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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媚以残余的法力拼死护着夏桀逃往南巢,成汤率大军前往追赶。此时夏桀为活命居然禁锢了喜媚的力量,并将其献给成汤。成汤本为“喜”地美色所吸引,但伊尹却说喜是夏王朝的祸根之一。劝成汤不可重蹈覆辙。成汤听从了建议,当即下令斩首喜,但还是释放了夏桀,只是将其放逐而已事实上,成汤早在开战之时就已买通了重金买通了夏桀的宠臣赵梁。对桀施下慢性毒药。几天后,这位夏王朝最后一位君王就毒发身亡。宣告着近五百年的夏王朝的彻底结束。

喜媚本欲与夏桀同生共死,却没想到居然会被夏桀出卖,当即悲愤绝望到了极点,使用了最后一根孔雀羽。孔宣这次没有再迟到,迅速赶来,在千钧一发之时,从刽子手刀下救出喜媚后,交代了几句,飘然而去。

张紫星露出恍然之色,怪不得喜媚一直对妲己声称不肯入宫,又痛斥男子薄幸,原来竟然有这样地遭遇

而后的事情张紫星也能猜到一些:喜媚经此一事,心灰意冷间,遂回轩辕坟。九尾天狐、玉石琵琶精得知她的遭遇,十分同情,三人结为姐妹,从此深入简出,只在轩辕坟修炼,直至几百年后女娲施招妖幡召唤。

女魃问道:“那九头雉鸡精居然对自己使用了碧血凝灭,这禁术十分可怖,魂魄日夜受那元灵之火煎熬焚烧,可谓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依小妹看来,她对二哥似乎有种奇特的感情。”

孔宣说道:“四妹此言倒非无凭,其实当年她就曾有些念头。但我心中唯有那至高大道,对这等男女之事并无半分心意,自始自终都未假以颜色,之所以多次救她,也是为了了却因果。她应知我之意,故而也并未纠缠。”

一旁的张紫星思索了一阵,说道:“喜媚故意在贤弟身前对自己使用碧血凝灭,恐怕是存了一丝侥幸,希望贤弟能念在昔日故人之情,助她脱离如此苦难,或许也是想考验一下,贤弟究竟是真否忍心让她永世不得超生。”

其实,张紫星还有一层意思没说明,就是喜媚对孔宣的感情还抱有最后一丝希望,若是孔宣当真无动于衷,她便彻底心死,情愿让自己的魂魄永受苦难。喜媚曾设计杀害姜后三女,惑乱朝纲,并逼死黄滚,令黄飞虎造反,可谓罪不可恕。但换个角度来看,喜媚自出生以来,便是命运多,好不容易将真心交给一个男子,却遭到无情地欺骗与出卖,如今又对自己施展禁术,不仅可怜,而且可悲。

为什么她不愿意痛快地灰飞烟灭,而是宁可受那生不如死地煎熬是想永远在孔宣心里留下一个影子还是对命运的一种另类的报复或者正如她对妲己所说的那样,付出的感情越多,就会越痛苦,因此她甘愿堕入永远的痛苦之中

那么,妲己呢妲己是否和喜媚一样可怜莫非真要等到妲己也犯下无可宽恕的罪过,再亲手解决掉或是重演一遍类似的故事张紫星一念至此,悚然而惊:为什么自己忽然会去想这些

应龙对孔宣提问打断了张紫星的沉思:“二哥,不知那碧血凝灭该如何破解”

孔宣答道:“此术只能依靠施术者本人方能解除,而且施术者必须要使用当初施展禁术时三倍以上地力量,方能解除此术。如今喜媚对自己施展禁术。除非她能突破现有的金仙下阶地境界,方能解除。但以她目前被禁锢的情景来看,是绝对无法办到的。除非”

女魃问道:“除非什么”

孔宣看了一眼张紫星,说道:“除非皇兄能领悟禹王九鼎地奥妙,将她原本被镇压在九鼎中地炽元珠取出,由我施术,助她在绿珠内突破至金仙中阶境界。方能脱困。纵使能脱得此厄,肉身也尽毁,只剩下魂魄而已,须得另寻躯壳方能复生。”

