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小事。
何总管愣了一阵:“应该有吧。”
“去找些来。”太平公主吩咐一句。何总管应一声。快步而去。这才扭头望着陈晚荣:“晚荣。还要甚。你说。”
陈晚荣眼珠一转:“再打盆清水。拿一块棉布。”不等太平公主吩咐。使女转身就去忙活。
“陈大人。你这是做甚呢”萧至忠好奇心不可抑止。终于问了出来。
陈晚荣如实回答:“一样地。只不过把食盐换成明矾,棉线换成棉布罢了。”
一片哦声响起。何总管和使女先后回转。太平公主接过明矾,化在水里,拿起一块棉布放到水盆里浸湿,再把棉布拧干,展开,放到火盆边烘烤起来。
窦怀贞和萧至忠忙着打下手,众人围成一个圆圈,死盯着他们忙活,就是司马承祯也是站了起来。过了一阵。棉布烘干了。太平公主缠在架子上,晃亮火折点燃。一连点了几个火头,火焰熊熊,燃得好不旺。
让人惊奇的是,烧过之后那灰仍然下垂,除了色彩有异外。一点变化也没有,就是上面的折褶也是看得清清楚楚。等到火焰熄灭,一点灰烬也没有掉下来。这布不小,一尺长短,能如此完整,真是匪夷所思,太平公主他们齐声叫好。
把灰烬打量一阵,太平公主心满意足,拍拍玉手。欢天喜地的回到座位上。窦怀贞他们也各自归座。目光不约而同的集中在江丙楚身上,不用想也知道太平公主是要处理他了。
江丙楚这个昔日的座上佳宾。如今已经成了热锅上的蚂蚁,想认输拉不下脸面,想辩驳又无话可说,真是难为他了。
太平公主看着江丙楚,冷冷的道:“江道长,这就是你的仙术道法”
江丙楚无言可答,唯有张大嘴巴。司马承祯喧一声道号,这才道:“公主有所不知,仙术道法并不存在,只不过是这些小把戏罢了。无良之人把这些障眼之法说成仙术道法,四处行骗,罪过罪过”
太平公主站起身向司马承祯施礼道:“李令月多有得罪,还请道长见谅。”适才她请教道法,司马承祯说世上并没有道法,其实是真话,只不过她不信。现在,经过陈晚荣这番表演,她不得不信了。
“公主言重了,这都是贫道之罪。”司马承祯回礼。
太平公主重新落座,打量着江丙楚,平静如昔:“江道长,你还有何话可说”
江丙楚脸色苍白,哪里还能有说话。太平公主接着道:“愿赌服输,你就去吧,终生不得踏进长安一步。”
把戏拆穿,原本以为太平公主要拿他治罪,没想到只是赶他出长安,算是不幸中的大幸了,江丙楚稳稳心神,应一声,冲太平公主施一礼,转身离去。
窦怀贞他们想起江丙楚以前地风光,走到哪里都会得到人们的尊敬,奉若神明,现在却是惶惶然如丧家之犬,这变化来得也太快了,摇头叹息不已。
“小友,小心”司马承祯的声音响起,很是惶急。
陈晚荣扭头一瞧,只见一道匹练般的白光飞来,尖锐地破空之声极是刺耳。当下顾不得多想,手扶住桌面,伏了下去。一阵飒然风声过处,只听一声惨叫响起,紧挨着陈晚荣的官员肩头插着一把明晃晃的匕首,鲜血涌出,肩头赤红一片。
一阵惊惶声响起,官员们不知所措。
太平公主怒不可遏,重重一掌拍在桌上,脸色铁青,喝道:“拿下了”兵士们应声出动,直朝江丙楚追去。
江丙楚功夫不错。飞身而遁,兵士居然追不上。司马承祯手腕一抖,酒杯挟着风声飞去,打在江丙楚背心上,江丙楚惨叫一声,一口鲜血喷出,跌在地上,爬不起来。兵士追上来,手中武器指着他。
太平公主俏脸含煞,紧盯着给兵士推搡过来的江丙楚。问道:“姓江地,念在昔日情份上,本公主本想给你一条生路,没想到你如此下作晚荣。你要怎么处置”
江丙楚要暗算陈晚荣,自然是要征求陈晚荣的意见了。杀了江丙楚是最好,永除后患,可陈晚荣不能喧宾夺主:“还是听凭公主处置的好。”
“给治一下。”太平公主吩咐一声。两个使女扶着受伤地官员去了。太平公主这才重新盯着江丙楚:“打断他的狗
江丙楚哀求起来:“公主,饶命,饶命小的再也不敢了”
“没要你的命,已经是本公主手下留情了还有脸求饶。”太平公主手一挥,兵士把江丙楚按在地上,把他的双腿放到椅子上悬空。一个兵士举起棍子,照着江丙楚的双腿砸下去,只听江丙楚一声撕心裂肺地惨叫,头一歪。立时晕了过去。
兵士端起浸棉布的盆子,也不管是不是能用,照着江丙楚就泼了下去。江丙楚呻吟一声,醒了过来,怨毒的看着陈晚荣,牙齿咬得格格响。
太平公主手一挥:“扔到荒郊野外去传我的命令:江丙楚胆敢踏入长安一步。杀无赦”轰然一应,兵士抓着江丙楚,象狗一样拖了出去。
陈晚荣这才向司马承祯道谢:“多谢道长示警”
司马承祯挥挥手道:“小友不必记在心上。事起仓促,贫道施援不及,还请小友见谅。”
太平公主施礼相谢:“李令月谢道长援手之德。道长一身好武艺,李令月佩服。”
“略知一二,不敢公主当盛赞。”司马承祯保持着世外高人地谦逊风格。
那个受伤的官员给使女搀扶着回来了,太平公主走过去,把他肩头打量一阵。问道:“伤得如何”
能得太平公主问询伤势。那是何等地荣耀,这个官员兴奋不已。满脸红光,一个劲的道:“公主,没事,一点小伤,休养几天就好了。”恨不得这伤再重些。确认没事,太平公主安慰几句,这才回到座位上:“来,举杯,这杯敬晚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