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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以充分发挥我军第一方阵的冲击力。但是,这时的卡尔无疑是一柄双刃剑,一方面他的愤怒会转化为冲击敌阵的最大能量,另一方面,他对敌军的仇恨之心可能会导致他不顾你的明令而一味冲击的”

“如果是平时,这实属可虑。但现在的情况,卡尔却是负责第一阵的最佳人选他的愤怒和屈辱将让他无畏无惧,成为深入敌阵中的钉子。敌人的指挥不统一,根本无法对卡尔形成有效的合围。而且过去所吃的苦头,应该让卡尔知道进退的。”我解释道。

这时,按照我的布置,我军第一方阵的十万轻重步兵在推进了一段距离后,阵中的箭兵团开始向敌方发动了第一波箭雨,而敌军也发箭还击但敌军东西两面的箭雨并非同时发出的,明显存在时间差,显然敌军的配合并不默契。

顿时,无数的箭矢像蝗虫一样布满天空,又像是下了一场稠密的急雨

战争的序幕由此拉开

箭雨过后,双方陷入一种短暂的沉默之中。

这时,卡尔所率的四万轻骑兵从右翼突然绕出,猛烈地冲击敌军表面最坚固,实质是敌军东西两面存在配合上致命弱点的中路,从两军的间隙中插入,势如摧腐拉朽,形似虎入羊群,锐不可挡,造成了敌人中军的一片混乱。

卡尔给敌军制造的伤口似乎正不断扩大。

“亚历,卡尔太过深入了”一直观察着战况的利冰兰这时轻呼出声。

“卡尔误我”我也微吃了一惊,却并不特别慌张,“不过虽然他违反我的命令,却也给敌人制造了更大的混乱,并没有影响大局。显然敌军无法有效地形成夹击,敌军的配合远比我们原先预料的为差,所以他一时并无凶险。只是蚁多咬死象,他迟早会被敌军吞没的,我不能放着他不管,冰兰,我率军驰援,你负责殿后和掩护”

“亚历,由我率军救援吧敌军失败得太容易了,我有点不放心”利冰兰摇了摇头轻声说道。

“冰兰,不会有事的我是攻击指挥,你是防卫指挥,依照职责也应该由我出击的。”我轻捏了利冰兰的玉手一下,轻笑道,“而且,这种程度的敌人并不足虑这场战争我们是赢定了你就安心等待我胜利归来吧”

我说完,便召集麾下骑兵将领,豪气干云地笑道:“将士们,让我们在胜利女神的祝福下,走向凯旋之门吧荣耀与我们同在,胜利就在我们面前”

我长剑一挥,双脚一夹“雷部”,一马当先,六万重骑兵紧跟在我后面,豪勇地冲入敌阵

我挥动赤红的“未名”左右斩杀,将敌军的断肢残体抛向身后,在朝阳下带起一片惨烈的血雨,硬生生从枪林剑雨中破开一条血路。

半小时后,我终于与疲累不堪的卡尔安吉重骑兵会合。

然而就在这时,我突然感受到一股强烈的不安,巨大的恐惧感充塞着我的心头

拦在我们前面竟是井然有序、森然林立的敌军长枪兵,而敌军重、轻骑兵则从左右两方分别向我们挤压我率领的骑兵队包括卡尔的轻骑兵正在敌军的冲击下,一个个地倒下

当我回头一看,却看到了一幕让我更为震惊的可怖情景后方的退路已经为敌军黑压压的士兵封阻,我们的轻、重骑兵随着时间的推移,一片片地倒下,在敌人的围歼攻击面前,每一秒钟都有旧的生命殒落和新的死亡产生,我们的人数正在不断地锐减之中绝望,开始蔓延上我们每一个骑兵的心头。

再远处,敌人大军的左右两翼突然前伸,向中间环绕会合,然后是架着厚重坚盾和明晃晃长枪的敌人重步兵在我军主力前方紧密成一线,排成三列,再后面是掷矛兵和弓箭手,如铜墙铁壁般阻挡着我军试图救援的大部队前进的步伐,连利冰兰的“银缨”骑兵团也无法越雷池一步

而薇薇安所率的魔法师方阵试图用强大的攻击魔法突击时,却遇到敌军光系防护魔法阵的强韧阻挡。

原来敌军将魔法师分散布阵,在各处共同发出光系防护魔法,由各点连线结网,合力构成最坚固的光系防护网

此外,海特格罗与加莎琉璃所率的精灵族战士试图以轻灵迅捷如风的攻势突袭,但在敌人坚实的枪林盾壁面前,最后也只是无功而返我甚至能想象到利冰兰、薇薇安和琉璃等人焦急凄绝的表情

因为她们的夫君已经掉进了敌人的重围中,生死正悬于一线,而她们却没有任何援救的办法。

中计了敌人这种巧致的用兵,娴熟的配合,哪像是一支缺乏统一指挥的军队我在心中狂喊着,牙齿紧咬着下唇,连唇角被咬破了都没觉察到,直至微咸的血丝渗入口中,相信我此时的脸色肯定是一片铁青

敌人所有不稳定的状况,包括东西两军配合的失调,都是装出来的,目的是引诱我军上当

是敌人太高明呢还是我亚历太大意究竟是谁如此厉害,设下这样的局,让我心甘情愿地入彀是波格。皮里斯南吧还是阿卡布依或许是何等惨痛的教训呀松克斯平原将成为葬送我一世英名、埋葬我毕生弘愿的地方吗一切荣光与希望,都延伸到极致了么我的王者之路就止步于此了吧悔恨像噬心的狂魔,不断侵蚀着我的意志;随着时间的推移,挫败感像催发的藤蔓,不断爬满我的内心但容不得我自怨自艾与细想种种,敌军一铁骑已从右翼突出,出现在我面前。

乌黑透亮的高大战马上凝坐着一个高大挺拔的身躯,那人自脖子以下全部裹在金光闪闪的盔甲里,但由于没有戴头盔,露出一张成熟、俊朗、威仪的脸,紫银色长发临风飘荡,浓密的眉毛下面是一双锐利如电、灿若星辰的紫瞳,面部轮廓与五官仿佛是用刀削出来似的,线条刚健有力,轮廓粗犷分明,充满锐烈之气与阳刚之美,右眼角那道深红的伤疤非但未破坏他脸容,反而更添刚阳之气。

那人左手将一柄长有四尺、似剑非剑、似刀非刀的兵器悠闲地架在鞍前的马背上持剑的手指修长而有力,紫色的刃身清澈如一泓明月,不时闪动着寒可沁骨的冷光,这是帝国四大名兵之一的“大地之剑”而他的右手犹拿着一个盛满金黄色液体的琉璃酒杯,在颠簸的马背上,却未渗出一滴酒,而且还不时浅酌一口,说不出的闲恬狂放意味。

处身于兵凶战危的战场上,犹比在自家会客的厅堂更加轻松自在,这是何许人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