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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常这样,而且越来越严重了。领导一听,觉得这病得回城尽快治疗,于是条子一批,返城了。

自从出了这“洗衣粉返城”第一人以后,各连着实有不少效仿者,一开始还奏效,但是到了后期连里领导也察觉到了不对劲,一查发现是假的,这招数就不怎么灵验了。

不得不说中国人民的智慧是无穷的,洗衣粉这招不能用了,于是更多的点子冒出来。触电的,借尿的,自残的层出不穷。

其中的幽默和取巧却透着一种让人心颤的无奈。

司徒扬剑接到了家里人的安排,也要离开了,他来农场的时间虽然不长,但也足有一年多了。这一年的时间里,他和胡闹结下了身后的友谊,对胡闹亦兄亦友。司徒扬剑走的时候,胡闹没用大蒜抹眼睛,眼圈儿却不由自主的红了。

“哥,你是要回美国么”由于关系逐步加深,胡闹对司徒扬剑的称呼也从一开始的司徒大哥简化到了一个字“哥”,虽然只有一个字,其中包含的意义却没有随之减少,而是变得更加浓厚。

“是的,我要回美国了,家里人让我回去,说这边的局势暂时还不明了。”司徒扬剑黯然的点点头,揉揉胡闹的脑袋,见胡闹的表情伤感,捏捏他的鼻子笑道:“小弟,你这模样跟你平时比起来可要差远了。咱们练武之人流血不流泪,俗话说天下无不散之筵席,有聚便有散。再过几年,等局面平稳了,我还会回来的。到时候我可得好好考校一下你的功夫。”

司徒扬剑终于走了,临走的时候他送给胡闹一个玉佩做纪念。还笑说,胡闹如果以后有兴趣,他可以推荐其加入致公党。到时候大家就是一个党派的好兄弟了。

“妈,想爸爸了么”

晚上睡觉的时候,胡闹经常这么问妈妈。因为爸爸不在身边,胡振华和夏雪都跟吴凤娇睡在一起。每当胡闹这么问的时候,吴凤娇就会叹气,不过面上却是笑着说:“想有什么用,你爸现在做的可是大事,我们都得支持他。为了更多的人幸福,我们牺牲这么一点点也不算什么。”

“妈,听说这几天很多人都离开了,咱们是不是也离开这里”

吴凤娇摇头说:“不急,再等等,你爸前面来过电话,说很快就会接我们回北京。而且啊,你外公外婆的事情组织上已经在重新审核了,相信不久之后就会平反雪冤了。”

说到外公外婆的事情,吴凤娇的脸上终于露出了发自内心的微笑。文革以后,胡闹的外公外婆因为家庭历史原因可是遭了不少罪,一大把年纪还被下放到五七干校劳动改造。这也一直是吴凤娇的一块心病。现在胡闹的外公外婆终于要雪冤平反,吴凤娇又如何能不高兴。

五月份的时候,阔别大半年时间的胡振华终于回来了。胡闹初见到爸爸的时候几乎以为自己眼花了。此刻的胡振华瘦了一圈儿,但是却更显棱角分明。最为显著的是身上那股子成熟稳重的气质,与曾经的他想比,仿佛判若俩人。

“儿子。”

“爸。”

随着两声激动的呼唤,胡闹扑进了胡振华的怀里,胡振华紧紧的搂着儿子,眼里泛出了泪花,那已经隐隐透出一股威严之气的脸庞露出了久违的激动和喜悦。

“高了,也粗了。”胡振华仔细的打量着儿子,似乎不愿意漏掉任何一块地方。大巴掌使劲的拍着胡闹的肩膀,力道很重,看得出他内心很激动。

“叔叔。”夏雪也走了过来,大眼睛里也带着一丝含蓄的喜悦。胡振华清脆的应了一声,也搂住了夏雪,捏捏她的脸蛋儿说:“小雪真是越来越可爱了,这脸颊上的肉叔叔可是好久没捏了啊。”

吴凤娇是最后扑进胡振华怀里的,俩个小别胜新婚的年轻夫妇有太多太多的话想说,但是一切尽在泪光中。

胡振华这次回来是带胡闹一家人返城的,离开的那一天,团里的领导,三连的连长和指导员还有一批相熟的知青们都来送行。胡闹突然有些不舍,这是他重生以后第一次流泪。用眼泪去告别这篇壮丽的土地。

再见了,美丽的北大荒。

第040章 精品路线

车窗外的景物如白驹过隙,一眼千里。隆隆地车轮声中,胡闹思绪翻飞,恍然间,觉得什么都看不清了,仿佛一切都在渐渐的远去。遥记得重生那年,看到这个破落的时代那片荒凉却又壮丽的土地,曾以为它仅仅会是记忆中一闪而过的片影。却不曾想,待到真正离开的时候,才发现那片黑土地上已经留下自己不可磨灭的足迹。

胡闹所收集的那些文革旧物办理了铁路托运,人货一同回来。当然,最初吴凤娇是不同意拿这些破铜烂铁的玩意儿当宝似的还正儿八经的办理铁路托运。但是架不住胡闹的一再央求,而胡振华也同意了,她才勉强答应了这事儿。而胡闹随身却携带着上次在查抄品商店里所选的那四件物品,还有钱和粮票,这些东西都属于小件,藏在身上不容易被发现,而且相对那些文革旧物来说,这些东西的价值可是高得多。

临走的时候,胡闹也曾想过去那“棒槌窟”里再取走几株人参,不过他最终还是否定了这样的想法。其一是进山的危险系数太大。其二是现在他也并不缺少这些人参所能带来的价值。反正这些人参生长在那里也不会消失,况且,那地方曲幽径僻,没有机缘一般人也不可能发现那里。就让那些人参安安静静的生长吧,若是以后有需要了,再去取上两三株也不迟。

不过,也有让胡闹遗憾的地方。和妞妞分别已经两年多时间,他很想在临别的时候再见上妞妞一面,可惜这个心愿直到登上火车的一刻也没能达成。曾在离开之前,一个人来到乌苏里江畔,看着那波光粼粼的江水,星星点点的岛石,不由想起了,曾经在这里,有一个可爱的小女孩儿嘟起红艳艳的小嘴将夕阳的霞光吻进了他的心里。

“也不知道妞妞这几年过的怎么样,应该长大了吧,十四岁了,该是个大姑娘了。”胡闹微不可觉的轻轻叹了一口气。

夏雪紧挨着胡闹,她对窗外飞驰的景物不感兴趣,对于离开北大荒也没有诸多的愁思。她的目光始终流转在胡闹的身上,眨巴着大眼睛,就那么文静乖巧的坐着,让人难以揣摩她的心里在想些什么。

“闹闹,你怎么了。”对于胡闹的情绪感觉最敏锐的自然是夏雪,她轻轻的抓住胡闹的衣袖,又轻轻的问道。

胡闹回头一笑,微微的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