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朝廷地将军,他们要是害了你,朝廷能放过他们我是打定主意,与兄弟同生共死,即使我死了,我的婆娘孩子会有朝廷照顾,我也瞑目了。说起来,惭愧的是我,不敢接受兄弟好意。”
新月派地报复心有多严不过了,于他这考虑处在他的地步谁都会这么做,仍是无可指责。陈晚荣点点头道:“吴大哥,不管怎么说,你帮我传递消息,也是你带着兄弟们来救我,这份情,就是亲兄弟也不过如此。吴大哥,你家里的情况我也了解,现在,你要是在家里地话,这日子还真没法过。我报恩,我也就不说什么了,你们去了,和大家伙一样,不搞特殊。”
要是换个人的话,巴不得陈晚荣对他另眼相,陈晚荣说到他心里去了。想想家里地处境,困难到无以复加的地步,真要种庄稼地话,这日子还真没法过,不由得犹豫起来。
李隆基大步过去道:“吴孝民,谁都有点私心,这并没什么好奇怪的。只要私心没有坏事,就行了。你虽是为己地老婆孩子着想,也帮了我们的大忙,陈晚荣要给你一份活计,这也不为过。你现在家里地情形,我们都知道了。你要是不去做活的话,也好办,我就以太子地名义赐你黄金百两,也够你过一辈子
这可是天大的美事,任谁都会怦然心动,然而,吴孝民的表现再次出人意料:“太子美意,草民心领。人活着,己,百两黄金固然好,只是草民后半生没事做,这日子也难过,草民还是去做工。”
吴孝民本来就没有大志向,只图过上安生日子。尢其是几年牢坐下来,倍加珍惜与家人在一起的日子,有了一百两黄金,日子是消遥了,就是闲极无聊,半生虚度,一点意思也没有。做工虽然累了点,却也充实。
“好好好大唐有此奇男子,大唐何愁不兴”李隆基大是开心,击掌赞叹。
陈晚荣很是高兴。在吴孝民肩头拍拍道:“吴大哥,我们这就走。”
以陈晚荣现在的财力。吴孝民这样的人,十个八个也养得起。只不过,那种只拿钱不做事的事情吴孝民肯定不能接受。陈晚荣也不屑为,能有如此结局,陈晚荣着实高“兄弟。大哥能不能明天再来大哥是想去看看你的嫂子,把这好消息说给她知晓。”
这是应该的。陈晚荣没有不同意的道理:“吴大哥,你先去看看嫂子。明天和嫂子,还有大侄子。一起过来。我在家里等着你们。”
“谢兄弟”吴孝民大是高兴。
这事一说定,李隆基一声令下。带着炮兵直奔宁县而去。炮兵将军陈晚荣的老家炮兵对陈晚荣崇敬,对于他们来说。去宁县就是回家,个个心中高兴,眼里露出喜色。
郑府老宅,佣工们吃了晚饭,三三两两的坐在一起闲聊,话家常,欢声笑语不断。收工后,没有事做,要么上街去逛,要么就是聚在一起说笑,很平常地事儿。
突然,一阵如雷似的响声传来,这些佣工们不由得惊诧不已,相互顾视,猜测多端:“打雷了”
“打雷哪有从地上响起地雷声”
“地动了只闻声音,不见地面抖动,房子也没有动,不是。”
正在猜测之际,这声音越来越响,好象千军万马在通过一般,佣工们实在是猜测不出是何原因造成的,不由得一窝蜂般涌出来,来到门口,寻声望去,只见无数的影子正向老宅开来,密集得好象麻秆。
“强盗来了”有佣工忍不住惊呼出声,惊慌失措地朝院里逃去。
“不是强盗,哪有阵势这么整齐的强盗这是军队呀”有佣工不乏眼力,如此阵势怎么可是没有纪律的强盗。
“军队是有点象军队。可是,军队怎么可能到这里来”这个问题谁也无法解答。
就在他们张望之际,只见这队人马来到近处,人人顶盔种在生死考验间历练出来地气势,让人一见就心悸。
这绝对是一支军队,而且还是一支精锐之军,佣工们虽然没有什么眼力,仍是看出来了,这支军队装备精良,训练有素,要不然不可能如此阵势,而且还上过战场,要不然不可能有这样逼人的气势。
“这是哪支军队到这里来做什么呢”佣工们心头升起地疑问更大了。
“停”一声军令传来,这支人数众多的军队刷地一下就停了下来,整齐得好一个人在停下似的。
佣工们对军队虽然了解不多,不过,这个动作还是看得明白,忍不住齐声喝采。
紧接着,几个人策马而来,来到门口,只见一个人飞身下马,大笑道:“我回来了哈哈我回来了”
笑声爽朗,富含喜悦,很是激动,好象游子归家似地。
佣工们听在耳里,只觉得很是耳熟,好象在哪里听到过,只是黑灯瞎火的,看不明白“怎么这么象东家地声音
不免有佣工切切私议,只听这人接着道:“怎么叫象东家我就是你们的东家”
“真地是东家”经过陈晚荣一肯定,佣工终于确定了,无不是齐声欢呼:“东家回来了东家回来了快来迎接呀快来迎接”
在佣工的心目中,陈晚荣一个神的存在
没有陈晚荣,他们不过是泥腿子,干一年,还不如在这里做一个月赚的工钱多。更别说,陈晚荣此次征战立下大功,使得陈氏化工声名远播,作为陈氏化工的一员,他们倍加豪,无时无刻不在盼望着陈晚荣回来看看。
就连他们私下闲聊时,时不时就会说上一句“东家什么时间回来东家这次立下这么大的功劳,还会记得我们么”
现在,陈晚荣真的回家了,他们能不高兴么不仅欢呼声响成一片,更是一窝蜂的围上来,七嘴八舌的道:“东家,你现在才回来早就该回来看看我们了”
“不是看我们,是让我们看看你”
消息一传开。佣工们七手八脚的拿来灯烛火把,只一口气功夫。门口就照耀如同白昼,佣工们围着陈晚荣,不住打量。只见现在的陈晚荣虽然在笑,笑得很亲切,不过身上有一股以前没有的特殊气质。和那些兵士身上的气质并无二致。
看着一张张熟悉的脸孔,带着真诚地笑容。陈晚荣特别激动。从去了长安,他就很少回来。尤其是经历过生死的考验,见到这些佣工。也是乡亲,方才明白乡情是何等地珍贵。是何等的暖人心,心中的激荡远非笔墨所能形容。激荡之下。忍不住在这个身上轻拍一下,在那个肩头敲敲,说上几个笑话,问候几句,忙得不亦乐乎。
陈再荣也有好久没有回来了,回到这里,心里也是激动,挤到陈晚荣身边,笑道:“你们只记得哥,就不记得我这个二东家哼,小心,我让你们好受”
话里虽有威胁之意,却是在笑,笑得眼睛只剩一条小缝,跟开心果似地,逗得佣工们笑个不住,七嘴八舌的向他问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