工是乡邻,沾亲带故。陈再荣去东宫的喜庆宴本该昨晚办的,昨天他们忙着回家没有办成,今天晚上补办了。这喜庆宴会,欢迎二叔二姨地家宴也就合二为一了,晚上闹了过痛快,这才作罢。
第二天,陈晚荣要做的头件大事就是培训这些新员工。木工们自是不用说了,都是有经验的木匠,手脚麻利,只需要给他样品就会做出来。包装本来就没有什么技术含量,韩花花和陈王氏略加调教就成。
唯一困难的就是做香皂这里了。他们都没有化学知识,更不能给他们讲化学反应,那在他们听来是天书,云山雾罩的,只能让他们看,让他们做了。为了让他们更快掌握这些操作,陈晚荣把他们派给肖尚荣这些老员工,一人一个,手把手的教。
效果还不错,一天之后总算摸到一些门道。三天之后,能够打下手了。要他们象化工学校的毕业生那不现实,短短时间能有这进境,陈晚荣还是满意。
“哥,有人找你。”肖尚荣快步走到陈晚荣身边报告。
“谁”陈晚荣正在指挥人手做香皂,抬起头问道。
肖尚荣摇头道:“不认识。不过,他带着一个伙计,赶着一辆车,车上装着白花花的瓷器。哥,那瓷器真是一个怪啊,那嘴是这样地,向下的,连水都不能装。不晓得是哪个吃了饭乱想事地笨蛋想的东西,嘴向下能装甚么”说到后来,轻蔑之极,一脸的讥诮。
这是天字号第一古怪瓷器,要他不妄加评论都不行。
能想到如此奇特的东西,只有一个人,那就是陈晚荣。陈晚荣白了他一眼:“我做地。”
“哥,是你做的”肖尚荣根本就不相信,还以为听错了。
陈晚荣肯定道:“是呀。我画的样子,袁掌柜做的。”工具到了,这硫酸呼之欲出了,硫酸号称工业之母,影响深远,陈晚荣非常激动,快步迎了出去。
“哥,你别往心里去,我不是有意的。”肖尚荣忙追出来。
陈晚荣哪管他有意无意,赶到门口,只见袁天成站在门口,冲他抱拳行礼:“陈掌柜,袁某来得唐突,敬请恕罪“袁掌柜,你言重了,言重了。”做好了送过来,这态度任谁都会满意,陈晚荣笑呵呵的见礼。见礼一毕,走到马车旁,打量这瓷器,没得说,烧得绝对够好。用手一抚,还有一种真实的质感,柔滑细腻,让人感到舒服。
这是工具,用不着烧得这样好,只要能把硫酸做出来就成。这个袁天成真是尽心,把工具当艺术品来烧,这份心态是值得赞赏,就是有点浪费。
壶嘴比起陈晚荣画的角度要小很多,更加细长,足有三尺多长。袁天成忙解释道:“陈掌柜,我想过了,这嘴象这样比较平缓,就算是有东西从里面流过,也不致于太过急促。不知道可满意”
这一改进比陈晚荣设计地要好,陈晚荣不是满意,是很满意。再把盖子壶嘴一打量,螺纹清晰可见。
“陈掌柜请放心,不会漏水,若是漏水,袁某自此以后不再烧这东西了。”袁天成信心十足,就差拍胸脯了。
气密性是这设备最重要地要求,他如此有信心,陈晚荣大为放心,在心里大叫一声:“硫酸,出来吧”
第二卷 发家之路 第五十五章 工业之母
把袁天成请进屋吃了一阵茶,闲聊一阵,袁天成告辞而去。临走之际,一再叮嘱陈晚荣,若要烧制东西,尽管来找我,一定让你满意。
送走袁天成,陈晚荣仔细检视罐子,烧制水平真的没得说,非常高,要不是目前没有合适的设备的话,陈晚荣肯定当作艺术品来收藏了。
尤其是这螺纹,盖子一旋,非常的紧,应该不会漏。即使有渗漏,问题也不会太大,硫酸无论如何也是跑不掉了,陈晚荣非常期待。
还有一件事还得做,就是要砌一个灶头。罐子不大,只有两尺大小,家里的灶头虽然多,却没有一个适用,得另外砌一个。
砌灶头这事陈晚荣就不在行了,叫一个会砌灶头的雇工帮忙,陈晚荣帮着打下手。陈晚荣心想胆矾不多,没有下次,是一次性的,灶头不用砌得太好,能用行,就是用几个石头支起来也没部有问题。可雇工却是一丝不苟,老老实实的砌,砌得非常棒。陈晚荣不好意思不让他尽心,只能任由他去折腾了。
灶头砌得不错,就是费时太长,直忙到过了饷午才算完成。把罐子放到上面一试,大小合适,很不错。扔些柴禾在里面,烘干就可了。
四下里走了一圈,各道工序有条不紊的进行着,不用担心。最后来到木工房,只见王中则和陈老实带着两个木工正在做酿蒸馏酒的釜器,已经快好了。
“王师傅,你们忙着呐。”陈晚荣很是高兴的打量着釜器。
王中则笑道:“东家说哪里去了,甚忙不忙的。这是我们该做地。”
陈老实接过话头。仿佛在表功似地:“晚荣,这个过会就好了。你放心,肯定不会漏。王师傅清缝是这个。”大拇指一竖。赞叹不已。
木工上的清缝是指用刨子把边缘清理光滑,要不然不“合缝”,会发生渗漏。
对王中则的技术,陈晚荣有信心,笑道:“王师傅做地,我自然是放心了。”
“东家,这个今天可以做好。不过。另一个要过三两天了,木盒子要赶一赶了。”王中则不无歉意的道。
陈晚荣巴不得他们现在就做好,只是生产仍是头等大事。麻醉剂虽好,毕竟还没有走上正轨,急也急不来,笑道:“不急,有空做做就成。”
木工这里也没问题,陈晚荣提着一把斧头,拿了一块厚木板。去到放胆矾的屋子里,开始做准备工作了。
把木板放在地上,捡起胆矾,放在木板上,用斧子平整那端轻轻砸下去。要是猛力砸的话,肯定是一下就砸碎了。只是这会溅得到处都是。现在的胆矾对于陈晚荣来说,异常珍贵,那可是宝贝,哪怕是一点点也不能损失。
砸了几下,再碾成细细的粉末,放到瓦盆里装着。之所以要砸成粉末,是为了更好的受热。要是不砸细地话。块状的胆矾。其受热会不均,效率大为降低。
唐朝没有合用的粉碎设备。只能用这种最原始的办法了。
才砸了几块,就听一个清脆如珠玉的声音响起:“陈大哥,你在做啥呢你在做硫酸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