止杀不同的是,这乐音中仿佛描绘的天空中灼人的阳光,阳光下的积雪渐渐消融的草原,成群的牛羊边是引吭高歌的牧者。正是劝世之歌,浮世
紫泽闭着眼睛,沉浸在乐曲美妙的意境中,突然,明枫打断道:“紫泽,这个小白脸是谁”
乐音戛然而止,天夕微怒地睁开双眼,看向面前的银发少年。
紫泽心想,“糟了,遭了,这口无遮拦的家伙,怎么一到阙星宫就把天夕得罪了”
“我,我们是不是见过面”天夕与明枫几乎同时问道。随即两人紧锁眉头,努力搜索枯肠,想找到关于对方记忆的蛛丝马迹,却又纷纷摇头。
那张脸,为什么觉得如此熟悉
“我曾经在哪里见过他吗”天夕自言自语道。
高高举起的深蓝长剑下,那一张熟悉的面庞。
当时的他,眼神看似坚毅无悔其实却难掩生离死别的苦楚。
那刚毅的脸庞,也曾经落泪吗
那惨烈的战役,原本的一万人,最后只进攻的却只有他部下的两千人。非要他战死沙场,你才会满意吗
你明明知道有一个人在爱着他,在等他回去。
为了爱,而去伤害另外一个人,不,你伤害的又岂止是一个人
他如你所愿,最后没有回去。然后呢凯歌声中,你将他的至爱拥入怀中
天夕突然之间面色惨白,头晕目眩,几乎要栽倒下来,紫泽急忙一个箭步上前扶住她。“天夕,你的头疼病又犯了要不要帮你喊御医”
天夕虚弱地摆摆手,“不用了,我一会就会好的。”他看了看明枫问紫泽:“他叫什么名字”
“明枫,想住到阙星宫,因为外面有仇家”紫泽踌躇着说。
谁知道天夕居然点头了,“让他住下来吧,但是叫他如果要喝酒吃肉,去外面,不要带进阙星宫。”
这时明枫走上前,打了个哈欠问道:“紫泽,你不是说要带我去见安都拉,说服他让我住在这里的嘛安都拉呢,在哪里”
紫泽露出无奈的表情,说道:“在这里”
明枫的房间紧挨着紫泽的房间,影让的房间与天夕相邻。这里的一切都是根据皇室的标准配置的,明枫不住地点头,表示满意。这样的待遇,要比剑客驿馆好多少倍啊
一觉醒来,已是日头偏西。明枫从床上坐了起来,只觉得肚子里嘀咕不休
酒虫也跟着在里面掺和。明枫站起身,绝对去紫泽那里翻翻有没有什么果腹的东西。
第五十六节:你真是贱客,一点都不假
夜幕下的阙星宫里,一道人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了紫泽的房间。
“哈哈,居然是一整只烧鸡”衣橱里居然用有一只用油纸包的烧鸡,而更令明枫开心的是床底下竟然是十几坛未开封的酒。
明枫揭开一坛,一股浓郁的酒香扑面而来,他用力嗅了一下赞叹道:“闻闻都知道是七八十银币的好货色,紫泽真是会享受的人。”说着就饮了一口好酒,只觉得入口绵柔醇厚,化作一股清泉直下五脏肺腑,顿时让明枫精神一振,撕着烧鸡过口,竟然是一件美事。俗话说的好,偷着吃得香,这一顿简直是他平生没有领略过的美味珍馐。
可是明枫突然想到,好好的一只烧鸡为什么要放进衣橱里难道下了毒鼠药这踌躇间,远处传来紫泽的大嗓门,“影让,影让”
明枫急忙将酒坛放回床底下,又向里推了一些,一溜烟地跑回房里,拉上被子睡下了。
紫泽靠着影让的肩膀,一脸丧气,一边拉过影让的袖子装作擦眼泪水,一边说道:“有人进了我的房间吃了我衣橱里的烧鸡,还喝光了我一坛陈年的花雕呜呜,那只鸡是我好不容易瞒着天夕偷渡进来的,准备加餐,在阙星宫就得天天吃素菜,谁受得了啊,而且最近我要参赛,没有肉行么”
影让冷冷地说:“会不会被老鼠叼走了”
“那我的酒呢老鼠会自己钻进酒坛,把酒喝完再把酒坛原封不动地放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