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迪诺驱车赶到了普提拉西餐厅,进门以前他深吸了一口气,放松了一下全身的肌肉。然后,他满脸堆笑地打开门,像一阵暖意融融的清风那样飘然而
狙魔袁而治早就已经到了,他正在不远处的角落里看这米修迪诺。米修迪诺正在和服务生说这什么,服务生把手指向了他,他站起来向米修迪诺笑了笑
米修迪诺从容的走了过来,袁而治看他修饰的很很好,但是眉宇之间显的很疲惫知道昨夜和自己通过话后,米修迪诺肯定没有休息好,心中就是一阵暗喜。
双方落坐后服务生过来了,两个人简单的点了一点东西,服务生很快就把东西拿上来后退了下去。米修迪诺开口道:“狙魔,你为什么要回象州,你找我有什么事情”他和袁而治同属欧黑盟关系也不错,所以他一直称袁而治为狙魔。
袁而治拿起刀叉笑了下说:“米修迪诺我想这里只适合我们吃早餐,不适合我们谈事情”说完开始大口的吃起了早餐。
米修迪诺根本没有什么食欲,简单的吃了几口就放下了刀叉,在那静静的看着袁而治狼吞虎咽,内心鄙视着他的粗鲁行为袁而治的行为是他故意,其实就是向他表达一个自己没有什么负担的姿态,他还没有失礼到这种地步。见米修迪诺眼神中有了不耐烦,袁而治也停下了,拿起桌子上的丝巾擦了一下嘴放下笑着说:“米修迪诺,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请我去你家做客”
这又是个不礼貌的行为,对于国外人来说,家是属于私人的是神圣的。主人不主动邀请的情况下贸然的要求去别人家是很不绅士的行为。米修迪诺地眼神里有了厌恶,他口气很淡的拒绝道:“对不起,狙魔。我的佣人请假了,家里的咖啡好象也没了,不方便招待您”
“没关系,我一向没有喝咖啡的习惯”袁而治并没有在意米修迪诺冷淡的态度,他低声道,“米修迪诺,不知道你想不想听听獬豸暗戒秘密”
獬豸暗戒表面还能保持镇定,内心里却已经很不平静了。他盯着袁而治的眼睛足足有两分钟后,“买单”他站起来向服务生招了招手道。。。
袁而治的眼睛一丝狡诈闪过,嘴角挂着冷笑站了起来道:“米修迪诺,谢谢你地早餐我还是出去等你吧”然后心中得意的走出了普提拉西餐厅来到停车场等米修迪诺。
米修迪诺很快的就赶到了停车场,两个人没有说话就上了车。米修迪诺的心情很不平静,他在思考,袁而治到底知道些什么。关于獬豸暗戒他又知道多少,他找自己的目的什么一连串的疑问萦绕在他地脑中,使他看起来开车都不很专心,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
车很快就出了市区,米修迪诺住的是一个早年欧州传教士住的房子。房子远离市区,是一个有着数十年历史的欧式古典建筑。到了别墅地门口,大门就缓缓的启动了,米修迪诺把车开到了别墅门口,一个穿着整洁得体的男管家来到车前并为袁而治打开了车门
“米修迪诺,看来你的管家今天早晨刚刚才回来呀”袁而治调侃道,“你的别墅很漂亮。你是一个爱享受的人,来象州这么短的时间能找到这样地住所,我不得不佩服你”
米修迪诺没有在意袁而治言语中的讽刺,他面无表情的回答:“狙魔,我请你来家里不是为了让你评价我的别墅的,我们还是进去吧,家里的咖啡没了,但是法国波尔图的红酒还是有一些的”
两人在客厅落座后,管家把红酒拿了上来斟进两个水晶的高角杯,分别递到了米修迪诺和袁而治面前。“乔治。这里没你什么事了你退下,我和袁先生谈话期间不接任何的电话,你也不要进来打扰我们”米修迪诺对管家吩咐道。袁而治拿起酒杯浅酌了一口赞道:“这确实是法国波尔图地原产红酒,国内的红酒根本无法和它相提并论”
