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可笑。”喀丽莎轻轻地说道,语气中却表达了与我的想法完全迥异的意思。
“哦,喀丽莎,你是这样认为的吗”看到喀丽莎心虚的表情,我一时竟无言了。我感觉到喀丽莎虽然正在身边,但她的心却不在这里,似乎已失落在帝都普鲁斯特的某处地方了。
“亚历,你怎麽还象以前一样,好象永远都长不大似的,人总要做些事情,承担一些责任的,不能永远胡闹下去呀原以为这次海内斯的易帜多少会让你有所觉悟吧”喀丽莎的语气中竟有某种不屑。
其实这次的海内斯事件对我是有著巨大触动的,人生的许多想法、观念也因之而改变,但看到近在身旁却远在天边的喀丽莎,许多想说的话也无法说出口了,感觉喀丽莎的世界似乎离我越来越遥远了,过去两小无猜的日子似乎一去不复返了,两人之间的无形隔阂也越拉越大了。
究竟是这个世界变化太快,还是只有我不明白想到这里,我不由有些失落。
“喀丽莎,你真的没有什麽想对我说的吗”
喀丽莎,这是我给你最後的机会让你对我坦白了,只要你肯实话告诉我你与詹姆斯法拉蒂斯的关系,如果你只是一时迷惑,我是不会计较的,只要此後你的心只属於我,我仍然象以前一样待你,毕竟我们有十多年累积起的感情呀或者你不再喜欢我,只要此时你愿意清楚向我说明,我会欣然和你解除婚约并衷心祝福你──那样,我们还是会成为朋友的。
但如果你仍想瞒著我,或一颗心摇摆不定,以势利的眼光将我和另一个人作比较,到我失去一切足以旁依的地位与权势时,才选择离开我,那样的话我是不会原谅你的喀丽莎,到那时我可会将你视为仇人的
“真的没什麽亚历,谢谢你了”喀丽莎吞吞吐吐地说道。
“好吧,你好好休息吧我会再来看你的。”面对喀丽莎无法坦然的心,失望的我只能选择离开了。詹姆斯法拉蒂斯六王子,是什麽样的人呢有怎样不凡的样貌和风度竟轻易击垮了我和喀丽莎十多年累积起来的情感城堡
“亚历”
“喀丽莎,什麽事”我停了下来,转过身面对著喀丽莎,期望的表情再无法掩饰地浮现在脸上。
“没什麽”
面对著欲言又止的喀丽莎,我知道有些东西将永远失去了,不由心中一痛,长长地叹了口气,挥了挥手,转身黯然而去。
我开始以前所未有的巨大热情热切关注著圣伦大陆尤其是南大陆的形势,也密切留意著利冰兰的信息,当听到利冰兰七战七捷的消息时,我既是欣慰,又是担心──我知道自己对利冰兰已经是情根深种了,每天很多时候,我总陷入痛苦的思念中。
每当这时,我会拿起利冰兰的剑术笔记细细抚摸、细细研读,甚至到了废寝忘食的地步,利冰兰对剑术的见解非常精辟、独到,让我叹为观止,学习剑技的兴趣也越来越浓厚,而我在领会利冰兰的剑术思想的同时,会有一种与她在进行精神交流的感觉,所以学剑也成了我排遣相思的唯一途径了。
圣伦历1889年12月31日──该来的还是来了在我如苦行僧式的学剑生活中终於传进了父亲与艾提芮亚公主明年1月的婚讯。这天是1889年的最後一天,距离海内斯的易帜才仅仅半个月。
我的父亲林凯贝沙图,这个昔日自由都市的城主,今天帝郡海内斯的郡守、法拉蒂斯帝国的准驸马、王室的新贵,被後世称为具有不凡政治野心的商人,更被讽刺为将海内斯当作商品进行政治交易是其最後的商人生涯中最成功也最大的一桩买卖。
至於具有商人特质的父亲能否籍此在他的政治生涯上平步青云,现在尚言之过早,但当时在海内斯易帜、多提尔与联盟内战中,父亲的确发挥著举足轻重的作用,而且这也是相当识时务的一项举措──这点是毋容置疑的。
第九章、婚宴
第九章、婚宴
一场淅淅沥沥的春雨,带来了圣伦大陆新的一年。
我周围的人都在为父亲和艾提芮亚公主的婚礼紧张地忙碌著,甚至在明令下,海内斯的平民也不得不家家户户张灯结彩,使整个海内斯城都陷入了喜庆的氛围中,反倒是我,这位郡守的儿子,倒成了一个置身事外、无所事事的闲人了。
为了参加公主的婚礼,早在十天前,来自法拉蒂斯的王公贵族开始陆陆续续地进入海内斯城,到距离公主大婚之期三天时,整个海内斯城已经被这些来自帝都的法拉蒂斯显贵人物塞得水泄不通了,大街小巷上随处可见鲜衣怒马的王室人员奔驰的身影。城内的酒店宾馆全数爆满,让海内斯的商人们个个眉开眼笑,对他们来说,这恐怕是海内斯易帜後最好的消息了。
在经过精心筹备後,父亲与公主的大婚之期终於来临了。
婚礼的场面相当盛大,不但王室成员济济一堂,各国的使节纷纷来贺,而且法拉蒂斯的皇帝陛下南湛布琦二世也亲临主礼,其奢侈铺张的程度更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当然这笔支出最终是要由海内斯负担的,而精於计算的父亲为了维持财政平衡必定会大肆开征各类商业税──“羊毛出在羊身上”,海内斯的商人们最後恐怕要乐极生悲了。
父亲和艾提芮亚四公主乘坐在一辆由十六匹麋鹿拉著的大型皇室婚车上缓缓行驶在海内斯最繁荣最宽敞的纳斐尔金大道上。
车身嵌满了金碧辉煌的装饰,两侧分别镂有双翅虎标志,旁边各有一位身穿金色礼服的皇家骑士驾著两匹已驯服的绿色地龙护在车架两侧,两人各领著一队约一百人组成的、身穿全副崭新盔甲的“皇龙”军团骑兵队,之後是长长的一组身穿鲜豔宫廷礼服的仪仗队方阵,奏著喜庆、庄重但刻板的音乐,再後面是一列由宫廷侍女组成的花队,最後面是二千名红衣蓝披风、手持长剑的侍卫。
在大道两旁,站满了想一睹公主风采和瞻仰帝国皇家气派的群众,长长的人流一直延伸到大道的尽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