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还没有证据,但只要详加调查,必能有所发现”

“说的有理”国王点头应许,嘱咐一旁的林伯伦公爵:“你即刻带上人手,把诤君请去盘查清楚。如果诤君是清白的,也不致误了他的蜜月。”

“大人且慢一步。”公爵领命欲行,萨拉司坦却拦下了他,转身又向仁明王进言:“请陛下派罗炎去捉拿诤君吧陛下今天也见到了叛贼中有不少高手,诤君若果真与叛贼有关连,还是派罗炎出马方能确保事情万无一失。”

可一说到罗炎,刚才还很看重他意见的国王立刻像是被踩到了尾巴似的猛跳起来,面有惧色地矢口否决他的进言:“不行罗炎绝对不行现现在帝都里说不准还有多少乱党在伺机而动,罗炎必须随时在我身边保护我的安全”

老实说,今日的事着实把他吓得不轻。不仅是性命受威胁的恐惧,他也同时发现,这凯曼国王的位子似乎并非如自己想像中那么稳妥。不知不觉间,就会突然冒出一帮人来抢自己的王位,可见自己并不能全盘掌握一切。谁知道暗中究竟还隐藏了多少居心不轨的叛逆,随时准备着发动阴谋

而且,在生死关上走过一遭,他才突然明白人若一死,什么雄心壮志、丰功伟业就全都是空的。世间最重要的事,莫过於自己的命而已。

而罗炎的存在,就是生命安全的最佳保障。刚经历过这一场生死劫难,他自然不肯轻易让罗炎离开自己五步之外。

见仁明王根本不理会事情轻重,身边明明已重新有了大量卫兵军队的严密保护,还非要把罗炎留在身边不肯放手,萨拉司坦暗暗皱眉,这根本是对罗炎那超凡战斗能力的极大浪费。

但他也没再多说什么,而任林伯伦公爵领命而去。仁明王此刻的心态,其实他也不是完全不能领会,王既已执意如此,他说什么也不会有用。况且捉捕诤君乃是分秒必争的事,多纠缠下去有害无益。

追查之事就这么定下了。不过在跟仁明王告退,走出大殿之时,萨拉司坦心中总还好像梗着别的些什么东西。今天的事,似乎令康赛因身上生出了某种微妙的变化。虽然一时还说不清究竟是怎样的变化,萨拉司坦已经可以感受得到,自己和仁明王间原本稳固的关系似乎因它而滑向失衡。

但愿这只是王上受惊后的暂时性的变化萨拉司坦也只能这么期望了。

日正十年四月二日

轻易受人挑拨而致使宫廷卫队与王城守备军混战,给乱党可乘之机的佐拉勳爵和安德拉寇子爵已遭重责,纵有大贵族家世的荫庇而免於处死,也被削去爵位和官职。

转眼宫廷政变已经过去五天,以诤君为首的一班叛乱份子也都离开拉寇迪了,仁明王的安全感似乎仍没有恢复的迹象。

他总觉得任何时候都有可能有刺客、叛乱者潜藏於暗处准备行刺自己,每日无论是上朝议事,还是如厕沐浴,都要罗炎留守在他身周五尺之内保护。萨拉司坦数次请国王派罗炎去对付以诤君为首的叛军,都被他一口拒绝。

而罗炎因为总是与国王同进同出,与仁明王的关系看起来绝非一般侍卫可比,他的存在也日渐引起了大臣们的注目,这一点也令萨拉司坦隐隐觉得不安。

过去他一直极少让罗炎在人前出现,执行的任务也始终不曾公开,刻意让罗炎保持影子般的隐秘身份,正是因为凯曼以忠诚正义的教条治军,仁明王也是以大义名分发动大陆战争。

如果复活魔王,借助魔王力量的事传扬开去,对仁明王的威信将是很大的打击。战况顺利的时候还可以用胜利和刀剑压制国内局面,但一旦凯曼军出现颓势,就很难预料会出现什么不利后果了

然而无论是明的任务,还是暗的隐忧,他都无法说动仁明王改变主意。几天来,君臣二人已经不知为这事发生过多少不愉快了。

仁明王的固执和短视,还有诤君叛乱的事,就足够让萨拉司坦头痛了。上天却好像还怕他不够烦似的,又另外弄出了一桩事来。

“好个迪卡尔冯”

这天例行议事时,刚看完一本奏章,仁明王就气沖沖地把本子大力掷於地上怒喝一声,随后缓缓歪靠回王座椅背,阴沉了脸想着什么。紧紧抓着扶手抓得的右手用力得透出青白色,筋骨条条暴起,泄漏了他心中汹涌的怒意。

以萨拉司坦对仁明王的瞭解,自然听得出那一声大喝除了暴怒之外,还透着些许慌乱。他上前拣起奏章,展开一阅,不由也为奏章的内容而猛吃一惊。

这竟是一封密告西征军将军迪卡尔冯的书函

密告人是西征军中一个副将,也曾是冯任宫廷卫队长时的副手。奏章中,这人指证现今带头反抗凯曼的南方联军领头人物,黑旗军的圣剑士艾里,曾是三年前参加天庐武道大会武者中的前十强之一。

在追捕十强时冯曾遭遇艾里,当时艾里身边带着的一个黑发少女,则是黑旗军中与圣剑士齐名的圣女萝纱。

而那一次,他亲眼见到冯曾和艾里以相当熟稔的口气谈话,而且在后来艾里已被卫兵围住的时,冯始终未出全力,才让对方得以从容突围逃走若非如此,圣剑士和圣女早就死在拉寇迪街头,也不致为今日的凯曼惹来这许多麻烦。

这个名为佐拉的副将还随奏章附送来圣剑士和圣女的画像,又历历列举出其中不少卫兵的姓名番号,称这些都是那天随同冯行动的卫兵,只需向他们稍加查对,便可知道此事是否确实。尽管还未查证,单看这些证据列得明明白白,就八成可以确定这不是捏造的了。

书函中,佐拉又写道,冯平日处事还算公正严明,从未有徇私之举。

惟独对那两人网开一面,便致凯曼今日之大患,这未免巧合得过头,让人很难不怀疑是否是他与那两人早有勾连。而一个凯曼重臣,与身为凯曼对头的圣剑士和圣女会有什么样的私下联系,自是不言而喻。

在书函的后半段,则以大段篇幅描写了冯率军西征后,如何仗着自己“五英雄”的威望在军中大肆招揽人心,营私结党,同时还藉着西征之机,利用各种手段施恩舍惠,拿属於凯曼的财物人力来增加他个人在塔思克斯被佔领区的声名威信。

书函的语气,处处暗指迪卡尔冯企图利用西征完全掌握西征军军权,寻机起兵叛变,以西征军佔下的大片土地为基业自立为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