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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也奇怪,陈晚荣一让,小黑不干了,停在陈晚荣边,牛角不住在陈晚荣腿上蹭来蹭去,特别亲热,陈晚荣笑骂一句“又犯牛疯了”,却惹得小黑一声欢吼,好象挺受用。陈晚荣无可奈何,也不去与小黑疯,驱马来到欧胜他们的坐车旁,和欧胜他们闲聊起来。

这运货的车队,不比骑花那般快速,耗费的时间很多,要不找人说话,真会给憋死。说说笑笑,一路行来,直到饷午过后才看到长安的城墙。

远远望见长安雄伟高大的城墙,肖尚荣惊讶不置,嘴巴半天才合拢:“哥,长安有多大”他是第一次来长安,惊奇难免。

陈晚荣第一次来长安也为长安地雄伟所震惊,对他的心情很是理解,笑道:“你想象一下,长二十里。宽二十里。”这是约数,和实际上的长安相差不大了。

肖尚荣想了想,难以理解:“天啊。这么大”

王中则也是第一次来长安,其震惊只在肖尚荣之上,不在其下:“真大要不是沾了东家地光,我这一辈子也不见得能来一次长安,更别说还要在长安长住呢”这是无上荣幸,脸上泛光,看得欧胜直笑。

末了。王中则还来一句:“怪不得陈师傅不愿来长安,怪吓人的”话一完,才发觉有语病,忙道:“东家,我不是有意地。”

陈晚荣哈哈一笑道:“说得不错,爹娘是胆子太小了。”

从光化门进了城,在陈晚荣的指挥下,车队直去辅兴坊吃午饭。一大队人进来,动静不小,早有店小二迎了上来。领着车队过去,停好,给马加些草料。

辅兴坊的胡麻饼倍儿香。车夫们不住抽鼻子,更有甚者不住吞口水,陈晚荣问道:“胡麻饼,鸭血汤,怎么样”

车夫是苦力,有得吃就不错了。哪里还能有选择,自是没有异议。更有人轻声议论:“这是甚,这么香要是能吃到多好”

“都坐,都坐”陈晚荣招呼一声,坐下来,对店小二道:“一人一碗鸭血汤,胡麻饼尽管上,吃完清账。”

店小二应一声,自去张罗。车夫们坐下来。眼睛转动。瞅着食客们手中地胡麻饼,巴不得现在就吃到嘴里。

“哥。这胡麻饼闻起来挺香,好吃么”肖尚荣有点吃不准。

陈晚荣不答所问,而是提醒他一句:“好不好吃,等会就知晓了。我告诉你,千万小心,别把舌头吞到肚里去了。”

肖尚荣不信,也不说话。店小二送上胡麻饼、鸭血汤,拿起一块胡麻饼,张嘴就咬,咀嚼几下,赞道:“好香啊”一声惨叫,嘴巴张得老大,一脸地痛苦。

陈晚荣取笑道:“不听我的,是不是吃亏了”

喘过气来,肖尚荣兀自嘴硬:“不小心把舌头咬了,又不是吞到肚里。”不再说话,自顾自的吃起来,这次慢多了。陈晚荣不去理他,拿起胡麻饼吃起来,还是那般上口,胃口大开,放开了大嚼。一连吃了几个胡麻饼,肖尚荣这才问道:“哥,这是甚做的呢又香又脆,特上口”

把有关胡麻饼的事儿一说,肖尚荣这才心满意足。陈晚荣心想,要不是没有盐酸,废水不好处理,早就把味精做出来了,那样的话,这味道就更美更鲜了。上次在辅兴坊吃过胡麻饼,陈晚荣当时心想可以做味精,后来细细一想,不能做,没有盐酸是一个制约,再者味精地废水不好处理,只得作罢。

车夫都是苦人,食量大特能装不说,喉管也粗,一吃起来就不得了,唏唏嗦嗦声响成一片,好象飞蛇过秋草似的,引得食客注目,更有人不屑的撇嘴,甚是鄙夷。

陈晚荣维护起车夫:“有甚好看地不就吃饭么。饿你三天,还不是一个样。”食客们瞄一眼陈晚荣,不再看稀奇。

等到放下碗,车夫个个肚儿圆,满足得很,不住咂嘴巴,彼此之间轻声嘀咕起来“从来没吃过这么好吃地”,相互议论,说到高兴处,轻笑不已。

清了账,陈晚荣叫车夫赶了马车,直去兵部。兵部是六部之一,是唐朝最要的机构之一,自然是在皇城内了。那是指兵部地最高办事机构,其他分管具体事务的机构不会设在皇城里,这购买军需物资的机构设在光宅坊。

光宅坊在大明宫前面,仅隔着丹凤街。从辅兴坊过去,要从皇城前经过,肖尚荣望着高大的皇城,雄赳赳地兵士,惊讶不已,半天说不出话来。

来到光宅坊,直去兵部的粮秣处,门前站着一队兵士。陈晚荣对军官说是来交货的,军队叫声稍等,自去禀报。不一会儿,军官回转,叫陈晚荣进去,陈晚荣心想以后这事要由欧胜处理。特地带着欧胜进去,军官也没有拦阻。

一个四十来岁的中年人迎了出来,皮肤白净。眼睛清明,透着一股子精明劲,冲陈晚荣一抱拳道:“请问,可是陈掌柜”

“陈晚荣见过大人。”陈晚荣抱拳行礼。

中年人笑道:“陈掌柜客气。何清仪接尚书大人手令,酒精到来立即验收,请陈掌柜叫他们赶进来。”

欧胜手一挥,车声辚辚。车队缓缓驶了进来。何清仪打量一阵,点点头道:“御下来清点。”车夫动手,一桶桶的御下来,摆放得整整齐齐。

“总共多少”何清仪问道。

陈晚荣回答道:“一共一百桶零二桶,每桶五十斤,算五千斤。另外两桶做为添头,弥补误差。何清仪点点头道:“陈掌柜好心思。只是你亏了。”

“为朝廷出力,这是我应该的。”陈晚荣振振有词的说了一句套话。陈晚荣心里想地是另一外意思,那就是为攻打石堡城出一份力是应尽地责任,只不过这等机秘不能在这里说出来。才用这套话。

何清仪一拍手道:“好,搬走。”回到屋里,不一会儿出来。是兵部的接收凭据,陈晚荣接过,递给欧胜。

“等到全部交清,再清账。”事情办完,何清仪一抱拳:“陈掌柜,告辞。”也不等陈晚荣说话。转身进屋去了。

虽然没有茶水,没有寒暄,更没有殷殷挽留之意,却赢得了陈晚荣地敬重。欧胜不住点头,赞叹一句:“这才是全心全意做事的好官”叫车夫赶着马车出去,吩咐他们回宁县。

车夫们领命,应一声,赶着车回去了。

“哥,我们这去哪里直接去潜邸”肖尚荣赶着牛车问道。

陈晚荣略一想:“不。先去看你嫂子。然后再去家里。”之所以先去郑府,一是这里近。二是想念伊人了,三是了解下郑府情况。

这里离平康坊很近,走了差不多小半个时辰就来到了郑府门前。大门依然是大开,陈晚荣一进门,却见院里冷冷清清,心想不会是郑晴她们不在家吧。正转念间,只听小黑一声震人耳膜的吼声响起,不住甩动脖子,特别来劲,牛角在陈晚荣身上蹭来蹭去。

“哪来的牛”一个伙计从屋里急急忙忙的出来,一见是陈晚荣,立马换了一副笑容,过来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