米修迪诺眼中闪过一死不屑。他也喝了一口红酒后道:“狙魔。说说你为什么返回象州吧,你不怕陈远知道了追杀你吗”
一提到陈远袁而治的眼睛里充满了仇恨的目光。他把酒杯放下咬着牙说:“我这次回来就是要找陈远地,他害地我失去了一切还把我逼出了象州,这个仇我一定要报”
他与陈远三番五次的斗法,先后两次派出了了使用“雷霆阿克蒙德之圣水”地打手,都没有制服陈远,反而被陈远逼出了象州,失去了在欧黑盟的地位,他把这件事当成自己一生的奇耻大辱,从民国到现在的八十多年,他狙魔还没有吃过这么大的亏呢
米修迪诺冷笑了一声,对他的话不可置否,一个已经失败的人是没有资格这样说话的。米修迪诺认为英雄从来不会失败,这世界根本就没有失败的英雄。他也不认同中国的古语失败是成功之母,他认为只有成功才是成功的母亲。
袁而治感觉到了米修迪诺对自己的轻蔑,他觉得自己刚刚也有点失态,调整了一下自己换了一张笑脸:“米修迪诺,我听说巴瑟罗尔议员到了象州,不知道他此行有何贵干呀”米修迪诺的脸色一变,他怎么知道的巴瑟罗尔议员到了象州,难道他也知道总部的事情不过他很快就释然了,普罗斯基能把总部的消息透露给自己,那么就有人把消息透露给袁而治,这本来就没有什么大不了的。刚刚在西餐厅袁而治已经提到了獬豸暗戒,证明啊知道的不比自己少,可能还要比自己多。
“是的,巴瑟罗尔议员到了象州,我最近正准备抽个时间去见他一面”他言不由衷的回答。
袁而治心中暗骂:老狐狸,象州就那么大。你又不是没有时间,巴瑟罗尔来了半个多月了你也不去见他,你的心简直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还不是打算把獬豸暗戒据为己有。可既然米修迪诺自己不说,袁而治也不好直接点破。
他们就这样避重就轻的谈了能有一个小时,也没有什么实质性东西。两个人在比恒心耐力,看谁先忍耐不住了先开口。袁而治终于还是忍不住了,他心道:这老狐狸耐心还不错。站起身来袁而治开始在客厅里走动四处观望。
米修迪诺地嘴角挂着一丝笑容。他知道在这场较量中袁而治败下阵来了。他神态安详的坐在那里,品尝着来自遥远法国波尔图产的红酒,目不转睛的盯着袁而治,不放过啊的每一个细微的动作。“米修迪诺,我看这副画应该是文艺复兴时期乔托迪邦多纳的作品吧,是不是他的真迹呀”袁而治站在那个背后藏有暗箱地壁画前似有意似无意的问道,“不过我更喜欢他的犹大之吻、最后审判和哀悼基督。他不愧被誉为“欧洲绘画之父”。犹大之吻里犹大出卖了耶稣,作为同敌人沟通的暗号,犹大伸臂搂住耶稣,噘起嘴巴要与耶稣亲吻的时候,耶稣以意味深长的目光逼视犹大的眼睛”
米修迪诺心惊地站了起来。他倒不是因为袁而治话里讽刺寓意,獬豸暗戒藏在那副画的背后,他担心的是袁而治已经发现了。“狙魔,我不想和你谈论乔托迪邦多纳,我对画的研究很少,那是上一任主人留下的,至于是不是真迹我不知道。来了这么长地时间了。波尔图的红酒你也喝了两杯了,我们是不是谈点正经的事,你不是说你知道獬豸暗戒的秘密吗我们是不是坐下来谈谈”这场交锋以米修迪诺的失败告终了。
袁而治见好就收哈哈一笑道:“好,那我们就谈谈獬豸暗戒”他边说边走回到沙发那里坐下,“米修迪诺,我的酒没了,你是不是再给我添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