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空,毫不犹豫地一剑挥向巨人胸膛,全无回身相救的意思。

只是剑上突然闪现出蓝色电光,呈圆圈状环绕长剑而上。当这柄电剑穿透巨人左胸时,巨人的身影果然蓦地消散。而原本应该为毒针所伤的青叶萝纱,仍是奇迹般的安然站在原地。

原来刚才毒针竟悉数中途转向,射往艾里的剑尖,她们二人才保住了性命。剑尖穿着灵帖,粘着一大蓬毒针,艾里轻松落回地面。

“嗯是电磁现象啊”略为沉吟,白星便明其理,好风度地抚掌赞道:“不错啊,亏你急切间想得出。以巨大电流环绕金属流动,令金属两端产生巨大磁力,轻飘飘的铁针自然被其吸附,那便破帖救人两不误。虽然很多人都知道这个现象,但会想得到把这个用在打斗上的,我倒是从未见过哪”

“过奖了,幸亏小时侯学到这课时没开小差。”

艾里将毒针抖落,歪头打量着那张灵帖想着什么。萝纱不愧和他相处了这么久,立时猜到他在想什么,恼他刚才吓自己一跳,一开口便戳破他的梦想:“别做梦了。就算这灵帖没被弄破,用过一次后也就失效了。想转手倒卖是不可能的啦”

“可惜”艾里突然咳了几声,身子一阵摇晃,随即摇摇头强自振奋精神。

“你没事吧”萝纱青叶担心地看着他。一路上他本就受了不少伤,又被巨人一拳打中,看来已是伤得不轻。站都站不稳的身子,怎能和白星对抗

“我没事。真的没事。你们退远点,免得待会儿受伤。”见艾里强打笑容起安抚自己,她们更觉不安。但两人不会治愈类魔法,都帮不上忙,只能空自担心。

“白星,现在终于到你了。”艾里转身向白星走去。

“真是厉害这么快便破了我最强的道具。一个小小的灰鹰战团里竟会藏有这样的人物,真是出人意料。”白星好整以暇地鼓掌啧啧称赞,一派轻松的表现让人难测深浅。“敢问阁下尊姓大名,究竟是何方高人”

“阁下谬赞了。在下艾里,目前受雇商队的一个佣兵而已。怎比得上阁下声名远播”艾里口中与白星对答,却不敢有半点分神,留神着周围任何动向。白星狡诈机变,刚才的战斗原本并不难,但被他在旁算计,却能让自己迭逢险境,艾里自是不敢有半分轻忽。

离白星还有丈余,他忽然停下了脚步。白星面色微动:“怎么”

艾里不答,凝神盯着两人间地上的一点。白星循他视线望去,见是一只蚱蜢落在地上,只蹦了一下便肚皮朝上翻倒,腿脚不住抽搐。艾里立时取出防毒药丸服食,又胡乱撕下衣袖包裹肌肤外露之处,好不忙碌。

白星知道自己洒在身前一丈地上的奇毒已是白费,苦笑道:“罢了,罢了。你的运气也真够好的,竟然被只小虫子救了。既然这样”

随后,他很干脆地说出了出人意料的三个字。

“我。投。降。”

“什么”饱经机关之苦的三人都在怀疑,这不会又是他利用人的思维盲点安排的陷阱吧

“能闯过我设下的那些机关,可见你们在武技、魔法方面都有很强实力。现在我赖以防身的法宝都挡不住你,召神灵帖被你破了,随风春雨针派不上用场,用毒又被你察觉,完全不会战斗的我还能有什么方法来对抗你们”白星坦然道。

“不会战斗”三人都吓了一大跳。杀手的首脑不会战斗萝纱代他们问出了疑问:“可你不也是异能术士吗你的异能呢”

“可惜我的能力是占星术,没法用于战斗。”

青叶记得过去行动时,白星都是负责出谋划策,以及以机关、阵式等各种古怪法门协助大家行动,确实不曾见他亲自出手过。但那时大家也只当他不屑轻易出手,而把磨练机会留给自己等人。谁会想到身为杀手的老大,他的异能却和战斗无关

“可是”青叶还是觉得奇怪。白星对异能的修行方法了解很多,那些年自己、红镜和黑岩都是在他指导下修行的。“你的异能既然是占星术,怎么会知道那么多战斗型异能的修行方法呢”

“我告诉过你的,我出身于一个异能术士部族,这些方法自然是从族人那里知道的了在他们被杀光之前。”白星就是弃械投降也一直是那号淡定神情,此时五官却突然有些扭曲。便是与他相处过多年的青叶,也几乎没有见过他这种表情。

不,记忆中似乎曾有过这样一幕。

从青叶的记忆深处,隐隐闪出一些画面

十二岁时第一次独立完成了任务后,青叶买酒为自己庆祝。在房间喝到一半,白星走了进来。

酒的效力超出青叶的预计,脑袋越来越昏沉。那时好象和白星聊了些闲话,也记不清了。惺忪醉眼中,觉得白星闪亮的白发很好看,醉得迷糊的她便一把抓住白发,呢喃着:“好漂亮哦”

“漂亮吗”面对醉态可掬的少女,白星平时的冷淡壁垒似乎松动了少许,破天荒地说起自己的事:“这可是几十条人命换来的啊。”

“什么”本就迷糊了的青叶更是迷糊。

“还记得我跟你说过的话吗异能者主要的生活方式有两种,一种是隐藏能力,装作普通人隐身市井;另一种是集结成部族隐迹山林。我原本就是生活在一个异能者族群中,一直待在某国的深山里,象普通人一样过着平和的生活。”

“后来有一日王国偶然发现了我们的真实身份,几次招纳我们,但大家只想过原先的安宁日子,几次都拒绝了国王。不想让我们变成他的心腹之患,国王集结了许多人类军队,偷袭了村庄。”

“当时我正好在五十里外的一座高山顶上观察星象,才免去大祸。当我回到村中时,剩下的只是断壁残垣。离村前在我包袱里偷塞了一大包肉干的邻家大嫂,一起长大的玩伴,暗暗喜欢过的女孩,不管是谁,全都成了看来差不多的焦黑尸体之后我不知道在村里坐了多久,等回过神来时头发已经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