张紫星暗忖,喜媚当不知他已得到九鼎。当时施展碧血凝灭时,应该已是心丧若死,所留下的最后地一丝希望也是极其渺茫,几乎是无法办到。但一旦孔宣真能做到,喜媚必定会死心塌地地跟随着孔宣

女魃问道:“二哥,这喜媚对你也算是痴心,是否要施展援手助她脱厄”

孔宣摇了摇头。答道:“我与她因果已完。再者她在朝歌犯下大罪,几乎害死三位皇嫂,如何能轻饶况且皇兄领悟九鼎尚遥遥无期,故而不存此念。”

张紫星故意问了一句:“贤弟三次相救,是为了却那火晶因果,如今为我之故,却与喜媚结下了更大的因果。若我能参悟九鼎之妙,取得炽元珠,贤弟是否愿释喜媚于苦厄”

“若为私情。我当不救;若是皇兄有所算计,我当救之,”孔宣淡淡地答了一句,反问道:“如若那妲己当真对皇兄痴心,皇兄当如何”

张紫星思忖良久。长叹了一声。答道:“天道无常,本以为能掌控的。却是变数横生,既是无可掌控,还是临机应变,随遇而安吧。只是有些东西,是我毕生所坚持的,无论是什么,都无法改变。”

张紫星的话有些答非所问,应龙和女魃听得似懂非懂,只有孔宣似乎明白了一些什么,缓缓地点了点头。

不管怎么说,喜媚地事总算得到了解决,朝歌的后方也暂时安定了下来,商青君在三才固元丹的帮助下,进境稳步提高,据孔宣的估计,凝结金丹仅是时间问题了。此时女魃又回到金鳌岛,协助菡芝仙炼制九转天元丹,应龙与孔宣继续在朝歌一边坐镇,一边调养。

虽然首相商容称病在家,闭门不见客,但其遭受迫害的传闻却是愈演愈烈,其中不乏一些有心人在捣乱,直闹得满城风雨,就连平日信服天子的民众也产生了怀疑。一时间,各种荒诞夸大的说法都有,甚至有版本说天子化身恶魔,夜夜在宫中以吃人为乐,比干前往劝谏,却被生生吃掉了自己地心。

就在这时,比干亲自抱病巡城,并入宫上表天子,言明自己因心痛之疾难以禁受,须休养一段时日,天子准之。比干地出现使得所有的流言顿时不攻自破,人们开始憎恨那些散布流言的家伙,若是此时再有人传播什么对天子不利的鬼话,就算不送官,也会被揍个半死。

事实上,那一类夸大的“宣传”正是张紫星本人遣人刻意制造出的,用的是欲擒故纵之计。他在当年求雨之时,曾吃过流言的苦头,若是真中有假、似是而非、隐晦而引人联想的流言蜚语,倒真难以控制。而如此过度夸张地说法,反而让人难以相信,继而怀疑这种流言的真实性。在造势成功后,再以“真相”彻底粉碎传闻,一举反客为主。此时,就算是张紫星真的作了什么恶事,也没人信了。

比干之事,张紫星对妲己的解释是:国师施展奇术,以符水之力,暂时保住了比干的安危。比干虽苟延残喘地保住性命,终究是失去了七窍玲珑心,心智和身体也永远无法回复旧貌,所以请辞在家休养。妲己对此也不怀疑,因为当时逍遥子曾说过,有办法救比干一命,此时她已知轩辕坟地主凶是逍遥子,所以对比干地仇恨已大大减轻,能废掉这位大商皇叔兼首相的第一重臣,也算是一种成功地报复了。

张紫星想起碧霄给出的赌约“有效期限”已快要失效,当即拨通了碧霄的“电话”。

不出所料,碧霄飞快地就接通了通讯器,声音透露出相当的不满:“好一位陛下,已快三月没与我通话了。是否最近看腻了宫中的粉黛佳人,忽然想起我这方外偏远的小女子来了”

张紫星听罢一愣,碧霄这一句拿直接拿自身与他的妃子比较,而且那语气还相当的哀怨。碧霄说完之后,自己也觉得不妥,不由一阵脸红平时明明累积了好多心里话,想要在与他通讯时诉说,不料到头来却是这么一句尴尬的牢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