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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一边。

“就算把扁鹊城闹个天翻地覆,我也要找到月瑶”墨霖眼中渐渐露出凶光来,就连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会有这种变化。

那个温雅平和的少年背影,随着经历的时光而慢慢雕琢为坚毅的青年,他潜移默化着的信念不知不觉中唤醒了血脉里潜藏着的凶暴,如同他腰间那道血光汹汹的赤魂,终将用锋芒震惊天下。

老张医馆的坐堂医张楚年先生打个哈欠,日头当空,正是他每天一贯的午睡时间。看看时辰差不多了,张老先生迈步往后堂走去,准备睡个舒服的午觉,下午再诊治病人。

还没走到后堂的屏风前,身后一阵劲风掠过。张楚年警惕的回身望去,就见一个双眸血红的青年出现在身后。

“你是什么人”年纪大了,对很多事情都有处变不惊的对策,张楚年慢慢的转过身来问青年道。

墨霖看着眼前仙风道骨的老者,一身的戾气微微的减弱了些。这么突然的闯进别人家中,还一副凶神恶煞的模样,墨霖也觉得太过鲁莽了些。

“我找错人了,实在抱歉。”墨霖不想节外生枝,很有礼貌的道。

张楚年的目光在墨霖的身上一扫,淡淡的道:“小伙子,你身上的煞气很重,是不是有什么难事说出来,或许我可以帮你。”

墨霖摇摇头道:“多谢老先生,不过我自己能解决。”说着就要离开。

“慢。”张楚年身形一动,赫然拦在了墨霖的身前。

能在扁鹊城开医馆的人,怎么可能是无名之辈。墨霖眼前的张楚年正是医家家主卢越人之下四大医圣之首,医道和武道的修为都已经达到了出神入化的境界。

“老先生,请让一让,我的朋友有危险,我要去找他。”张楚年的动作快若闪电,尤其是启动时没有丝毫的征兆,让墨霖暗暗心惊。

“你身上带着家主卢越人的一百零八金针,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就是墨霖吧”张楚年并没有给墨霖让路,反而淡淡的说出让墨霖心头一震的话来。

“你怎么知道”墨霖警惕的问。

“一出生就带有龙魂宿命的你可是近来的风云人物啊。”张楚年捻着胡子微微笑道。他虽然挡住了墨霖的去路,可看起来并没有敌意。

“是吗”墨霖暗暗戒备起来,张楚年的灵能气息虽然很微弱,可墨霖直觉中感觉对方是个决不容小视的高手。

“不要担心,我们医家不会出手管这件事的。如果有必要的话,十八年前家主卢越人也不会帮你在身上刺下金针锁龙大阵,保住你的性命。”张楚年道。

“这么说我还要感谢他了”墨霖想到从年少时就一直纠缠着自己的关节疼痛,那些痛不欲生的回忆全都要拜卢越人所赐。

“那倒不必。金针锁龙大阵为的是压制你体内的龙魂,也会给你带来痛苦,你若是有怨气也是可以理解的。只是医者父母心,当年你还是个小婴儿,龙魂寄宿在你的身上也非你的过错,家主不忍心看你无辜死去,才耗费心血炼就大阵。至于未来的恩怨,他却未曾想过。”张楚年缓缓道来。

墨霖心中一动,他也清楚若不是

人生的命运,其实早在龙魂选择他的时候就注定了,而他能够活下来,还要多亏了墨麒麟的力保和卢越人的出手。

想到这里,墨霖的杀意就淡了,他低声的道:“老先生一语惊醒梦中人,医家是我的救命恩人。”

张楚年目光柔和的看着墨霖,和蔼的笑道:“你要找的人可能在西方,去看看吧。”

说罢也不再看墨霖,张楚年大步的走向后堂,去补睡他的午觉了。

墨霖若有所思,不知张楚年到底是何方神圣,不过他还是半信半疑的走出医馆,直奔城西而去。

扁鹊城的城西有一条繁华的商业街,街道两旁到处都是贩卖小吃的店铺。热气腾腾馅大皮薄的包子,香喷喷的烤羊肉,芳香扑鼻的蜂蜜蛋糕,一整条热闹的街市上,到处都飘满香气。

墨霖一走进这条街,立刻感觉到好几双眼睛盯上了他。

一个肉铺摊子后面,赤裸着上身,胸口满是浓浓胸毛的大汉用手中的剔骨尖刀心不在焉的将一条猪腿切开,目光却一直落在墨霖的身上,似乎把他也当作一块可以任意宰割的肉。

在肉铺的隔壁,一个满脸横肉的肥婆正用脏兮兮的围裙擦着手上的油渍,她的脸上挂着让人心惊胆战的“笑容”。

两个铺子之间是个狭窄阴暗的小弄堂,弄堂口蹲着个算卦的卦师,他脸上戴着个黑漆漆的水晶眼镜,怀里抱着个灰白色的破烂布幡,上面写着八个大字。

“占卜寻人,铁口直断。”

墨霖沉吟片刻,径直走到弄堂口,站在卦师身前道:“这位卦师,请问多少钱一卦”

卦师没有说话,而是懒洋洋的伸出一只手来,竖起五个手指。

“五个铜钱”墨霖手伸进怀中。

卦师却摇摇头:“五个金币。”

“你还真是狮子大开口啊。”墨霖一愣,五个金币可不是小钱,这个卦师难道疯了吗

卦师嘿嘿一笑:“这也叫狮子大开口吗你可知道你的人头值一万个金币吗”

墨霖一惊,低声喝道:“你说什么”

“别冲动,让我猜猜你要做什么。你是不是在找一个漂亮到极点的狐女”卦师嘴角扬起来,这个坏笑让墨霖有些讨厌。

“你怎么知道”墨霖这才发现卦师不简单,同时也发觉他身后的屠夫和不远处的肥婆都狠狠的盯过来,如同芒刺一般的目光提醒着墨霖,这两个人绝不是简单的市井百姓,而是深藏不露的高手。

“想见她的话,就跟我来吧。”卦师站起身来,伸了一个懒腰。

墨霖这才仔细的打量起他来,这人大概三十几岁的年纪,下巴上满是乱七八糟的胡茬,头发也乱蓬蓬的,身上的衣服也不知道几年没洗过了,看起来邋遢之极。

卦师径直往弄堂里走去,一边走还一边道:“怎么,怕了吗”

“我会怕你”墨霖冷笑一声,跟着卦师走进了弄堂,此刻他已经发现卦师的身上没有一丝一毫的灵能反应,他似乎根本不懂得任何的武道。

弄堂幽长阴暗,两边的屋子很高,将阳光遮挡的严严实实。墙角是散发着恶臭的水沟,越往里面走,潮湿的腐朽气息就越来越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