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无情。”
月姬被这大帽子一扣,只得收下,美目中露出感动的泪光,明白夫君这是责之越深,关之越切。想到即将与他千里相隔,心中愈发难过,声音一时哽咽:“陛下深意,月姬如何不知此生得遇陛下,乃月姬之幸。要怪就怪月姬任性妄为,有负陛下深情”
巫祭王敏锐到嗅出气氛“不对”,立刻自动屏蔽了眼睛和耳朵的功能,低头告退。
“这邹郄年龄虽大,倒也是个识趣的玲珑人物,知道我们夫妻俩有正事要办,跑得比兔子还快来,月姬宝贝,别多想了,先让夫君亲亲”张紫星故作轻松地说了一句,存心想缓解月姬悲伤情绪,话未落音,月姬已经动情地靠上前来,主动奉上香吻。
张紫星怎肯示弱,马上“英勇还击”,双手在那凹凸挺拔之处上下游走,渐渐的,月姬的眼波变得迷离起来,寝宫中烛火摇动,呢喃不绝,自有一番春色。
十余天后,大商东征大军班师回朝,自此天子亲征东夷之战以完胜告终,这一战意义非凡,不仅完胜敌军,而且从根本上解决了东夷的祸患,更重要的是,达到了张紫星“立威”的目的。经此一战,天子之威天下皆知,八百诸侯各自心中有数,胆小势弱的自然甘心臣服,怀有异心的也顾忌重重。
有聚必有散,这段日子里张紫星与月姬极尽缠绵,如胶似漆,两人的感情也日益深厚,可惜终究难免一别。临走时,月姬与东齐各族亲送十余里,最后挥泪惜别。
得知天子大胜回朝,朝歌上下震动,姜后三妃率文武百官出城相迎,百姓们也自发地组织起来,夹道欢迎大军回归。三妃见到平安归来的张紫星,都是激动不已,顾不得仪态,当众哭了出来。张紫星见三女都有憔悴之色,心中感动,恨不得马上回宫与三女温存一番,以叙离别之情。可惜他身为“圣德”天子,此次大军得胜而返,还有许多场面功夫要做。
张紫星当着满城军民的面,以激昂的语调亲自宣布了大军平定东夷的消息,百姓们顿时欢声如雷;在大力夸奖了前方将士的勇猛后,还着重表扬了朝歌的群臣与百姓,称稳定的后方是前方大军安心战斗的根本保障;最后,张紫星面露戚然地沉痛悼念了所有阵亡的将士,对其家属表示慰问,并下令在城郊修建一座大型的英烈冢,将带回的烈士骨灰掩埋,立碑镌刻烈士姓名以永垂千古,择日天子还将亲自前往祭奠,那些受重伤不能再战的军士们也得到了相应的补偿。这些举动要拿到那些“穿越人士”中,可谓人手一套、司空见惯,但在这个时代却是前无古人,所有军民无不感佩流涕,齐齐跪倒称颂天子恩德。
群臣拥着天子车仗回到显庆殿,分庭立下,张紫星一眼就看到站在丹墀最前面的闻仲和商容手中拿着不少奏章,知道这两人几月来处理政务辛劳,必定有许多重要事情需要禀告和请示,不由暗暗叫苦。没等两人出列启奏,张紫星马上以归途中车马劳顿为借口下令休朝三日,匆匆散朝逃进后宫,闻仲和商容心知天子此举有躲懒之嫌疑,只得相视苦笑
正文 第三十六章 初见哪吒
朝议的时间在张紫星登基之时就已被改为每五日休息两天,颇有后世双休日的概念,祭祀日、寒暑日和节日另行放假,美其名曰劳逸结合,说白了就是偷懒。这三天后正好就是休息日,实际上等于连休息了五天。
张紫星快步走向后宫,暗自庆幸自己急智若不是见机得早,放了个大假,光是那些奏章就要批阅到深夜,只怕到时后宫会连发十二道“金牌”来催了走进内宫大门,果然就见姜文蔷领着杨玖和黄飞燕盈盈下拜:“陛下东征大胜,臣妾已在中宫设宴庆贺,敬请陛下移驾一行。”
“梓潼商朝帝王对皇后的称呼如此盛意,寡人怎能不从”一提到中宫,张紫星马上想到了那张夸张的“性福”牌大床,恨不得立即拉上这一票美女前去重温那“荒淫昏君”的美妙滋味。
“寡人在外征战数月,宫中之事有劳梓潼费心了。”他一边说这场面话,一边上前压低声音道:“夫君与你们久未相聚,心中想念得紧,等会吃完饭后你们三个谁都别想溜,夫君要在那大床上大展雄风,和爱妻们一叙相思之情。”
三女闻言,如何不明白这位夫君的意思,顿时双颊火烧,偏偏当着众多内侍的面,口里还要按照礼仪应道:“谢陛下”
夫妻四人久别重逢,俱是如火,男欢女爱,只羡鸳鸯不羡仙。
次日,张紫星携三妃在御花园漫步时,有侍者来报,威东将军李靖携妻儿求见。
李靖把哪咤带来了张紫星精神一振,立刻将李靖三人召进御花园见驾。片刻过后,张紫星终于见到了这位被拐来的徒弟。
以常理而论,哪咤现在只算是几个月大的婴儿,但由于在殷氏腹中怀孕三年零六个月,所以出世就是三岁孩童模样,口中能言,更兼相貌清秀,唇红齿白,如粉琢玉雕一般,十分可爱。引用张紫星的话来说十几年后,准是一个靠长相吃软饭的超级小白脸。小哪咤口齿伶俐,记忆力强,有时俨然是个与年龄极不相称的小大人,说起话来条理清晰,头头是道,不愧是灵珠子转世。
李靖的妻子殷氏乃远系宗亲,相貌端庄美丽,性情尤其温柔,有一种特别的成熟风情。她带着哪咤初来朝歌时,姜后正好得到了张紫星的加急书信,对殷氏母子照拂有加,让殷氏感恩不已。小哪咤和母亲来过宫几次,自然认得姜后和杨、黄两妃,当下连瞧都不瞧张紫星这位天子正主一眼,口称“娘娘”径直上前见礼。李靖心中大骇,知道这是慢君之罪,赶紧对哪咤施眼色,哪知道那小鬼理都不理他,让李靖冷汗直冒,好在天子并没有见怪,只是微笑不语。
这小家伙拜见完三妃后,目光终于落在张紫星身上,小脸上露出好奇之色,脱口问道:“你就是皇帝吗”
“微臣该死管教不严,请陛下恕罪”没等张紫星开口,满头冷汗的李靖已经拉着殷氏跪了下来。
“哪咤天真烂漫,甚是可爱,爱卿何罪”张紫星挥手让李靖平身,看着哪咤,脸上露出一只大灰狼骗取小白兔般的笑容:“小哪咤,寡人正是皇帝,你可愿拜寡人为师”
“你说的寡人是什么”哪咤话刚落音,汗流浃背的李靖再次“扑通”一声跪倒请罪。
张紫星命李靖起身,耐心地向哪咤解释:“寡人就是我,意思是寡德之人,只有君王之尊方能自称寡人。”
“既然你是寡人,那我为什么要拜你为师”这话唬得李靖魂不附体,才站起来又赶紧跪倒,这次连声都不敢再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