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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侦察部队指挥官手里接管了权力,随后发出布告,宣布黄旗堡光复,而且将那些镇里的日本侨民全部收容。并将他们遣送后方,黄旗堡终于升起了中国的国旗。

这个步兵团仅仅只是抵达黄旗堡的先头部队,就在日本侨民被士兵押解过河的同一时间,真正的主力部队终于开进了黄旗堡,为了这支主力部队的开进,工兵部队甚至在渡口架起了一座浮桥。

这座浮桥绝不是那种简单的由木船、绳索构成的简易浮桥,这座由德国技术专家参与设计的浮桥非常的现代化,它的主要材料都是钢铁,是由一个一个的巨大钢铁箱组成,依靠钢索连接,承载量惊人,所以,当看见那一辆又一辆的装甲车辆通过浮桥开进黄旗堡的时候,许多正在过河的日本侨民完全被这个景象吓住了,他们不知道那是什么车辆,但是常识告诉他们,那一定是用来发动战争的武器。

“轰轰”

汽油机的轰鸣声与柴油机的轰鸣声夹杂在一起,震耳欲聋,人与人之间说话,不得不提高嗓门,否则是听不清楚的。

“白长官这是刚刚拍来的电报”

一名参谋手里拿着一封电报抄稿。站在一辆黝黑的坦克边,向一名坐在坦克顶上的军官大声的喊了几句,虽然这辆坦克正在启动发动机,发动机的轰鸣声几乎淹没了他的声音,但是由于他将那封电报抄稿举了起来,所以,坐在车顶上的那名坦克指挥官还是立刻跳下了坦克。

这名坦克指挥官就是白朗,跳下坦克之后,他从军装口袋里拿出一块黝黑发亮的手帕,擦了擦油腻腻的手,然后接过参谋送过来的那封电报抄稿,看了看内容,却是第一军军长周道刚从岫岩前线拍过来的电报,询问白朗的装甲部队目前的位置。

“你回电报,告诉周军长,咱们刚到黄旗堡,比原定方案慢了一些,不过这也是没办法,这些坦克时不时有些机械故障,路上走走停停,再说了,这一路又是丘陵又是山路,咱们走得已经不算慢了。”

白朗罗嗦了几句,那参谋便匆匆奔去镇里,向岫岩前线拍发电报去了。

“轰轰”

这辆坦克继续发动着那台柴油发动机,白朗看了眼坦克后头的那根排气管,然后从军装口袋里摸出根香烟,塞进嘴里,没等他摸到火柴。这辆坦克的发动机轰鸣声突然停了下来,这让白朗有些不耐烦起来。

“怎么搞的”

白朗一把抓下头上的坦克帽,然后又抓下嘴上的那根香烟,走到驾驶舱边,通过观察窗向那名正在低头忙碌的驾驶兵嚷嚷起来。

“变速箱嗝儿屁了。”驾驶兵一脸无奈。

“拖拖进镇里去修”

白朗啐了一口,这种半路趴窝的坦克确实拖累了整个装甲旅的进军步伐,但是相比那种四个车轮的装甲汽车,白朗并不讨厌这种拥有履带的装甲战车,因为这种武器的越野性能实在是太出色了,装甲汽车不能去的地方,坦克却如履平地,而且从防护和火力上讲,坦克比装甲汽车强大得多,如果一定要让白朗做出选择的话,他宁可部队里装备的多数装甲车辆都是坦克,当然,装甲维修连也必须多配一些人手。

其实装甲汽车也是有优点的,那就是在公路上跑起来快,可以充当侦察车使用,但是问题在于,如果道路情况很糟糕的话,装甲汽车的这个速度优势就发挥不出来了。

此次辽东战役,总参谋部除了给参战的步兵师分散配备了一些装甲作战车辆之外。还单独的组建了两个独立装甲旅,白朗就是其中一个装甲旅的旅长,并且被分配到了岫岩战区,归周道刚调遣。

岫岩是山区,不适合装甲部队发挥兵种优势,本来周道刚是打算将装甲旅集中到岫岩主攻方向的,但是在白朗和参谋长进言之后,周道刚最终改变了主意,决定将白朗的装甲旅派到岫岩下游方向,对岫岩日军的侧后方向实施一次钳形夹击,向日军防御的纵深挺进。切断前线日军与后方的联系,并打乱日军的整个部署,争取配合正面主攻部队将日军一口吃掉。

这是一次有些冒险的军事行动,周道刚是在请示了总参谋部并取得了总统的批准之后才向白朗下达进军命令,而当时,岫岩战役刚刚打响。

装甲旅这一路过来,没有发生过任何战斗,这让白朗有些沮丧,他之所以自告奋勇率领装甲部队向辽东半岛东部沿海平原地区挺进,目的就是为了实战检验一下部队的战斗力,而中枢之所以同意周道刚更改作战方案,目的也是为了看看装甲兵的真实战斗力和战术水平,但是如果没仗可打,那么装甲兵也就得不到实战经验与锻炼,白朗当然郁闷。

刚才指挥坦克渡过浮桥的时候,白朗就已命令侦察部队继续向南方渗透,进行战术侦察,与此同时,他也拍电报给参谋部,请空军协助执行对辽东半岛东部海岸地区的战术侦察,不过目前空军的任务较重,到底能不能及时派出侦察机对装甲旅的迂回路线进行战术侦察,这还是一个未知数,如果空军帮不上忙,那么白朗只能依靠自己的侦察部队了。

由于座车变速箱已不能正常工作,白朗不得不搭乘一辆刚刚过河的四轮辎重马车,抽着香烟进了黄旗堡。

此时,旅部早已选好了驻地,就在那个“维持会”的原址上,而且镇里的头面人物都被叫了过来,聆听白旅长的教诲。

“你们都听好了。我不管你们过去是不是跟日本人合作,我只看重现在,如果你们现在还跟日本人眉来眼去,那么,别怪本旅长不客气,对于汉奸,无论是我。还是其他的长官,都是非常痛恨的,现在中国跟日本打仗,我们军人是来这里收复国土的,谁敢跟我们作对,谁就是我们的敌人,我们绝不会容忍任何破坏行动”

一见了这些缙绅耆老的面,白朗很不客气的教训了几句,底下这帮缙绅耆老个个噤若寒蝉,哪里敢说半个“不”字。

唱完了白脸,白朗就离开了旅部,让旅参谋处长继续对这帮日本殖民统治下的顺民唱红脸,至于白旅长本人,则去了维修连,与官兵们一起动手,给那些趴窝的坦克更换零部件,虽然文化不高,不过经过这几年的磨练,白朗现在已是修理能手,寻常机械故障对他而言不过是小菜一碟,只要有零部件,完成一辆坦克的大修也不过就是几个小时的事情。