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宽敞的那种也就百八块一个月。
“可以。”
慧微微点点头,小声跟我们说:“你们还有什么问题”
无双问:“你有什么特长”
绿又抬起头:“会唱歌算吗”
“算,你唱吧。”
绿想了想,说:“那我唱一首大海吧从那遥远海边慢慢消失的你,本来模糊的脸竟然渐渐清晰,想要说些什么又不知从何说起”没想到这女孩儿平时说话含羞带怯的,唱起歌来却是毫不含糊,只不过就是唱的太难听了别看说话听不出来,可这一唱歌你就会发现她的声带像是被扭了十几圈似的那么别扭,有股说哑不哑说沙不沙那么个劲,这时她已经唱上了第一个高音:“如果大海能够唤回曾经的爱,就让我用一生等待,如果深情往事你已不再留恋
就让它随风飘远”
我们只觉耳边仿佛有数百面簸箕竖起来在沙地上猛刮,从发丝到脚后跟无一处不颤栗,像是三九天里被几百吨冰渣子从头倾到尾那么爽
是的,我们是妖,我们有超能力,我们很强大可是我们照样也受不了这个呀
阿破死不了,没有痛觉,可他有听觉;这世界上没有能难倒小慧的难题,现在就有一道:怎么才能让这个疯狂的姑娘停止她疯狂的歌声无双,那更不用说了,用阿破话说,长得帅也能算妖,没天理
至于我,饶了我吧,你们想我会不会把时间停止在这一刻
我们四个神色大变,同时把手里的矿泉水瓶子使劲在桌上摔打:“别唱了别唱了”
绿愕然收声:“怎么了”
沉寂了好半天之后,无双这才面无表情地说:“会唱歌是优点,唱歌难听是缺点,但是能把歌唱到你这么难听的,那就是特点了”
绿可怜巴巴地看了无双一眼,又低下头不说话了。
虽然饱受荼毒,我们三个还是觉得于心不忍,阿破给了无双一拳道:“想走毒舌路线啊你”
无双一摊手:“可是她唱歌是难听啊”
我们同时点头,为难道:“那怎么办”
慧敲了敲桌子,冷静道:“可是我们需要她会唱歌吗”
听了小慧这句话,我们面面相觑,随即大惭。
慧看看小绿,说:“每个月工资1000块,我们现在就帮你联系住处,下午就上班有问题吗”
绿低着头,怯怯地说:“没问题。”
不知道为什么,一想起小绿我就总也忍不住就想起那部老残游记,里面提到有一个白妞,唱歌是余音绕梁三日不绝于耳,又道是其后三月不知肉味,反正我觉得小绿是做到了听完她唱歌,我连着做了三天噩梦,而且在那之后很长时间里吃什么也不香了。
分割
花昨天说的是一边两个厨房这就去改,除了卧室是2间,其它都是一个
第九章 王成、果子狸和袁静
我们有了收款员,这就准备撤摊儿,搬桌子的搬凳子的,小慧把小绿带到柜台后面教她怎么用扫描仪。
这时门外走进一个人来,穿了一件黄不黄褐不褐的背心,个子不高,寸头因为长久不修剪已经有些凌乱,大约三十来岁,满脸的疲惫之色,一进门就嘶声问:“是你们这招人吗”
我说:“不好意思,已经招满了。”
“哦。”他说:“真的不需要人了吗不管干什么都行,我对待遇要求很低的。”
我想了一下,跟小慧说:“咱们不是还需要一个打杂的吗”
慧看了看他说:“看样子你很需要这份工作”
那人倚在门上有气无力地说:“是的。”
慧道:“我们也不想趁人之危,你还是把你的要求说出来吧。”
“一个月800块,给我找个住的地方。”
“就住店里行吗”
“可以。”
慧还想说什么。这人忽然抢先道:“我只有一个条件:不要问我任何问题。别问我是谁。从哪里来。到哪里去”
阿破道:“你从哪来我们不管。可必须知道你要到哪去我们这么信任你你要把我们地货都搬走我们上哪找你去”
那人脸上怒气一现。但很快冷静下来。颓唐地掏出一张身份证递给阿破。一起掏出来地似乎还有一张什么证件。但他马上机警地收了回去。
阿破接过身份证一看。道:“王成。四川人”
王成讥讽一笑:“知道这些够了吗”
阿破迟疑地盯着他看了半天。总是感觉不得劲。最后问:“你不会是在逃犯吧”这种没心没肺地问题也只有他能问得出来。
王成这下可受不了了,他忽然大喝道:“你现在侮辱的是一个军人”说到这,王成下意识地站直了身板,两脚尖呈60度角,双腿紧并,两臂自然下垂,双手中指贴住裤缝,来了一个标准无比的立正。
我们这时才反应过来:他身上穿那件看不出颜色的背心正是军队训练时穿的那种。
阿破吓了一跳,赶紧把证件还给王成,赔笑道:“别多心啊,我开个玩笑,你真的是军人吗”
王成撤了军姿,有点沮丧地说:“你也可以说我不是,我不是正常退伍的,但是我曾经的部队番号和兵种仍然是绝密,我不会告诉你们,也请你们尊重我不要多问。”
阿破跟小慧嘀咕道:“怎么样,要不就试用一段时间,大不了丢点货,比他便宜的可不好找了。”
无双低声笑道:“而且看样子还是一个有故事的军人呢。”
慧跟王成说:“我们用你了,你的任务就是每天打扫卫生,进货的时候要负责搬运,还有你既然住在店里,那下夜的工作也交给你。”
王成立正,大声重复道:“我的任务是打扫卫生搬运下夜明白了”
慧失笑道:“以后说话不用这么大声。”
王成肃然道:“对不起习惯了,但是我会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