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救。剑麒伸手揽过他的肩,却发现他的衣服几乎全都湿透了,“冷汗”他惊讶地皱眉,是什么让这个孩子怕成这样唯一的解释似乎就只有今晚路过的那一小批军队,但是直觉告诉他这件事情不仅仅这么简单。

亚兰默默地跟在剑麒身旁走进马车,他连自己被剑麒拉到床沿上坐下都没有发觉。

虽然不知道原因,但是总不能放任他就这么坐到天亮吧剑麒叹了口气,在他的面前蹲下,姑且就当他是被军队的事情吓到般轻声开口安慰道:“别担心,有我在呢”

即使聪明如剑麒也不会完全明白亚兰恐惧的真正由来。但是他的这句话却恰好打破了亚兰心里最脆弱的那一点,他冰凉的双手环上了剑麒的脖子,不可自制地颤抖着。

没有错,有他在呢,这个男人的聪明睿智绝对值得他信赖。

这样想着,亚兰的心终于开始慢慢地平静下来。

军队到达的时候他正为了贝丝的事情感到愤怒,所以并没有意识到自己的处境有多危险,等到后来事情过去了,他才感到一种晚来的后怕。

但真正让他觉得恐怖的是在不久前,他终于想起那个和剑麒对话的声音为什么在潜意识中让他感到耳熟。

那个将领是莱威蚩

第三卷 亚兰篇中第三章

自从那一天晚上后,亚兰明显变的比以前沉默了。剩下的两天里,他几乎什么话都不说,只是一个劲地埋头练剑。虽然在遇到娜蒂亚等人时还是会露出开朗的笑容,但是其中真正包含的笑意毕竟要比以前少了许多。

“费宾斯有什么动静吗”剑麒倚在一旁的树干上,好似在看风景一般和正在他脚边困扎行李的佛德对话。

“有四五个人去找过他,但是并不能肯定是不是都有嫌疑。而且没有去找他的团员也不代表就一定安全。”佛德一边刻意动作迟缓地捆着行李一边轻声说道。

在这个团里,保卫者们和剑麒之间给其他团员的感觉是有些交情但是交情并不深,通常那些人会认为这是由于剑麒本身的个性随和,所以才能和这些粗人和平相处。故而当他有事想找保卫者们商量时即使不会让人感到太突兀,但必要的时候还是要隐蔽一些。

“话是没错,但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剑麒抬头看了看在头顶正上方的太阳,当前是中午,“还有不到半天就要到达莫朗城了,现在还没有脱离团队的迹象,我估计他们也是不放心让费宾斯一个人去告密。弄得不好被反咬一个窝藏逃犯的罪名,那可真是得不偿失了。”

“布雷德正在盯着他们,不过比起这群阴险卑鄙的小人,我更加担心今天下午的入城检查。”佛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正色道。

正常的情况下,入城时要先派人递交申请的文书,在上面写明团中人员的人数、年龄;所带妖兽的种类、数量等等,之后就会有官兵粗略地搜查一下马车所带的行李,但在搜查的过程中,所有的团员都必须要走下马车,核对人数。以亚兰的容貌,暴露在官兵面前越久被识破的危险就越大。虽然说整个搜查过程一般不会超过二十分钟,但能不能安全度过这二十分钟则是关键。

“确实是让人忧心呐”说是这么说,但剑麒的嘴角却绽放出一抹和他的语气截然相反的狡黠微笑,不过正低着头做事的佛德并没有看到。

正在这时,从装载妖兽的马车里传出了亚兰的惨叫声。

大量的血顺着亚兰的腿不断地流淌下来,锥心刺骨的疼痛让他浑身不住地泛出冷汗,原本红润的嘴唇被牙齿紧紧地咬着,泛出一种可怕的青白。在剑麒赶到以前,他的右腿一直都停留在那只状似狮子但是生长有角的凶猛妖兽口中。

这只妖兽原本一直是隶属费宾斯驯养,只因这两天他等于已经被放逐出了艺人团,所以剑麒才开始接手本来属于他的那些妖兽。

亚兰早在一个星期以前就开始帮忙剑麒做些有关妖兽的杂务,毕竟他在团里的身份是剑麒的弟弟,从本职的工作上来说又是剑麒的副手,做做喂食妖兽这类的事情也是理所当然。

可能是以为这几天来他和妖兽们已经混得比较熟了,所以今天中午喂食的时候剑麒并没有陪在他的身边,没想到仅仅离开几分钟的时间就出事了。

“费宾斯你这个无耻卑鄙的小人”等到剑麒喝令那只妖兽将亚兰放开后,娜蒂亚怒火朝天地冲到费宾斯的面前,“你这畜牲我真后悔那天晚上没有一剑杀了你”

“这又关我什么事情了”费宾斯阴险地笑着,冷冷地瞄了一眼浑身是血、脸色惨白的亚兰,“现在的妖兽可全都是休伊在管理,他是帮忙休伊受的伤,你找我吼什么”

“如果不是你打开了兽笼它怎么可能咬伤弥亚”娜蒂亚的美眸燃烧着赤红的怒火,“除了你,我们这里还有谁会懂得开启兽笼的方法难不成还是休伊或者弥亚自己做的吗”

要知道为了困住那些凶猛的妖兽,防止有人误将它们放出来伤人,所以兽笼的锁都设计得非常精巧,不是常做这行工作的人根本不会懂得要如何开启。而且如果光是要给妖兽喂食的话,只需打开兽笼前那一小扇专门用来传递食物的小门,决不至于开启整个兽笼大门的锁。

但是当他们赶到时,这只燚克已经完全跑到了笼子的外面,嘴里正咬着亚兰的腿,所以怎么看都像是有人事先打开了笼子,燚克是趁亚兰丢给它肉块时突然冲出笼子,才会让亚兰来不及防备而被咬伤的。

“口说无凭,证据呢”费宾斯冷淡而嚣张地笑着,“出事后又不是我第一个到达,你凭什么说是我干的而且如果燚克冲出兽笼逃跑了也就算了,万一误吃了团里的成员那可是大事,我像是那种拿大家生命开玩笑的人吗”

“你明知道有休伊在,燚克是不可能会吃了团里的成员的”而且就算不是这样,娜蒂亚也丝毫不相信眼前的男人是那种会考虑到团队安全的人。

“那可不一定,眼下不就是血淋淋的例子吗”费宾斯挑衅地看向满脸担忧之色的剑麒,“所以我才说嘛,做人要懂得谦虚,不要以为自己真的那么神。它们是兽不是人,兽性大发起来可不会管咬的人到底是谁。”

“是啊我们这里确实是有只人面兽心的畜牲兽性大发没错”娜蒂亚冷笑着,火红的赤眸毫不畏惧地瞪着他。

“女人你的嘴巴给我放干净点”费宾斯凶狠地对着她吼道。

“够了”剑麒清冷的声音盖过还在争吵的两人,他的眼眸变成了一种深紫色,深沉如最纯净的紫水晶般折射出他心底隐藏的愤怒,“够了不要再说了,娜蒂亚,我们没有证据”

剑麒将几乎昏厥的亚兰横抱起来,无视费宾斯那猖狂得意的笑容,只是冷冷地盯着他,“今天下午进城以后,我这辈子不希望再看到你”说完,他抱着亚兰走向马车,娜蒂亚和六名保卫者自然是跟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